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吃错了药!
原以为是谁要在他的酒水里下毒药害他,可谁知道最后下的是助兴的药?
他事先吃了解毒的药剂,可这玩意儿从本质上来说,算不得是个毒药,顶多就是激发潜能——他总不能解释是因为自己身体好吧?
李琬琰才不管,新仇旧恨的攒在一起,顿时就爆发了,不甘示弱的翻身跨坐在他身上,抬起拳头就对着他的脑袋来了一拳。
歪着脑袋躲过这拳头,锦曦巴巴的看着她,“你真下得去手?”
“我打死你算了!”
她在自己身上扭来扭去的,锦曦着实忍的慌,“不闹了好不好?”
“我闹?”李琬琰火大,“你才胡闹!”
虽说是将计就计,但居然扣着她在长公主的床上胡闹,这万一被人抓住了可怎么办!
树梢上传来一声夜鹰啼鸣,锦曦心里直叹气,真是什么费事来什么。
那是长珏在提醒他,有人来了。
他们这里离长公主那不远,还接近宴席,随便谁出来更衣都有可能发现他们。
来得人有点多,李琬琰也听见了动静。
她回头看去,看见了八盏幽幽的灯火在前头。
那是皇帝的习惯,夜晚出行,八人提灯,不多不少。
皇帝不是从宴席上过来的,必然是从长公主那里来的!
那他们在这里不就被抓住了?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锦曦笑了笑,伸手在她头上一摘,还有时间和她开玩笑,“以后可不许再打我了。”
说完,他直接跳到了湖里。
李琬琰看着湖心的大水花,目瞪口呆。
好好的,跳湖做什么,要是等会儿有人看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想不开要自尽呢。
灯光接近,李琬琰像是才发现有人来了一样,紧张问道:“是谁?”
“放肆,怎敢对陛下无礼!”
皇帝挥手,“无碍,倒是你,怎么在这里?”
“……”李琬琰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在这时,锦曦从水里钻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珠钗,“纯儿的珠钗,我捡回来了。”
他脸上的欣喜太难以忽视了,豫王那张昳丽的脸上,还挂着水珠,在灯火的映照下,如水晶一般闪耀。
见着有这么一大群人来了,他还愣了一下,“陛下怎么在这?”
皇帝看着他手里的珠钗,没有说话。
谁说豫王去非礼长公主了?
人家分明悄mī_mī的在和佳人幽会,甚至还为了一只便宜珠钗跳湖去了。
只为博佳人一笑。
李琬琰接过珠钗在手里转了一圈,还真的笑了起来,“你还真是……”
聪明无耻。
锦曦甩了甩袖子上的水,甩了跟前几个人一脸。
皇帝抹了抹脸上的水珠,瞥了皇后一眼,明显是不高兴了。
不是说锦曦非礼了长公主?
闹了这么一通,结果是给人看笑话了。
“臣要送纯儿回去。”锦曦抓住了李琬琰的手,“就不陪陛下了。”
“赶紧走吧,这般狼狈成何体统。”皇帝乏了,他算不准是锦曦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只是没有精力和锦曦胡闹了。
锦曦湿漉漉的坐在马车上,什么话都不想讲了。
他也累了,还很难受。
“咳。”太子咳嗽了一声。
“呵呵咳咳嗯——”太子捂住了嘴。
“噗嗤咳咳咳咳咳!”太子咳得撕心裂肺。
“……”叹了口气,锦曦放弃挣扎了,他轻飘飘的瞥了太子一样,生无可恋的说道,“想笑就笑吧。”
太子不装了,握拳抵唇,笑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你怎么的、怎么的就弄成了这个样子?”
“喝——多了!”锦曦叹气,“是我大意了。”
太子笑够了,“你今日应该感谢孤,若不是孤带着琬琰入宫,大概没有这么好运过关。”
“这算什么。”他耷拉着眼睛看上去慵慵懒懒的,指尖却一直在摩挲,“长公主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了。”
“按着父皇的意思,是要等明年春闱。”
皇帝是想要状元做女婿了,若是这状元还来自勋贵之家就更好了。
他打的好注意,锦曦知道的,次年的状元郎傅荆红是傅大学士的孙子。
傅大学士博古通今,在天下学子中都是极有威望的,招了傅荆红当驸马,等于是帮皇帝堵住悠悠学子的嘴——书生最会闹腾了,皇帝对这婚事很满意。
但锦曦不能让这事儿成。
“太子殿下或许有其他的姐妹?”锦曦出馊主意,“算了也不行。”
“我有。”李琬琰举起手,“姐姐妹妹都有,你要做什么?”
太子这才看向旁边的李琬琰,她坐的远远地,绝对不接近锦曦,看上去,似乎还是很讨厌他。
“……你那些个姐姐妹妹,就算了。”锦曦失笑,他要找个漂亮姑娘,去勾搭傅荆红。
漂亮……锦曦撑着下颌,含笑看着李琬琰,这才是真的漂亮。
锦曦见色起意,又觉得身体燥热起来,只好叹息。
要不是他这一身湿漉漉的,真想要抱着李琬琰才好。
太子也真是个没眼力见的,非要送李琬琰回去,害得他只能偷偷摸摸的钻进马车。
“既然已经是要成亲,不如早些。”太子说道,“盛京事多,迟则生变。”
李琬琰勾了勾唇角,似是在讽刺,“王爷的弟弟还在盛京,不管了吗?”
“管他做什么?这么大的人了,要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