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还是说，他以前一直是这样，只是伪装的太好。
陈由由忽然就想起了她以为早已忘记的东西。
以前在社团的时候，秦言明明就是一个阳光学长的形象啊，但是现在。
这样子看着就有些奇怪，太过瘦削。
整个人过往的温柔都不复存在，带着一点邪气，细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啊。”陈由由看着他，希望快点说完。
“这么不想跟我待在一起吗？”秦言笑的有些受伤，“你现在是不是很怕我。”
他记得她的胆子一向很小。
陈由由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安栩公司的人，出来跟我作证了。”秦言顿了一下，然后逐一给她解释。
“嗯。”陈由由想起安栩，心里一暖，随即浅浅一笑。
“是你说的对不对。”秦言其实有些意外，但是心里却很高兴，她至少还是想着帮他的。
“嗯。”陈由由点头，没有否认。
“关于买卖研究生名额的那一件事。”秦言看着她，说出的话有些困难，“我是有苦衷的，你信吗？”
陈由由看了看他，最终还是点点头。
秦言看着她微微蹙眉，一张小脸皱着却又很正经的模样，忍俊不禁。
“你就不问问我有什么苦衷吗？”
“既然你都说是苦衷了，我还问干什么。”陈由由蹙起的眉头松动，问道，“你现在是彻底不用再进牢——”
说出的话戛然而止，她忽然觉得这么问有些不礼貌。
“想问什么就问。”秦言轻笑，“我一定不再瞒你。”
“没事。”陈由由摇了摇头，她只是想问，他是不是已经摆脱了这些麻烦，以后可以好好生活了。
秦言又怎么会不懂，刚刚她那说到一半的话。
终究是不想让她心里堵着，于是干脆自己开口。
“是，我不用坐牢了，你是在为我担心。”他顿了一下，“还是在想，怎么不继续坐牢呢？”
陈由由听到他的话，微微蹙起了眉头。
他现在说话，怎么总是阴阳怪调的。
陈由由叹了口气，轻轻问道。
“不用坐牢就好啊，你以后准备做什么？”
“安栩没跟你说么？”秦言勾起唇角。
“什么？”陈由由听到安栩的名字，一颗心立马就被提了起来。
“我被他发配边疆了啊。”秦言笑笑，似乎是毫不在意。
陈由由楞了一下：“什么叫发配边疆。”
“你别紧张啊。”秦言笑着说道，“还是安栩救了我呢，不然这么大个罪名扣在我的头上，我怎么可能被放出来，只是，要到非洲去援教了。”
“是安栩救了你？”陈由由不敢相信，她只是跟他说，让他下面的那些人出来作证就好。
真的没想到，他会直接把他救出来。
为什么呢？
秦言看懂她眼里的疑问，嘴角的笑容渐渐收拢：“我的父亲，去求他了，交换条件是，我要永远待在非洲，并且再也不见你。”
陈由由听到他的话，只觉得整个胸腔都有些发麻，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席卷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