祁凤曦和屠森都觉得福来有些怪异,但见苏葭儿不多在意的样子,他们也不好点破,凡事静观其变就是。
苏小奕看着苏葭儿的目光崇拜中多了一些炙热,他家公子什么时候都这么厉害。
祁凤曦每次眸光落在苏葭儿身上时,脸上神情不自觉的更加温柔,嘴角噙着的笑意更加温和,整个人柔情似一潭秋水。她忙忙碌碌的身影,她的每个神情,她的每个动作,都牵动着他的心,他的心因她的存在更加充实,他想这也是一种安逸。
苏葭儿凝眉斟酌着,假设引安贵人到仙莲宫的人,是为了嫁祸给安贵人呢?这个假设若是成立,那足以证明要杀莲皇贵妃的不是一人,还有其他人。其他人的参与,再加上时间长久,许多证据都被磨灭了,所以整个案子才变得如此复杂。这件事案子,只怕不能用寻常案子的眼光和思路去看待,该剪掉的多余思路必须剪掉,该有的假设必须大胆假设。
听到脚步声,苏葭儿抬眸望去,一名宫女端着两碗东西朝她走过来。
宫女姿色平平,但是神情之间流露出一种高人一等的气势,她微扬着的下巴,在昭示着她对这里的轻蔑。
苏葭儿问福来,“福公公,这位是?”
福来回道,“这是御膳房的宫女如烟,她负责安贵人每日的膳食和汤药。”
“安贵人每日都服用汤药?”苏葭儿问道。
福来点点头,“安贵人自从这样以后,太医给开了一些补药和调理的药方,让安贵人服用,以免安贵人病情恶化。”
宫女看见祁凤曦时,顿时没了那种高人一等的气势,脸颊冒着红晕,一副娇羞的小女人模样。
苏葭儿看在眼里,祁凤曦迷倒了这如烟了。
见到祁凤曦后,如烟的步伐加快了,视线直接忽略了苏葭儿他们。
她径直走到祁凤曦面前,“奴婢如烟参见十九王爷,十九王爷千千岁。”
如烟忽略了苏葭儿,祁凤曦有些不悦,但基于身份,他还是淡淡说了句,“免礼。”
苏葭儿看了一眼如烟端着的是一碗汤药和一碗银耳羹,如烟起身经过苏葭儿时,又是那种高人一等的气势,眼角瞥了苏葭儿一眼,苏小奕气极了如烟这样对待苏葭儿,但见苏葭儿一副淡然的样子,他不好莽撞。
小海子见到如烟时,满是鄙夷的眼神。这旁人是不知如烟,他可了解的很。当初他和如烟在御膳房,如烟就是个见利忘义的势利眼,为了钱和好处什么都能做。长得又不行,还满心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
如烟走到福来和安贵人跟前,对安贵人笑道,“安贵人,你的甜汤来了。”
福来看了一眼祁凤曦,再看了一眼如烟,今儿个这个势利眼宫女性子转了,只怕是有十九王爷在。平日里,她送汤药和银耳羹过来,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监督着安贵人喝下。
安贵人见到如烟,她笑着指着如烟,“毒妇又来了,毒妇又来了。”
如烟脸色顿时就变了,但碍于祁凤曦在场,她只能挤出笑容,“瞧瞧安贵人又调皮了,安贵人,咱们回去屋里喝甜汤吧。”
安贵人摇摇头,“不,我不要跟毒妇去喝甜汤,毒妇上次趁福来不在,偷偷打我。”
如烟眼睛迸射出怒意,端着托盘的手指甲刮过托盘,她咬着牙,努力将怒火压下去。安贵人这个死疯子,她总有一天会弄死这个死疯子,她好不容易见到十九王爷,想要努力留下一个好印象。这个疯子居然一直在挑战她的脾气,该死的疯子,她下次就叫她好看。
“安贵人,可不能乱说,奴婢怎么敢打安贵人。”如烟皮笑肉不笑。
安贵人这可就急了,她是没有智商,脑子也不清醒。但是她知道自己没有在撒谎,她拉起了袖子,给信任的福来和苏葭儿看着,嘟着嘴巴,满是委屈,“你们看看,这是毒妇打我的。”
苏葭儿和祁凤曦他们一看,安贵人白皙的手臂内侧都是淤青,看样子应该是掐出来的。
福来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伤痕,又或者是不想得罪了如烟,他拉下安贵人的手,说道,“安贵人这是小孩子心性,这都不知道在哪里磕绊到的,怎么乱诬赖别人。”
本来如烟看到那些伤的时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那些伤确实是她前两天趁福来不在,对安贵人下手的。但见福来这么袒护她,她顿时放下心,给福来一个还是你懂做人的眼神。
安贵人听了福来的话,可就闹腾起来了,她跺着脚,“福来,你明明知道是她掐我的,你为什么不说真话,我再也不要跟福来玩了,福来这个讨厌的人。”
福来眼底一抹苦涩,我的娘娘,老奴圆了这话是为了日后免得这个势利眼女人再找你麻烦。
安贵人已经失去了心智,她不会去撒谎就为了骗取大家如烟欺负她,更何况她也没有撒谎的必要。再加上福来的反应,苏葭儿确定如烟在欺负安贵人。
屠森不满的挑了如烟一眼,傻子都看的出来这是她做的,这样的人早该赏板子。
苏小奕和小海子难得一致的鄙夷的看着如烟。
如烟指甲在托盘上划得作响,努力保持着僵硬的笑容,“安贵人一定是糊涂记错了。”
祁凤曦眸中的温和多了一些不悦,他正准备开口,苏葭儿先说话了,“你若没有对她做什么,她又怎么会记错?”
苏葭儿对如烟第一印象本就不好,现在看到她这样对待一个失去心智的人,苏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