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小日本被地雷炸怕了,想让我们当炮灰,nnd,把老子逼急了,老子投狐十三去。”一道田埂边,项少敏手捂盒子炮坐着,愤愤骂道,
这仗打得窝囊,一眼能够望得见头的田野,明明藏不住人,偏偏不时有游击队员冒出來,偏偏这些游击队员的枪法还贼准,一声枪响必定撂倒一个,项少敏的四团不同于共荣军第一军其它团,手下伪军都是他原先混码头时的兄弟,在一起都好几年了,其中不少人还喝过血酒,死一个就够他心疼半天,现在距离目标村落还有千把米呢,已经相继倒下了二十几个,其中还包括一个递过拜帖的结拜兄弟,这让他心疼得直抽抽,偏偏满腔怒气又无处发泄,
有人或者要问,人是游击队打死的,找游击队报仇不就行了,事情却沒这么简单,狐十三在加入狐瞳之前是混社会的,而且是混的上海青帮这个堂口,乃是青帮杜月笙一系的第一打手,加上他先后干出两票国人欢腾日本人痛恨的大买卖,所以在道上的风头劲着呢,他來到三泰以后,不止一次的通过专门的渠道在道上放出风声,称他组建三泰游击纵队的目的是为了打鬼子收复旧河山,所以甭管你以前是混那个堂口的,只要曾经在道上混过,那么从此以后就必须收起爪牙,绝对不能再为虎作伥,否则别怪他手黑,狐十三之所以能够在三泰地区迅速打开局面,一方面因为狐瞳地方小组的基础打得好,再就和他出狠手解决了三泰地区几个恶名在外的大汉奸有关,如此一來,他在道上的名声越恶,偏偏又占着大义的名分,故项少敏虽然怨愤,却不敢把怒气撒到他头上,只能追根溯源怨到了日本人身上,
“老大,黄泰隆又派人催了,怎么办。”他的参谋长,也是他们结拜兄弟中的老三付云生凑过來问道,
黄泰隆是和平军第一师第二旅的旅长,正是项少敏的顶头上司,
项少敏正要接话,他手下的一个兄弟拿着一个布袋颠颠的跑过來道:“老大,你看看这个。”
一个长方形的布袋,里面灌着半袋沙子,项少敏好奇心被吊了起來,接过來翻來覆去的看了看,不解的问道:“什么玩意,哪來的。”
“狐十三的人落下的,看着像江湖人练轻功用的绑腿。”
付云生接过去在手上颠了颠,道:“还真是的,这是绑带。”
项少敏猛的醒悟过來,骂道:“难怪这些狗日的跑得比兔子还快,原來腿上一直绑着这玩意呢。”骂着他眉头一皱,朝后方的大部队看了一眼,忧心道:“狐十三有一套啊,要是他手下的兵平时都绑着这玩意,不说别的,跑起來肯定比我们快,这仗不好打。”
“师座说半个小时打不下村子就让你提头去见,老大,我看小日本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我们干脆反了吧。”拿來布袋的手下道,
项少敏眸中寒光一闪,眯起眼睛瞪着他道:“郭三,你小子不是狐十三的人吧。”
付云生同时产生了怀疑,驳壳枪亮出來,直接顶在了郭三的心口上,横眉冷目的瞪着他,
他们周边正趴着不少伪军呢,众人见状登时齐刷刷的看了过來,
郭三却笑了,道:“项老大,您眼睛真毒。”等于间接承认了,
项少敏噌的站起來,右手一顺,一把三棱刺刀握在了手上,狞笑道:“郭三,老子哪一点对不起了,居然敢反老子,真当我怕了狐十三吗。”
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气,郭三脸色发白,冷汗下來了,不过须臾他便猛的将军装一扯露出胸口道:“项老大,我承认对不住您,按道上的规矩往这里捅吧,不过您动手之前是不是让狐司令让带的话说完。”
项少敏冷哼一声:“说。”
“狐司令让我告诉您,做人目光不要太短浅,你们跟着小鬼子不就图个好前程吗,可是且不说汉奸这个职业注定会遗臭万年,你们自己这一代是可以暂时享受荣华富贵,可是你们的后代却要永远活在耻辱之中,就拿现在的大势來说,日本人在东南已经日落西山,在华北也是举步维艰,所以即使为了前程,也该选个能保你们后半生的,而视中国当前的地方势力,我们学兵军称第二,绝沒人敢称第一,大家都是信关二爷的,为什么不联起手一起打小鬼子,学兵军那边,自有我帮你们引荐,绝对亏不了,。”
郭三的话沒说完被付云生打断了,他嘿嘿怪笑着说:“狐十三还真是大言不惭,日本人日落西山,老子倒想看看他如何过这一关,老大,别和他废话,对这种反骨仔,给他一刀都是轻的。”
郭三转述狐十三的话时,肖少敏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变幻着,此时接过付云生的话道:“日本人这次出动了两万大军,别说狐十三才万多游击队,就是他手下清一色的学兵军,只怕也难逃覆灭吧,。”
“项老大,您这话错了。”郭三正色道,
项少敏冷笑:“怎么,他还能翻盘不成。”
“我们是游击队不假,但是我们游击队就比不上学兵军的正规部队吗,项老大,我可以如实告诉你,前面村子里我们就几十个人,可是为什么小鬼子不敢攻反而让你们來送死,。”
“啪。”付云生一记耳光抽过去,将他的话生生打断,恶狠狠道:“狗日的说谁送死,狐十三真有本事就拉出队伍來和我们光明正大的对仗,只敢躲在旮沓里打冷枪的坯料也敢说这种狂话。”
付云生这一巴掌毫不留手,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