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阮绵绵因为身体尚在恢复中,这会儿实在不适合运用内力。刚才那么几下子,她这会儿胸腔内的血液都在翻腾着。
努力压下心口的不适,却又要保住那名少妇的命,有些力不从心。
揽月问:“衣服穿上了吗?”
阮绵绵点头:“已经穿上了,只是她现在的身子,看金大夫那边……”
金大夫那边分明很棘手,而且不能收到一丁点儿的打扰。那么小的孩子,还是中了七日绝,这会儿第六天,就只者稍微有那么点儿不专心,后果可想而知。
“你过来扶着她,我来给她运功疗伤!”早在马侍卫一行人出现的时候,揽月已经回到了马车中。
阮绵绵点头,连忙将少妇的身体轻轻扶了起来。揽月走过来,在少妇身后坐好,开始运功疗伤。
外面人的谈话,尽数落入阮绵绵的耳中。莫家的马车,这车中的母子两人,难道是莫家人?
可若是莫家人,怎么可能伤的这么重?
阮绵绵微微侧头,看到窗帘这边那车夫小声道:“君小姐,求求您救救我们小姐和小少爷,一定不能让莫家人将他们带回去。”
那车夫眼睛是红的,眼底冒着血丝。这会儿仔细看,才发现他身上也有不少伤口,衣服也有几处是乱的。
眼底流光一闪,阮绵绵道:“那马侍卫既然那么笃定这辆马车是他们莫家的,你快将这马车上莫家的痕迹弄掉!”
那车夫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他们带着小姐和小少爷这么偷跑出来,居然还能被莫家人追上来。
经过阮绵绵那么一说,显然知道了问题出在哪里。
“多谢君小姐!”
放下车帘,车夫快速转身去忙活。
阮绵绵本想出去,可是在她准备出去的时候,金大夫忽然开口:“还请君小姐替这孩子护住心脉!”
不等阮绵绵开口,揽月已经先说话:“我来!”
阮绵绵连忙伸手挡了过去,揽月的身子不好,从来都是,一直都是依靠着药物维持着身体。
这会儿替那少妇运功疗伤已经对他身体不利了,若是同时替两人运功,那怎么可以?
“她身上的伤很重,不过是惦记着这孩子罢了!这会儿离不得人,也不允许人分心。”声音很轻很冷,却不容拒绝。
从来温柔浅笑的揽月,这会儿微微蹙起眉头。他清澈明净的眼眸看着阮绵绵,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心疼和挣扎。
“少爷,君小姐说的是!”金大夫没有看两人,他手中的银针飞快地落入孩子的头顶。
不看揽月,阮绵绵抬手运功,直接将掌心落在了孩子的心口。
“君小姐做好心理准备,孩子或许会挣扎!”金大夫提醒。
阮绵绵点头:“无碍,你动手吧!”
马车内离不开人,马车外莫家侍卫和无须僵持不下。要是明抢,显然斗不过无须。
而且经过这一阵子,君家跟在后面的护卫也冒了出来,看到自家小姐的马车以四分五裂的架势散倒在一旁,连忙围了上来。
“让开!”这一次,是无须冷眼看着他们!
没有完成任务,马侍卫哪里肯让开?
想到老爷说的,哪怕是丢了人头,也一定要将马车内的两人带回去处理,这会儿他哪能退缩?
“无须护卫,我告诉你,我们莫家已经给了你很大的面子,识相的,快快点儿走!”扫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二十多号人,再看那边七八个护卫和无须,马侍卫决定以多欺少。
无须嘴角噙着冷笑:“不要命的,尽可以过来试试!”
居然给脸不要脸,当真以为他们莫家人是好欺负的不是?武功高有什么了不起,马侍卫大声喊道:“来人,给我上!”
他的话刚落音,人群中有百姓开始说话了:“莫家这是怎么回事,君小姐真的在那马车中,他们这是要抢君家小姐吗?”
“是啊,刚才君小姐和她的侍卫当街救了那么多人,我们都是亲眼看到君家小姐进了那个马车的。”
“当时君家小姐似乎脚崴了一下,这会儿怕是在车中休息吧。”
“刚才很混乱,但是分明听到了马车中有人喊救命!”
百姓们聚集在街上,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侍卫听到那些百姓的话,越发笃定他没有追错,那辆马车分明就是莫家的,而且从百姓的话中更加肯定,叫救命的人,一定是老爷让他带回去的人。
“莫不是莫家谁看上来君小姐,这会儿在这样的光天化日之日,居然准备以少胜多,强抢民女吗?”
一道冷沉的嗓音从远处飘来,混在人群中,根本不知道是谁。
马侍卫闻声望去,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人,心里暗暗着急,又是哪里来的臭小子,又要来碍事?
“什么叫做想要抢君家小姐?”
马侍卫刚办完任务从外地回来,一回来就开始处理这件事情,关于君音的传闻虽然大街小巷都是,可是他一直都在密室行刑,哪里知道君音的变化。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马侍卫耻笑道:“就君家小姐那个猪样?是君府小姐又如何?”
“比起我们莫家世代书香门第,朝中重臣,君家一身的铜臭味儿,君音那个模样,连给我们莫家少爷提鞋,我们少爷都会觉得恶心!”
“那样一个连全城百姓看着都觉得恶心的女人,居然说我们莫家少爷想要强抢她?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话,马侍卫说的嚣张,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