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好仁手上的手表乃是学兵军的兵工厂出产的最新型军用电子手表,在黑市上的价格已经炒到将近一千学元一块,鬼子逃兵里面不乏识货的,早在他和张旭云各自亮出來的时候就垂涎三尺了,现在闻言不少人登时交头接耳起來,又有人问井村:“中国长官说的可是真的。”
中日之间的战事虽然越打越烈,两个国家之间的仇恨也越打越深,但是因为有第四大阪师团成功的先例在前,加上日本市场确实有需要,走私中国商品的活动却从來沒有停息过,所以,只要中国市场一旦有什么新型产品问世,要不了多久,似井村这类能够接触到外界的鬼子兵就能知道,木好仁的许诺显然令井村也动了心,所以他闻言之后立刻向木好仁证实。
木好仁已经快步走了起來,他两个肩膀上各扛了一支机枪,背上又背了一支却依旧走得疾步如飞,一边大步走着,他一边道:“当然,我可不是你们日本人,我们中国汉子一口吐沫一颗钉,说过的话从不反悔。”
“哈伊,哈伊。”井村也不管他的话里有诸多贬低日本人之意,先是忙不迭的应道,然后转身朝后喊道:“木长官保证了,他的承诺绝对有效,诸君,加油了。”说着,脚下加力,人已经紧跟上木好仁。
自从中**队在中国战场取得压倒性优势、中国太平洋舰队成功的封锁了南海海域以及台湾海峡和北太平洋后,日本国内的经济便完全垮了,日本国内经济的拮据反应到日本军队身上,便是鬼子兵的待遇一天不如一天,乃至于现在的关东军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以军票充作军饷。
军票这东西和军队的军事地位是成正比的,日军如日中天的时候,自然沒有人敢于怀疑其信用,但是现在,用句粗俗的话说,日本军票就是用來擦屁股都嫌硬,要知道,此时控制伪满经济的,要不就是日本商人,要不就是伪满权贵,这些都不是关东军的底层鬼子兵能够抗衡的,他们手上的军票,实际上就是一堆废纸。
刚刚还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鬼子逃兵忽然间好像大了鸡血似的居然健步如飞,甘小二可不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不禁看得目瞪口呆,小家伙好奇心很重,跟着木好仁跑了一段后,回头看有些鬼子兵虽然跑得脸色苍白甚至发青却依旧咬牙跟上,有些不解道:“长,长官,你的手表是金子做的么,怎么他们忽然都有力气了。”
木好仁其实也沒想到一块手表会有如此大的魅力,他嘿嘿一笑道:“就是一块普通的电子手表,呵呵,只是这帮家伙穷疯了而已。”
“那我要是第一个到的话,也能得到手表吗。”
“哈哈,你用不着和他们比,大哥答应你,等打赢小鬼子送你一块。”
张旭云原先的计划里是准备在柑木岭打松本部鬼子伏击,然后冒充他们进长春城的,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木好仁的激励法,他率领的那部鬼子居然比预定时间提前了将近四十分钟赶到了柑木岭,然后在设伏的时候,木好仁派出去的侦察兵在西北方向又发现了一部日军。
发现新敌情的鬼子逃兵还算机灵,在侦察到敌情之后弄清楚了敌军的番号规模这才跑回來向木好仁报告。
于是,木好仁在得知西北部出现的鬼子兵多达一个大队并且属于第一三四师团之后,他产生了其它的想法。
“你问他,敌军的前进方向确定是柑木岭吗。”木好仁对井村道。
井村和那个鬼子侦察兵叽里咕噜了几句,然后回答他:“是的,池田肯定他们的前进方向正是这里,阁下,我们怎么办。”
计算路程,那一个大队的鬼子将会在一刻钟后抵达这里,这样的话肯定会干扰到他们的伏击计划,那么,与其有可能陷入两面作战,还不如如此这般,,木好仁脑筋转得很快,他这样想着,口中下令:“立刻集合部队,转移。”
“啊,要转移吗,那,那张将军的命令。”
“我会让小二去解释的,小二你过來,你还跑得动吗。”
“跑得动跑得动,我从小就特别能跑。”
“好样的,你附耳过來,。”
一刻钟过后,甘小二便出现在甘德海的视野中,甘氏兄弟天生就是当兵的料,虽说从军时间满打满算还沒有一个星期,两个人却都已经迅速的进入角色,成了张旭云手下不可或缺的干将,甘氏父子极有默契,甘德海老远的看到甘小二,马上脱离队伍开起了小差。
张旭云同样看到了甘小二,于是便勒令部队再度放慢速度,他这么做其实也有为打伏击做准备的意思,只是,当甘德海回來之后,接到新的情况报告,他当机立断,立刻下令部队加速前进。
高桥部的一举一动一直被松本看在眼里,此时见他们忽然加速前进,他几乎本能的断定高桥部的目标就在前方,于是他同样下令部队加速前进,且强调一定要抢在高桥部的前面,,“不能将到手的功劳拱手让掉了”。
张旭云和木好仁有所不知的是,第一三四师团出现在柑木岭附近的大队乃是追踪他们的行迹一路而來,这个大队最先发现了那辆被张旭云他们丢弃的火车头以及三节车厢,他们随即便在大队长铃木中冶少佐的带领下沿着铁路追踪下來,并且无巧不巧的在柑木岭前方的一个火车站发现了可疑踪迹,并改往柑木岭方向追击而來。
“前方是柑木岭,地势比较复杂,如果我是藤田次野的话,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