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朗这是武功也不及苏允弦的,嘴也更是笨拙,反复张嘴想说什么,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
也正是在这空子里,严敏清晰的听到四周好似传来了一阵兵马的声音。
重甲在身齐步快走的声音,沉稳敏捷……
是他的人?
严敏抬眸往李轩朗处瞄了一眼,一旁的允弦也察觉到了异样不禁朝着李轩朗处看去。
彼时只见一队官兵快步直来团团将他们包围,私下里苏允弦和严敏几乎步伐一致的摸到了腰间的弩箭,二人对视一眼,不禁噗嗤一笑。
“抓人得有逮捕令啊,我告诉你们,我姑丈可是秀才。”说着,锦玉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挡在了他姑姑和姑丈的身前。
领头高马之上的那人,苏允弦一眼便认得,是王知府!
“李轩朗为富不仁强抢民女无恶不作,李家更是包庇贿赂不作为,来人呐把这李轩朗给我抓起来,押入水牢,听候发落!”王知府说着,大手一挥招呼着手下的人行动。
而李轩朗那憨儿竟还未察觉异样,忽以为是家里人的行动,派出王知府来给他支援,脸上还带着沾沾自喜的笑容。
苏允弦先是为之一愣,他的剑眉紧蹙成一团,接着他又瞥了眼面前的兵马阵仗,,皇太孙的动作未免也太过迅速了些。
“哎哎哎我说,你们是疯了吧,为什么抓我啊!”李轩朗被重兵缉拿,一脸讶异的回眸看了眼四周,挣扎着想要挣脱却无济于事,“你们知道我是谁么。”
严敏心底不禁暗戳戳地接了一句,你爹是李刚!
“不是,姑丈,你说咱是不是马上就要走大运了,神了哎!这李轩朗,嘿嘿咋就被抓起来了呢!”
直到晚饭时候,严锦玉的脸上还漾着一脸灿烂的笑容。
今夜晚饭,苏家全家都在讨论着这件事,唯有苏允弦一脸的满不在意:“可能是吧。”
见着允弦这般反应,严敏心底不禁犯起了嘀咕,这小子肯定是已经知晓了什么内幕!
夜深人静时,严敏招呼着给丫鬟们的‘年终奖’一统给发了发,临近子时才回了屋去。
一进门屋里热烘烘的,暖和极了。
瞧着允弦坐在桌案前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儿,严敏端来了火炉子放在他的跟前儿,慢悠悠的问道:“怎么了?瞧着你一脸心事儿的样子,可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有件事我一直都没有机会同你说。”苏允弦回眸看了她一眼后,抬手倒上了两杯温酒,一人一杯。
严敏拉开椅子坐下,怔怔的看着苏允弦。
“元清逸绝非善类,你和锦玉最好是离他远些。”苏允弦端起了一杯温酒,递与她手。
听到这话后,严敏也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只是淡然一笑后,点了点头。
“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严敏抿了口温酒,抬眸看向他询问道。
苏允弦顿了顿后,整理了思绪同她讲道:“元清逸便是太子膝下独子,皇太孙。”
“这我倒是没猜到,我只猜到了一半儿,你们相识。”说着,严敏起身又去取了煤炭来,往那火炉子里又添了一把。
“平日里你与人交好,也并非小气之人,那日你不让锦玉送他卤鹅时,我便猜到了,此人定是与你相识,身份可能不一般。”
边说着,严敏边扒拉着火炉里的炭火。
“皇长孙来咱们身边儿时间可不短,他蛰伏于此,只怕是另有所谋。”严敏说完又看向了苏允弦。
苏允弦点了点头,接着又摸索着从袖筒里取出了两样东西来。
一枚戒指,一只手镯,看似平平无奇,可严敏却一眼就瞧出了其中端倪。
这是两件暗器!
“用来防身。”苏允弦说着,还拨动着暗器内的机关给她演示一遍。
严敏聪慧,仅仅只是看过一遍便牢记于心,接着将那手镯和戒指给搁下收好。
正当她转身欲上床时,身后的允弦像是变戏法似的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再接着她感到脑袋上多了个什么东西。
严敏伸手摸了摸,才察觉,是一枚白玉发簪。
“你总爱给我买这些东西,平日里我都在饭馆儿忙活着,根本就用不着这些的。多破费啊。”她将那白玉发簪收好。
苏允弦帮她拉开床褥,“又不是什么珍贵之物,瞧敏敏说的,好似咱家买个簪子都买不起似的,只是这簪子材质不好,待我日后手里银钱更宽裕时,定给你……”
正当苏允弦接着要往下说时,严敏朝着他比划了个禁声的手势,并示意往窗外看。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掠过,不由得让他们二人起了疑心。
可待苏允弦再推窗望去时,却发现,这长廊上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身手矫捷,前来偷听,此人是谁?
“安逸睡吧,这事交由我来查。”苏允弦站在门口,月光的笼罩下影子笼罩着他那顷长的身影。
也不晓得这小子是咋长得,半年功夫,瞧着比先前更高了。
他负手而立,俨然已是大人模样,再不似先前那般像个毛头小子。
打从先前得知了苏家的事情后,严敏渐渐察觉,允弦变得越发沉稳,沉默寡言,他在悄无声息的做出变化。
苏家的下人颇多,今年这个年过的,比以往更加热闹。
举家上下齐聚在一起吃着火锅,喝着小酒。
苏娘子更是欢喜之下大手一挥,对下人们开恩放了三日假,这三日不用值夜,不用干活儿,只用轮番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