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妃当机立断的让人退出了清秋苑,将房门关上,众人退出了清秋苑外,众人便来到了清秋苑旁边的院子里,等豫王过来处置。
庞统染指的竟是侯府的小姐,朝廷命官之女,此事也并非是豫王妃能够决断的。便立即下定心思,命丫鬟去请豫王和虞文巽过来商议。
此时秦氏脸色灰败,浑身瘫软无力的靠在画眉身上,喃喃道:“不是他,不可能是他……肯定是哪里出错了!”
不过是一瞬间,秦氏像是衰老的几十岁。一些不明真相的夫人,只当秦氏悲悸的是自己的女儿,被庞统这个畜生给染指了。
心中暗道:这庞国舅行事越来越荒唐的同时,对秦氏不禁生出了几分同情之意,七嘴八舌的劝慰她想开点。同时心中十分庆幸,还好里面的不是自己的女儿。
秦氏此时像是疯了一样,哪里听的进去别人的劝,直接甩开了离她最近的那位夫人的手,道:“你给我滚!”
那位夫人本是一番好心,未曾想到,秦氏竟然这般不领情,只好讪讪的离开。
而秦氏,赤红着眼,像是厉鬼一样缓缓向人群中走来。见秦氏如此模样,那些夫人们怕惹祸上身,下意识的后退。
秦氏走到了虞玦面前,狠狠的掐住了虞玦的肩膀,质问虞玦道:“是你……是你这个贱人害的颜颜!”
处于半疯癫中状态的秦氏力道十分大,长长的指甲陷入了虞玦的肉里面,掐的人生疼。
但是虞玦并未呼痛,神情平静,眼中带上了恰到好处的茫然和疑惑之意道:“婶母在说什么呢?我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在王府做什么呀。”
云氏没说话,孟瑶愤怒的拉开秦氏,却一下子没拉动,怒道:“你在胡搅蛮缠些什么,不要什么屎盆子都往阿玦头上扣!”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虞玦差点笑出声。
“我诬陷她……”秦氏冷笑,眼神赤红道:“在敛芳台的时候,只有你离开最久,肯定是你……嫉妒颜颜,借此毁了她的声誉!”
虞玦扣住秦氏的手腕,原本秦氏在嫉妒愤怒之下,死死的抓住虞玦的肩膀,就连会些武艺的孟瑶都没拨动。但是虞玦看似没用什么力气,却能将秦氏的手给挪开了,扣住秦氏的手腕,高声道:“二婶母,这谋害堂姐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您说话……慎言啊。”
秦氏被虞玦扣住了穴道,怎么也挣脱不开,愤恨的目光看着虞玦,语气阴毒的说道:“在侯府的时候,庞国舅看上的是你这个贱人,他三番两次的来侯府,也都是为了你。他会祸害颜颜,肯定是你设计的,这一切罪魁祸首是你!”
话音落下,众人心中一阵骇然,心道:早知道庞统行事荒唐,却没想到连侯府嫡女的主意也打。而秦氏,竟早知庞统不怀好意,还三番两次的设宴请庞统到虞家赴宴,这用心是何等的恶毒啊!
虞玦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诮的笑。
本来今日虞颜颜算计燕秋词之事与她无关,但是虞颜颜自掘坟墓,虞玦便顺手推舟一把。
而秦氏,在计划落空,虞颜颜出事之后,迁怒到别人的身上。心思险恶的要让虞玦,背负上谋害堂姐的罪名。果然是母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虞玦嘴角的那抹冷笑,旁人没看见,但是秦氏却看得一清二楚。像是一盆冷水兜头从她头顶浇了下来,她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道:“真的是你做的?”
“没错,是我。”虞玦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
“是我用药迷晕了二姐姐,让庞国舅误以为里面的人是我,二姐姐误以为庞国舅是燕世子呢。”
“二伯母,这豫王府世子的侧妃做不成,庞国舅的良妾……也是个不错的归宿呢。”
“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秦氏短暂的惊愕之后,用世间最恶毒、难听的字眼谩骂虞玦,像是疯子一样,伸手要去抓虞玦的脸。
虞玦早有防备的扣住了虞玦的手,秦氏叫嚣着要掐虞玦的脖子,一旁孟瑶堪堪回神,急忙对粗使的婆子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将她拉住!”
两个粗使婆子连忙上前拦住了秦氏,秦氏不断挣扎着要抓花虞玦的脸、掐死虞玦,仿佛二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那样子俨然和疯妇无二。
在旁人看来,秦氏只是突然发疯,虞玦无辜受到连累。
现在云氏就是一个疯狗,逮谁咬谁,旁人不敢上前去劝。豫王妃原本是想拦的,却不曾想事情发展到后面,竟成了虞家内部的矛盾。
此时豫王妃对于虞家人的印象差到了极点,生怕虞玦姐妹勾走了她宝贝儿子,是以自然乐得看热闹。任凭秦氏这个疯妇胡闹,最好将虞玦的名声败的越坏越好,省得燕秋词惦记。
秦氏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仆妇的钳制,竟随手抄起桌子上的花瓶,狠狠的向虞玦砸过去。
也亏得虞玦身边的孟瑶反应极快,拉了虞玦一把,瓷器在虞玦脚边碎成碎片,众人吓得不轻。
这秦氏下如此重手,是要自己侄女的命啊!豫王妃也怕闹出人命,连忙叫了侍卫按住秦氏。
“婶母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方才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了,可为什么,你竟然,竟然要……杀我……”
虞玦此时面色苍白的靠在孟瑶的身上,眼中带着盈盈泪光,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氏道。
旁人也觉得这位虞四小姐着实无辜,此事与她半分关系都没有,秦氏倒好,又打又骂的,竟还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