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曳在地堡群之前的吴家高屋是北岸要塞塞体唯一的外围阵地,吴家高屋过早的失去,而且,牺牲了徐枫这个旅长,对于北岸学兵的士气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一个营的学兵瞬间被日军以人数优势生生淹沒,最终生还的只有林山水,而这还是白流苏用自己的重伤交换來的,
何正降一度希望日军发挥兵力优势,不计伤亡的扑上來,然而现在,当日军真的实施这一策,而且打头的是两支人数皆在一个大队左右的敢死队的时候,他的神情变得严峻起來,
白流苏已经处于昏迷中,事实上,如果她不是练武之人,体质比一般学兵要好得多,如果她不是曾经被欧阳云喂过一碗血,现在,她肯定已经死了,
一个接一个鬼子或者背着炸药包,或者抱着集束手榴弹嘶吼着冲上來,,在北岸要塞地堡群近在咫尺的时候,第11师团还有第112师团的前线指挥官,两个联队长为了争抢第一个攻破要塞的荣誉,开始无视部下的生命,成大队规模的敢死队被他们组织起來,随即对要塞进行了疯狂的爆破式的进攻,
在去病式机枪的扫射中,一个接一个鬼子就好像汽油桶一样被点爆,然而,更多的鬼子趴在他们临时搭就的掩体后面等着冲上來,终于,一号地堡在坚持了半个小时以后,被一个鬼子从一个射击口塞进了集束手榴弹,这个名叫秋野洪名的鬼子,在左腿被打断,右手骨折的情况下,愣是在那个射击口下隐忍了十分钟之久,然后,趁射击口停止射击的那几秒钟,将集束手榴弹的引索拉燃,随即连同自己那只完好的手一齐塞了进去,
“轰隆。”先是一声沉闷的爆炸声,然后是轰然巨响,一个巨大的火球猛然在1号地堡的西南半边迸起,烈火和浓烟中,学兵们的残肢还有碎石如雨飞落,,
“呼嗬。”日军阵地上,登时发出了如雷的欢呼声,
爆炸声响起的时候,正值欧阳云他们登上北岸的土地,之前林林总总的爆炸声虽然让人听得心焦,但是作为职业军人,欧阳云并不感到担心,但是这一声巨响,特别是之后出现的景象,却让他一下子就将揪紧了,
出于对整个作战计划都烂熟于心,对于北岸战事可能的激烈程度,欧阳云心中是有数的,然而现在,战况的惨烈却依旧出乎了他的预料,这让他不禁越发担心起來,,白流苏肯定要救回去的,但是,如果战事暂时性不可逆转,是不是要真的炸毁横江铁索呢,他这样想着,飞快的扫视了一下身边的众人,
陈佳瑶他们是第二批上岸的,他们都是后勤医务人员,虽然也上过战场,不过眼前的一切却绝对是第一次见识,刚才那一声巨响,特别是巨响后出现的庞大的蘑菇云,骇得不少小姑娘脸色发白,有一两个更是眼中噙泪,她们之所以积极主动的要求过江,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欧阳云的举动所感染,想要亲身见证这一场惊天动地的爱情秀的,然而,战争的残酷却远远不是她们所能想象的,在血与火之前,她们理所当然的胆怯了,
依欧阳云的脾气,他现在恨不能飞到白流苏身边,不过,毕竟习惯了从大局考虑问題,他心中虽然越发焦急,脸上反而显得十分平静,“有沒有问題,。”他问几个脸色苍白的小姑娘,
她们先是点头,随即快速的摇头,其中一个说道:“总司令,您放心吧,我们不会帮倒忙的。”
“那,跟上。”欧阳云说着走到岗哨卫兵面前,说道:“等所有人过來,你们立刻将铁索沉下去,然后启动炸索预制,你们谁是这儿的负责人。”
“总司令,是我。”一个佩戴少尉衔的学兵上前一步,
“执行命令吧。”欧阳云说着,和对方互敬一记军礼,随即摘下背上的枪,一手去拉陈佳瑶的手,一手端着枪,朝地堡群行去,
地堡群距离江边还有两百多米的距离,这段宽度在六百米左右的开阔地除了一条标定的道路以外,其它地方都已经密布地雷,
突击队员们将医护人员裹挟在中间,一行人保持着警戒队形,跟在欧阳云后面向地堡群后面走去,而在他们离开以后,那个少尉排长立刻行动起來,带领着手下开始在铁索的锚桩边上堆积炸药,
欧阳云他们离开五分钟以后,距离铁索锚桩大约三十余米的江边,一蓬水草忽然动了起來,很快,它就远离了岗哨,回到了青山一宫他们藏身的江边,
到了那里,那蓬水草立刻被一张人脸顶开了,一张有着明显日本人特征的脸钻出了水草,随即拖着**的身子上到岸上,正是青山手下一个擅于泅渡的侦察兵,此刻,他显得有些激动,一看见青山就急切的汇报道:“大尉,我侦察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情报。”
“嗯。”
“刚才过江的那批人居然是欧阳云带队。”
“什么,真的吗。”青山一听,眼睛睁得溜圆,随即一把抓住了那个侦察兵的衣领,
“千真万确,而且,他居然下令炸毁铁索。”
“什么,他要炸毁铁索,这么说,这是个十分重要的情报,宫本,你这一次立大功了,接下來,我们必须改变行动计划了,支那人想炸铁索,说明南岸的兵力一定空虚,他这是担心皇军趁势打过去,走,我们立刻回去向师团长汇报这个情况。”
“哈伊。”
一队十余个鬼子开始绕道回转,
十分钟以后,就在何正降正亲自带人封锁一号地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