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胡说……你胡说……”顾若影瘫倒在地上,竭力反驳。
她没有杀自己的孩子,是……是冯楚若嫉妒她得到太上皇的宠爱,所以想要害她。
他是提醒过她不要喝别人的汤药,可……可是那汤药……那汤药……她是因为……是因为不想生下别人的孩子。
不论是太上皇的,还是凤君熙的,她都不想要生下。
顾若影颤抖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他依旧俊美得风华绝代,唇角微微扬起,笑的灿烂无比。
可是这会儿看在她眼里,却像是看见可怕的猛兽在啃食食物之前的磨牙准备,森森的,泛着像是死亡的阴冷光芒。
“怎么,难道敢做不敢当了吗?”疑惑的嗓微微提高了些许音量,剑眉也跟着轻轻上挑:“这会儿啊,想不要再去提醒一下你那个愚蠢的妹妹,说,其实啊,朕一直都在和你们闹着玩呢。”
他看着顾若影越来越苍白的面颊,听着她口中隐隐的牙齿磕动的声音,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你……你……青儿……对……她那样的脑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是你,是你故意透消息给她的对不对?”顾若影背靠着墙壁,恍然大悟的瞪着凤九幽:“你……青儿腹中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对不对?”
“呵……朕对你这样的玲珑剔透的美人儿都没兴趣,你觉得朕会对她有兴趣?”凤九幽笑得雍容华贵。
“你你……”顾若影一口气噎在喉咙里,灰白的脸色变得难看之极,有些苍白的唇瓣这会儿止不住的颤抖:“……你……”
顾若影捂住胸口,似乎有些闯不过起来,面容痛苦:“这……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不是的,不是的,当年他们相识时,他才多大,她又多大。怎么可能呢,而且那会儿的太子是凤君熙,他不受宠,哪怕她得宠后,也没有让她接近凤君熙。”
“朕说了,朕让青衣骑的人观察了你整整三年,你这样的女人,利益至上。既然进了宫,你父亲狼子野心,你岂会一直守着那个父皇?”
“不……不……你骗人!”顾若影激动地低吼,死死咬着下唇,近乎狂乱的眼眸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你从来没有让我接近凤君熙,你怎么知道我腹中的孩子是他的?”
“若是让你知道了,又哪里会有今天的好戏?”妩媚的桃花眼因为脸上的笑容弯了起来:“如今你看,这样的戏码,多有意思。”
“从云端坠入地狱的感觉……是不是很好?”他邪邪地笑着,双眸漆黑闪着冷邪的光。
“不……”顾若影凄厉地惨叫:“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你明明是在乎我的,明明是……你还给了我画像……”
“画像?”凤九幽微微挑眉,直接略过,当做没有听见。
而这样癫狂的顾若影,显然让凤九幽很满意。居高临下地含笑欣赏顾若影的悲痛欲绝,慵懒地道:“可惜了,梧爱不在这里。”
他看了看墙壁的灯盏,眼底露出丝丝柔意来:“这样肮脏的地方,你这样肮脏不堪而又心狠手辣的女人,还是别污了她的眼睛比较好。”
慵懒一笑,斜睨了癫狂的顾若影一眼,脸上露出几许满意的神色。
这么几年了,今天终于毁了这颗棋子,而且还毁得彻底,他很满意。
身后的顾若影却忽然毫无预兆的笑了,她的笑声尖锐又刺耳,一声声,好似在切割着人的心脏。
像是没有听到后面凄厉的小声一般,凤九幽脚下步子不停,并未受到一丝影响,稳步往外走。
顾若影凄厉尖锐的笑声倏然停止:“凤九幽!凤九幽,我恨你,我顾若影恨你!若有来生,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此,将你挫骨扬灰!”
“凤九幽,你是个魔鬼,是个魔鬼!若是梧爱知道你是个魔鬼,她一定会害怕的,一定会离得你远远的!”
“怎么会呢?这最后的算计,让暗十七将你与凤君熙的消息送去华清宫的人,还是本宫呢!”
轻柔软糯的女子嗓音,一点点传入顾若影的耳朵。
到了外面的凤九幽一愣,连忙上前几步,将裹着厚厚披风的阮绵绵搂在怀里:“不是说不过来了吗?怎么自己跑来了?”
阮绵绵浅浅一笑,歪着头看了凤九幽一眼,视线慢慢看向牢房里面显然精神已经崩溃的顾若影。
“生不如死?貌似太后娘娘这会儿正在体会呢。”
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半,呆愣的顾若影终于缓过神来,从地上站了起来,恶毒地盯着阮绵绵:“你……你这个贱……”
“啊!痛……”
盯着牢内跪在地上凄厉惨叫着的顾若影,阮绵绵懒懒道:“每次想到太后这个贱人,本宫都有些头痛。手便有些发痒,很想飞一针过去,让你尝尝这银针刺骨的滋味儿。”
她功力不够,却足以让顾若影疼痛万分。
“你……你们等着……你们等着,等着父亲大军挺进时……哀家会让你们哭着求哀家!阮绵绵,哀家与你势不两立!”
居高临下地望着顾若影,阮绵绵懒懒地倚在凤九幽怀里:“是啊,本宫本就与你势不两立!”
“因为,本宫站着,而你,却要跪着!”
“对了,那幅画像啊,在这里,太后娘娘倒不妨仔细看看那双眼睛。”说着,阮绵绵将一幅画像丢给顾若影。
顾若影一哼,快速打开画像,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