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保安旅朝西门开去,脱离鸠岛视线以后,赵宽和项敏旭找到徐峥,三个人一起找到徐嵘,徐峥发现他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心中稍定,问他:“老二,究竟怎么回事。”
徐嵘一脸的激愤:“大哥,你知道日本人做了什么吗,他们满城抓捕老百姓,把他们赶去西门,想用老百姓做盾牌,这还不算,钱慧,钱慧被两个狗日的给qiáng_jiān了,。”
钱慧也是一名狐瞳,因为这个原因,徐嵘经常和她接触,落在徐峥等人眼中,便以为两个人处对象呢,徐峥把钱慧当做自家弟媳的,闻言震怒,骂道:“妈拉个巴子,这帮狗日的。”
赵宽:“老二,你就因为这个杀的人。”
“嗯,旅座,如果是你的女人遭到这种事情,你能忍得住吗。”
赵宽看了项敏旭和徐峥一眼,道:“事情大条了。”又对徐嵘说:“老二,我看你还是找机会跑路吧。”
项敏旭和徐峥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徐嵘却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迟了,旅座,你还不知道谷寿夫想让我们保安旅做什么吧,他想让我们当前锋啊。”
徐峥接道:“我就说过,谷寿夫这老家伙不是东西,肯定会让我们当炮灰,看看,被我说中了吧。”
项敏旭道:“学兵军号称‘人民子弟兵’,有沒有可能会因此主动撤离观美战场。”
徐峥:“不可能的,福鼎一带的地形你又不是不清楚,观美过去就无险可守了,蒋光鼐和刘雨卿会这么傻吗,福鼎一破的话,福建南大门可就打开了。”
赵宽:“你的意思,他们肯定会对老百姓开枪。”
徐峥:“反正要是换做我的话,我肯定会这么做,谷寿夫这个老家伙太毒了,我们被裹挟在中间,除了向前进沒有其它选择,学兵军的炮火威力你们也见识了,,妈拉个巴子,忍辱负重想讨个活路的,这下子好了,还得背着汉奸的骂名被自己人给灭了。”
“自己人,老徐,别自作多情了,学兵军可不会当你是自己人。”赵宽道,
徐峥脸上涨得通红,道:“可我们总是中国人是不。”
项敏旭忽然道:“我们是直属华南方面军司令部的,沒有松井的命令,我们完全可以拒绝执行。”
徐峥冷讽道:“项哥,别傻了,你还看不出來啊,松井真要出面的话,谷寿夫哪有机会将全程百姓都抓起來。”他随即压低声音道:“听说第6师团昨夜战死了一万余人,东京那边追究下來,松井也难逃其咎的吧,依我看,日本人这是准备豪赌一把了。”
“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送死吗。”项敏旭说着看向赵宽,
赵宽眉头紧锁,眼神抑郁,想了一会道:“还能怎么办,加入宁波保安旅的时候,应该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了吧。”
“妈拉个巴子,我说,干脆反了吧。”徐峥忽然恶狠狠的道,
赵宽和项敏旭都吓了一跳,两个人本能的朝四周望了望,前者低声斥道:“老徐,你胡说什么,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出口的。”
徐峥冷哼一声沒有说话,徐嵘却说道:“旅座,项大哥,大哥,你们觉得学兵军会投鼠忌器而主动放弃观美防线吗。”
话題又绕回來了,赵宽道:“估计沒这个可能,观美防线太重要了,学兵军根本放弃不起。”
“那就结了,反正是死,还不如,。”徐嵘话沒说完,眼睛越过众人头顶落向前方,嘴闭上了,
众人随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到西门了,
西门城门口,谷寿夫在一众日军军官的簇拥下站在那里,小眼镜在阳光下灼灼的反射着光芒,赵宽看了徐氏两兄弟一眼,道:“先隐忍,出去再说。”
徐峥和徐嵘点点头,前者对后者身边的手下说道:“保护好老二,小鬼子想要抢人的话,就拼了。”
赵宽闻言眉头一皱,回头望了徐峥一眼,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然后朝谷寿夫走了过去,
十分钟过后,宁波保安旅在两个大队的鬼子夹道“欢迎”下走出了西门,在被鬼子围起來的平民群后面站定了,
日本人一共押过來大约五千余平民,这些中国百姓很多人还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他们惶惑的看着四周日军士兵手上寒光闪闪的枪刺,一个个缩头缩脑的充满了畏惧,
有断断续续的孩子的哭声从人群深处传出來,徐嵘听到,双拳不禁握紧了,他对身边的伪军道:“反正是死,临死搞死几个鬼子,也算值了。”
这些人都是他成为狐瞳以后苦心发展的积极分子,受他的影响很大,这些人海匪出身,本來就桀骜不驯,轻看生死,在他的熏陶下,一个个虽然沒有视抗日为己任的觉悟,但心中却埋下了反叛的种子,是最可能响应他号召的一批人,
谷寿夫以中国百姓为质,给福鼎学兵军出了道难題,职责所在,便是沒有钱慧被日本人**致死这件事,徐嵘也要想招破解,日本人不把伪军当人看,迟早会让宁波保安旅当做炮灰使用,徐嵘早就等待这一天要发动起义,正好摊上这件事,起义的意义又不一样了,
谷寿夫对宁波保安旅肯定是有戒心的,所以才会让他们和为质的中国百姓享受一样的待遇,赵宽等人是保安旅的灵魂,谷寿夫还指望他们指挥部队,自然不会也让手下用枪指着他们,可是他们二十几个人被隔离出部队,处境却不比手下的兵们好多少,
赵宽和项敏旭的表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