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中川广的司令部在与中岛联队失去联络达两个小时以后,老鬼子再也忍耐不住,让铃木庆野拟电质问中岛,铃木庆野照办,五分钟以后,他们收到了回电,电报内容被译了出來,电报员的脸色立刻变了,铃木在一边看到,蹙眉问道:“怎么了。”电报员站起來,低头弓腰将电文递给他,铃木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凝神朝电文望去,忽然如遭雷击,眼睛瞪的大大的,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电报自然是狼牙回复的,内容就一句话:中岛联队已经为他们屠杀的中国百姓偿命,中川广、铃木庆野你们的人头,暂时就寄在你们头上,你们可要保重,良久,出了一身冷汗的铃木醒过神來,脱口骂出一句八格,然后心情复杂的捧着这份电文去向中川广做报告,中川广此时依旧沉浸在他精心策划的战略中,并沒有注意到铃木的异样,“念。”他对铃木道,
铃木张开嘴却又闭上,像那个电报员一样,低头弓腰将电文递给他,道:“阁下,您还是自己看吧。”
“怎么回事。”中川广有些不满,他等了铃木一眼接过了电文,草草扫了一眼,他的眼睛便也瞪成了铜铃,忽然,他用力的将电文撕成碎片,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铃木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同病相怜的复杂神色,心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低声道:“阁下,只怕是真的。”
“怎么可能呢,台湾步兵第一联队可有四千人呢,而且,中岛纯茨……”中川广吼着,音量慢慢的弱了下去,忽然又大声吼道:“快,去将中岛之前发回的电报找出來。”
按照中川广的要求,中岛联队和山田联队每隔两个小时就必须向他汇报一次,以便让他了解最新战况并作出针对性的布置,中岛部发回的电报很快便被全部翻了出來,然后,在最近发回的一封电报中,中川广终于得到了他最想看到的内容,将那份电报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他咬牙切齿的道:“狼牙,欧阳云,八格。”
铃木庆野轻声问:“阁下,接下來怎么办,是不是让山田大佐停止行动。”
“不,绝不,立刻电告山田阿部,告诉他,支那人已经有所警觉,让他们在同一地点不要过多停留,告诉他们,他们的优势就是飘忽不定的行踪……”中川广振声道,说着不时还挥舞一下拳头,好似这样会让他的话显得更有说服力似的,
“阁下,山田联队现在的对手可是狼牙。”铃木轻声提醒道,
“狼牙又如何,我们大日本皇军天下无敌,狼牙又如何,难道你以为,只是几十个狼牙出手,中岛他们就全军覆灭了吗,不,应该是支那人出动了大部队,中岛纯茨这个笨蛋,他肯定是中了支那人的埋伏,支那军已经被我们调动了,现在,只要山田联队更进一步,那么支那军在南昌一带的布局就会被完全搅乱,届时,我们的机会就來了,告诉山田,让他每隔半个小时通报一下近况。”
“哈伊。”
中岛联队和山田联队执行同样的任务,但是前者却先引得欧阳云发雷霆之怒,直接让狼牙对付他们,不是说山田联队的鬼子兵要比中岛联队的鬼子兵心地善良或者具备真正的军人气概,真实的原因是山田联队所走的路线本就人迹稀少,再加上战火让一些老百姓选择退往赣西南和赣东南等学兵军辖区,故山田联队的鬼子兵们只是沒逮到发泄**的机会而已,中川广对山田阿部隐瞒了中岛联队覆灭的消息,山田联队的鬼子兵因此依旧雄赳赳气昂昂的执行着之前的战策,并沒意识到学兵军的大网正向他们兜头罩下來,
日军的暴行同样引起了斯特恩等犹太士兵的愤慨,他们在欧洲的时候遭到的残酷对待,让他们对这种屠戳平民的事件越发有感同身受的感觉,而斯特恩本來就是犹太军人里面同化最厉害的,他总是以一名真正的学兵严格要求自己和麾下官兵,这让他在接到张少帅的通报以后,立刻主动请战,要求参与对山田联队的堵截,张少帅原先对犹太人并无好感,他和俄国人日本人打的交道太多,吃亏不少,这让他心中有关“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观念特别根深蒂固,只是,经历过缪澄流还有何国柱发动的这一场叛乱以后,他心中固有的一些想法和观念不自觉之间发生了改变,斯特恩此时提出这样的要求,让他感慨良多的同时倍感欣慰,他以嘉勉的语气回电,同意了斯特恩的请求,
山田联队选择的路线,属于于学忠所部的防区,且不论总司令部还有第八军团司令部有无要求,于学忠都不可能坐视,再加上张少帅亲自调派的一部军队,加上狼牙的话,实际上已经有四支部队盯上了山田联队,
中岛联队被全歼30小时以后,南昌东北方向五十公里的康山乡,山田联队也迎來了自己的末日,山田联队是被碾到康山乡來的,三支学兵衔尾追來,中川广不认为是学兵军已经察觉了他的战略意图,这是积极围剿山田联队呢,还以为自己的布划得逞,学兵军主力被调动了,于是他命令山田继续向学兵军控制区域的纵深逃窜,想要将学兵军主力远远引离南昌地区,
清晨六点多钟,天才蒙蒙亮,山田联队在康山乡西边的沼泽地停了下來,山田联队不停息的奔逃了将近一天一夜,无论是徒步的士兵还是坐车的军官,此时都已经困得不行,,中川广的臆想中是山田联队牵着学兵军主力的鼻子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