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这五名教官便将我们三人围在中央,拳脚并用,对我们展开了一系列的袭击。我们三人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等到回过神来准备反击的时候,身上已经挨了数拳数脚。容不得多想,我们与这五位身穿迷彩服的外国男子,展开了激烈的对抗。很明显,这五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出手狠准快,招招凶险。孙玉海很快便被他们打倒在地,摸着屁股呻吟起来。但是这样仍然没有逃过他们的追打,有一名迷彩男子上前一踢孙玉海,招呼他站起来再战。孙玉海被逼无奈地站了起来,却被对手唏哩哗啦一阵拳脚,打的抱头鼠窜。没用一分钟,这五人便重新调整了部署,一人对抗孙玉海,另外四人,分成两组,分别对我和蒋文涛实施进攻。
这五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若是与他们其中一人对抗,我李正兴许还有获胜的可能,但是两名男子左右夹击,令我几乎是猝不及防。他们的配合默契程度,让我禁不住万分吃惊。忽而声东击西,忽而虚实结合。这二人的组合,绝对有雷霆万钧之势。
几乎是僵持了十几分钟后,我和蒋文涛相继败下阵来,被他们钳制住,放倒在地。
我们像是三条小虫一样,被这五名迷彩男子围在中央戏弄。其中一个踩着蒋文涛的肩膀,居高临下地追问:认不认输?
蒋文涛道:认了认了。
还是孙玉海睿智,嘻笑道:的确厉害!看来我们这次过来,真的能学到不少东西。你们这下马威,就先收了吧。
五名男子齐声大笑。钳制住我的那两位迷彩男子,收敛住笑意,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喂伙计,你呢,你认不认输?
我皱眉喊道:不认!有本事咱一对一单挑!
迷彩男子扭头瞧了大龄男子一眼,笑说:还真有一个不怕死的!
大龄男子凑上前来,一挥手让五名男子散开。我们撑着地站了起来,感觉全身酸痛难当。
正在这时候,我们突然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扭头看时,我们禁不住吃了一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脚步声止住,随着一阵气喘吁吁的声音之后,两名男子失魂落魄地出现在现场。
竟然是瑞恩和舒林格尔。看的出来,这二位仁兄经历了一场近乎生死的浩劫。他们脸上和身上,都有伤痕。这难道也就意味着,他们在此之前,曾经享受过和我们三人同样的命运?
瑞恩见到我们之后,嘴角处斜露出一丝庆幸。我不知道这丝庆幸出于何故,难不成,是眼见着我们重复了一下他们的命运,他感到幸灾乐祸?
瑞恩手里拿着一顶迷彩帽,双手扶住膝盖,缓冲着疲惫。舒林格尔则干脆找了个角落哇哇地呕吐了起来。
孙玉海凑到瑞恩面前,向他兴师问罪:你们俩简直太卑鄙了!为什么要中途抛弃我们?
瑞恩张着大嘴补充着氧气,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是你们,是你们没跟上,我们的步伐。这怪不得,怪不得我们。是你们不中用。
舒林格尔却突然扭转过身体来道:不不不,瑞恩你应该告诉他们真相。这里是以国家分组,我们来自不同的国家,当然要走不同的路。你们应该理解。
蒋文涛擦拭了一下嘴角处的伤痕,冷哼道:你们是担心我们会连累你们,对不对?
瑞恩挥舞了一下手中的迷彩帽:你可以这么理解。不过现在我们已经过了重重关卡,可你们的厄运,才刚刚开始。
我问:什么意思?
正疑惑间,那位年长一些的男子朝前走了两步,接过瑞恩手中的迷彩帽,翻弄着观瞧了几眼,说道:没错!你们的确做到了!是这只帽子。但是很遗憾,你们超出了两分钟,我得惩罚你们。
刚刚恢复了一丝元气的瑞恩和舒林格尔大惊失色,脸色煞白。
年长男子重新将手中的迷彩帽递给瑞恩:呶,现在我要求你们,重新把这帽子放回原地。我可以给你们增加三分钟时间。也就是说,三十八分钟。
瑞恩和舒林格尔面面相觑,差点儿崩溃。
孙玉海幸灾乐祸地瞧着二位y国侍卫,忍不住笑出声来。
年长男子挥手指着孙玉海道:中国朋友,你好像很爱笑。不过,你们马上就会享受到跟他们一样的待遇了。我得公平公正。
孙玉海收敛住笑容,面色僵硬了下来。
瑞恩和舒林格尔拿着迷彩帽,开始往回跑。我们顺眼望去,二人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两个若隐若现的动点。
后方有座山,郁郁葱葱,大约距离这里有四五公里远。而且,道路相当崎岖。
待瑞恩二人艰难地爬上山顶到达目的地后,蒋文涛伸出一根手指头,先后闭上两只眼,对目标进行了目测,并给出了‘四千二百米’的精确答案。那位年长外国男人微微一惊,冲蒋文涛伸出大拇指:不错。你判断的很准确。从这里到达山顶,正好是四千一百七十米。
蒋文涛挠了挠脑袋,享受着被人夸奖的滋味儿。只是可笑的是,我们连对方的身份,都还没有得到确定。
年长男子叼上一支烟,有位年青男子凑过来帮他点燃。年长男子冲我们说道:你们三个人,一个很能打,一个判断力惊人。剩下的那一个……
他将目光抽向孙玉海,一歪脑袋反问:你呢,你有什么长处?
孙玉海尴尬地道:我,我其实,其实我各方面比较平均。各项技能都略精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