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炮声不绝于耳,爆炸产生的蘑菇云一朵接一朵的在日军队列中腾升开來,不少鬼子直接被炸上半空,沒放一枪就此一命呼呜,队列前面的士兵秋天的落叶一般被弹雨扫倒,这却沒有让松本健力失去冷静,他一边就近收拢身边的士兵,让他们团团护住装甲车,一边朝后面喊话,让后面的部队上來增援,
三上不介看着对面丘陵上冲下來的敌人,忽然惊恐的喊道:“是学兵军,学兵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楚天歌夺取南昌等地的时候,都是采取突袭的作战方式,这在一定程度上蒙蔽了日军视线,让他们无法断定敌人究竟是哪个系统的,学兵军游击部队的骨干前身都是一些土匪,他们长期和小鬼子周旋在敌占区,见识过了小鬼子的残暴,因此执行起欧阳云颁布的战场纪律起來特别的卖力,但凡是他们扫荡过的地区,除非小鬼子能够整个建制的提前撤退,否则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些,都导致了日军情报量不足,乃至于虽然知道南昌已经丢失,却不知道究竟被谁占去了,
薛岳祭出“天炉战法”,一路引诱冈村宁次向长沙纵深进军,冈村宁次自从在马当吃了欧阳云一记大亏,便朝思暮想着要打一两个大胜仗找回场子,而他越是立功心切,反而月速则不达,如果不是山本展开游说,让东京大本营意识到了学兵军这个祸患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日本侵吞中国的计划,从而开始在其它战线收缩防线,冈村宁次注定会栽一个更大的跟头,
松本大队护送着荒木直树以及一批轻重伤员先撤一步,沒想到居然会一头撞进学兵军的伏击圈里,
学兵军那迷彩军服还有自动武器实在是太出名了,乃至于很多吃过亏的小鬼子都谈之色变,这一传十、十传百,渐渐的在不少日军军官心目中就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千万别让自己碰到学兵军,
松本早就看出伏击本部的乃是学兵军了,他之所以迟迟不揭露这一点就是怕引起部队恐慌,闻言,他瞪了三上一眼,喝道:“有什么好紧张的,学兵军又如何,他们还长了三头六臂不成,稳住,给司令部发电请求增援。”
“哈伊。”
开战十分钟左右,双方便短兵相接了,眼见身着迷彩服的学兵们冲到近前,不少鬼子本能的站起來,一边嘶喊着迎上去,一边开始拉动枪栓,往外退子弹,也有见闻识广的鬼子兵,听说过学兵军大刀队的传说,他们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拼刺刀,在发现冲过來的学兵手上并沒有明晃晃的大刀片子,不少人心神稍定,站起來,一边大叫着给自己壮胆,一边也开始退子弹,
张德军在勤务兵徐敏才的护卫下,始终冲在最前面,眼见不少鬼子自死人堆里站起來,开始往外退子弹,他咧嘴冷笑,大喊:“兄弟们,小鬼子求死,我们成全他们。”
学兵军游击部队的骨干都是土匪出身,这些土匪出身的学兵,无论是高级军官还是中低级军官抑或是小兵,都有一个共同的嗜好,偏好驳壳枪,学兵军有自己的制式手枪,学兵军亲切的称之为“云式”,“云式”是欧阳云借助电脑剽窃后世经典手枪结合学兵军掌握的金属铸造工艺设计出來的,其与毛瑟手枪相比最大的特点就是稳、准,不过因为其常规制式弹仓容量只有十二发,比之毛瑟的二十发要差,所以毛瑟依旧是游击部队官兵们的首选,学兵军正规军绝大部分都换装了“云式”,淘汰下來的毛瑟正好成全了游击部队,乃至于只要在游击部队中有点资历的几乎人手一支,而比较夸张的,比如张德军,他身上就别了四支,
张德军嘴里面喊着话,手上并沒有闲着,将打光子弹的两支驳壳枪朝腰带上一插,换了两支继续搂火,只见他左右开弓,枪声响处,出现在他面前的五个鬼子相继栽倒,其中最倒霉的一个家伙被他一枪削去了半个脑袋,死得极其凄惨,
游击一师二旅一团学兵们在大开杀戒,大城游击大队的新兵们眼见在他们心目中凶悍无比的鬼子稻草人一般的成片倒下,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大城游击大队的大队长甘田阳问刘伟成:“辅导员,这就是我们的狼牙吧。”
刘伟成闻言笑了,说道:“什么狼牙,这只是一师二旅一团的兄弟,真要是狼牙的话,嘿,这帮鬼子应该已经被宰光了。”
“是我们游击司令部的。”
“是。”
“他们怎么这么厉害,以少打多还完全占据了上风,看样子,小鬼子完全沒有还手之力哪。”
“很厉害吧,只要你们肯下功夫训练,也能做到这样。”
“我们。”
“当然,可不要小看自己哦,你知道他们的前身都是什么人吗。”
“嗯。”
“都是鹰崖山一带的土匪,沒想到吧。”
“还,还真沒想到。”
“沒有人生下來就会打仗,打仗有两个基本要素,不怕死是先决条件;其次,要多动脑子,绝对不能蛮干,游击战的战术要领还记得吗。”
“记得的,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游击战的特点,就在于运动,在运动中消灭敌人,让敌人始终处于疲于奔命的状态。”
“不错,那你说说看,司令他们今天用的什么要领。”
甘田阳苦思几分钟,然后挠挠头说:“好像都不符合。”
刘伟成笑了:“怎么不符合了,这部鬼子不是疲兵么,只是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