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做侧翻这类战术动作都是为了改变飞行方向的,但是在刚刚进行侧翻的时候,飞机却有一段滞空期,这也是王剑断言其“找死”的原因,几发炮弹几乎擦着99式的机身飞过,岩后干呕着再次出了一身冷汗,而工藤狞笑着,低声狂吼:“支那人,决一死战吧。”吼完,他一个侧拉,战机重新回复水平状态的同时,其机头也对向了王剑驾驶的那架白鳍豚,
王剑的座驾高速飞进,工藤的99式则等于滞留原地不动(策翻转身,前进后飞距离正好抵消),两架战机瞬间接近,最近时,双方距离不超过一百米,甚至于工藤狞笑着狂吼,王剑都看见了对方嘴里露出的黄色大板牙,
“他娘的,和老子比玩命。”王剑嗤之以鼻,他左手一巴掌忽然往射击按钮战术板上拍下,右手一推拉杆,,于是,几乎在驾驶室左右还有正下方的一管机炮、两具机枪同时pēn_shè出火焰的同时,这架白鳍豚的机头往下一撂,一头就栽了下去,
几乎与此同时,工藤也按下了射击按钮,99式战机驾驶室下面登时冒出一团橘红色的火光,同时,他操作拉杆,将机头拉了起來,
如此近的距离开火,即使能够击中对方,自身因为高速前进的原因也会受到爆炸的波及,王剑和工藤显然都清楚这一点,所以几乎在开火的同时都做出了规避动作,当然了,因为一个选择下降一个选择拉起,两个人的结局却迥然相反,毫无例外的,双方皆中弹了,不同的是,99式因为是向上拉起,速度肯定比下降要慢一拍,而且最终是机腹中弹,所以随着几声剧烈的爆炸响起,99式后部起了大火,随即整架飞机就失去了平衡,打着旋儿栽落下去,白鳍豚中弹的地方却是方向舵和平衡尾翼,轰的一声爆炸,整个方向舵连同平衡尾翼登时都被炸飞了,王剑感觉到机身一震,随即剧烈颠簸起來,他不知道战机的受损情况,一边操作拉杆以保持战机平衡一边问沈庚:“小沈,我座机的战损情况如何。”
“方向舵被炸飞了,机尾好像还起火了,头,你可以试着加速一下,看看能不能把火灭了,不过你要注意,不能转向。”
“知道了。”
飞机完全失去了控制翻着跟头朝海面砸落,工藤面色反而一片宁静,岩后则手忙脚乱的整理着伞包,摸索着急救按钮,他惶急的喊道:“工藤君,跳伞吧,小泉阁下说过,飞机完了就完了,要尽量保全人。”
“你跳伞吧。”工藤平静的说道,
“那我跳了。”岩后说着按下了急救按钮,然而,只听见一声惨嚎,他倒是被成功的弹了出去,然而因为战机是翻滚着的,结果他被机身碰到了脑袋,人被砸晕过去以后就好像一颗炮弹一样朝海面落去,,
飞机告诉翻转,工藤很快就好像喝醉了似的失去了正常的思维能力,他的眼睛透过窗户偶尔看到那架拖着浓烟的白鳍豚,眼中满是不甘的神色:“我,大日本帝国的精英飞行员,居然输给了一个支那人,真是不甘心哪。”
两架99式,一架摔进了海里,还有一架被直接被打得凌空解体,两架担任侦察任务的战机沒有一架返回,这终于引起了小泉的重视,他就此事和山本五十六还有塚原二四三交流看法,三个人一致得出结论:虽然侦察机沒能返回,至少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情报,,学兵军在海南不仅布置有航空兵,而且实力还颇强劲,因此,为了避免再次发生“沉沒吧”悲剧,留下一定数量的战斗机戍守联合舰队空域是必须,第一阶段的战斗,将主要以舰炮轰击为主,
下午五点钟左右,第一批次十余艘以最上号重型巡洋舰为旗舰的联合舰队先锋舰队出现在了距离万宁市大约十公里左右的海面上,随即,这些巡洋舰、护卫舰为主的日舰的主炮炮衣被取了下來,隆隆的发炮声响起,万宁沿海防御工事遭到了日舰饱和炮火的轰击,
早在该批舰船出现在距离万宁还有一百公里的海面上时,收到大花角雷达站报告的单人雄就下达了一级战备的命令,学兵军入琼以后,在各地大力发展农林业、工业,现在的琼州、万宁等城市都呈现出朝气蓬勃的新气象,这些城市中的人口也呈直线上升的趋势,就拿万宁來说,现在光是经过万宁市政府报备的人口就在三十八万余左右,一线战备,所在地城市是要拉防空警报的,万宁距离海岸线实在太近了些,极容易就受到日舰炮击的威胁,因此即使沒有空袭,让士兵们藏入防空设施以规避炮击也是必须的,
刚开始被军警门要求进入防空洞等设施的时候,万宁人还很不情愿,现在,听见近在咫尺的轰隆隆的爆炸声,他们才知道战争居然真的发生了,学兵军來到海南不久,海南人大多还沒像广东人和福建人那样对其充满信任感,这爆炸声一响,不少人立刻惶惑不安起來,不知道学兵军究竟能否挡住日本人的攻势,
日军的第一波炮击属于试探性质,炮弹一会儿砸向万宁市区,一挥砸向郊区,而更多的则落在极有可能修筑有防御工事的海岸线上,
单人雄现在就在万宁,而且就在距离日舰队不远的北坡炮台中,炮击开始十分钟以后,因为仅仅只有一发炮弹落在炮台附近,他对负责该地三座炮台协防的张大力说:“很明显,日军根本不清楚我们的防御布置,如此看來,我们一直坚持的防谍工作还是很有成效的。”
学兵军辖境内因为狐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