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徒然一怔,有些不知所云的挠了挠头:“怎的,姑姑不喜欢这些?”
“都送回去给你苏奶奶用,我这整日在铺子里忙活着,根本就使不上这些玩意儿,给我用,岂不是糟践了,你都忘了还有那四奶奶她们了。”说着,严敏起身上了楼去。
苏允弦惊诧不已的朝着敏敏方向看去,不由得还开口问道:“敏敏怎么了?”
“这娘们儿做事儿就是这样,磨磨唧唧的,我说姑丈你来尝尝这是我买的烧鸡,专程在那等着新鲜出锅的,这个,这个你一定喜欢吃,这个是麻辣兔脑儿,据闻说是吃哪儿补哪儿,你可得多吃点。”严锦玉边说着边将那些木盒子里的吃食给打开。
锦玉这大包小包的买了这么多东西,苏允弦看后不禁慢声询问道:“这可得花费不少银子呢吧,你买了这么多,岂不是得掏空你那小荷包儿?”
“没事,姑丈我现在跟那些铺子的掌柜的混的可熟了,再说了,那我每日不是还卖着我姑姑做的面霜啥玩意儿的,还赚着钱呢嘛。”锦玉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儿,忙将那兔脑儿打开,给他姑丈递上了一双筷子,一副小伏地样儿。
严敏从楼上再下来时,手里抱着一摞儿衣裳,外加几个小盒。
“这些都是我这段时日在京城给娘和爹他们采买的,蜜饯果啥的,爹每次来京城都要买上一堆,咱搁家里都吃腻歪了,这些是首饰,衣裙,还有鞋袜啥的。”
严敏拿着怀里的那一摞东西,就跟街头的卖货郎似的呈现在他们的眼前,逐个展示着。
苏允弦倒是沉默不语,没有发表半分意见。
“你瞧瞧这些都好看不?娘,能喜欢么?”严敏有些没底气的看了允弦一眼,她原是想着这几日再买点别的小玩意儿,一块托人给捎回徐州去的。
今儿个赶巧儿了锦玉又买了这么些个东西,她这才一块拿出来给大家参考的。
苏允弦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随手又翻弄着敏敏怀里的玩意儿,低声说道:“只要是你买的,定是这天底下最好的,金丝银线都不及敏敏的一片心意,娘若是看见,定欢喜坏了。”
说罢,苏允弦又顿了顿,他一脸狐疑的打量了严敏一眼,接着又对其发问道:“我先前给你拿的那些银两,不是说好的,让你给自儿个置买些东西的么?”
这……
严敏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接着咧嘴一笑:“你看我缺啥嘛,这锦玉回来时又给我带这带那的,我整日在那街边儿的铺子里,我难道能穿多好的衣裳。再说,我也不缺呀。”
严敏心里清楚的很,虽然现下他们的手里是有点小钱,可赚了银子那不就是图一家人享受的嘛,再说了她就在京城,想买个啥东西那不是也方便的很。
可爹娘远在徐州,想要尽个孝心,那都是问题……
想想,严敏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的,说不想家,那是假的,她也想吃爹做的卤鹅了。
“姑丈没事儿,反正你能赚钱,回头我姑姑缺啥再给她买就是了,小事儿。”锦玉说着,大手一挥将那麻辣兔丁儿搁在桌上,招呼着他姑丈和姑姑来吃:“快些尝尝,这京城可就这一家有卖的,还是南竺人来开的饭馆儿做的呢。”
兔子不是什么稀罕物,这在现代来说吃的人不乏少数,可是在这儿就有所不同了。
也就是一些乡野农户无肉可食才会打点到这野味儿的身上,换做是稍微富裕点儿的人家,惦记的还是那肥美的五花,还有夹带着些粗细不的小排。
听到锦玉说起这一只麻辣兔丁儿卖的价格也不便宜,这不由得便引起了严敏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过嘛,她也只是想想,毕竟也没有打猎的能耐呐!
“说来也是奇怪的很,瞧瞧这兔儿在乡下谁吃啊,可人南竺人就吃这个,且还做的味道鲜美,我之前吃过一个叔父给我爹送的烤兔肉,好家伙,那跟啃柴火似的。”锦玉一边儿吃着,这小嘴还一个劲儿叭叭的念叨着不停歇。
唯有这苏允弦却想法不同,他沉默了许久后,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南北差异若是能调换便好了,想来我们京城的诸多美食,南竺人也应当是没有尝过的。”
“姑丈,不如咱去南竺做生意吧!咱这儿南商多,可是听闻极少有去南竺做生意的呢!”严锦玉的脑袋里竟忽的冒出了一个惊人的想法。
苏允弦将手里的筷子搁在了桌上,接着他冷哼一声后,带有一份嘲弄之意抬眸瞥了锦玉一眼,接着说道:“你倒是能过了那琼玉关,全是南匪,就你这小身板儿,能经得住人家几拳?”
“那还有匪徒呢?南商又是如何从那边儿过来的呢?这,这也多少有些说不通啊。”严敏一边儿吃着那麻辣兔丁儿,辣的她满头冒汗嘴里还在吸溜着。
“这话说来,便长了。”苏允弦不禁联想到现如今那南北大将军镇守琼玉关一事,此人先前据闻是他外祖的部下。
打从这琅琊王氏被满门抄斩后,那人便连连直跳几级,摇身一变成了镇守琼玉关的南北大将军。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吃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苏允弦回忆着以往,他迟钝的抬起了筷子又夹起了一块儿兔肉送入了嘴里。
这话听听着倒像是另有一层深意,严敏默默地点了点头,她长吁一口气后又道:“有因就有果,种恶因,自是要食那恶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姑姑,大半夜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