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之前,沈予柔绝不相信这个男人会对自己这么狠。
她在乌烟瘴气的豪华包间里浑身颤抖,手指缓慢僵硬地解开工作服的纽扣,露出雪白柔软的皮肤。
周围是一屋子浪荡淫笑的公子哥。
顾凌辰慢条斯理地晃动杯中的威士忌,任由身材惹火的女伴顺着结实的胸膛抚摸下去。
“艹,脱这么慢是不是想让小爷帮你啊,扒光上去躺着,自己把吃的喝的码身上。”公子哥急得眼红心热:“腿张大点。”
知道经理不敢得罪他们,沈予柔迟疑地看向顾凌辰,接触到他冷漠中夹杂恨意的眼瞳,瞬间心如死灰。
他的声音磁性沙哑,道出绝情的话:“留下命,随便玩。”
他恨她,她怎么忘了呢,厌恶刻骨。
抖着腿爬上玻璃餐桌,冰凉的触感刺痛了她的心。
“胸罩裤子也扒了,听到没有!”有人吼了一句,吓得沈予柔身体一抖,白腻曼妙的身子差点滚到地上。
宽敞的房间里,围着餐桌站了十多个人,有些急不可耐的手已经握上了纤细的腕子和脚踝。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沈予柔怕了,拼命挣扎,声音带着哭腔,有些不堪入目的惨痛回忆侵入脑海,胸口剧烈起伏,胃液翻滚,掐着嗓子干呕起来。
“够了!”一道凌厉的呵声宛如鞭子抽过来,吓退了上下其手的男人们:“滚出去!”
屋内窒闷安静,落针可闻。
沈予柔的眼神空洞呆滞,泪水止不住,打湿墨黑的长发。
她的下巴被紧紧捏住,痛得咬牙切齿。
“水性杨花的女人,还会怕男人上你?”
她来不及回应,就听到皮带声响,紧接着一阵酸胀的痛楚袭来,把她钉在冰冷的桌面上。
“痛!——”
浑身痉挛般抖动,她就知道他不怀好心。
顾凌辰的眼底淬了冰,冰锥噼里啪啦刺嵌到她四肢百骸,温热的血汩汩流出。
他在这凌乱油污的桌子上占有了她,面上融合着最残忍的讽笑和最斯文的优雅。
“不要!你放开我,你这个qín_shòu!”沈予柔痛呼,清丽的五官绞在一起,“你在干什么?!你不是要和夏茵茵订婚吗,你怎么能背叛她?!”
说出‘和夏茵茵订婚’几个字的时候,她觉得和心里的绞痛相比,身上反而没那么难受了。
无论告诉了自己多少次,他不属于她,却依然忘不掉。
他恨她、厌恶她、报复她,她都默默承受,一颗心却死死嵌在他身上,拽得鲜血淋漓也拽不回来。
脑子里都是他的影子、他的声音、他的一切好与坏。
她这辈子就是到死,也放不下他。
多么可悲和绝望,她爱上了这个对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我不仅要和她订婚,还要你全程观看,而你”,顾凌辰的眼里藏着暴戾与血腥:“却死都不会得到你爱的人。”
‘哗啦’,心被锥子凿碎,冷风呼呼灌进去,冻住四肢身躯,她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得不到爱的人,她惨白的脸上掀起一抹自嘲的笑,她早就知道。
“祝你和你表妹幸福了,即使luàn_lún都要在一起,真的是真爱啊。”
覆在身上的男人闻言暴怒,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是啊,我爱她,所以恨不得把你的腿砍了赔给她。”
沈予柔因为缺氧眼前闪现白光,肺部宛如被只大手狠狠拧过。
听到深爱的男人说爱着另一个女人,心痛得喘不过气来,清亮的泪珠连成线,惨笑道:“砍了吧,我不过是低贱仆人的孩子,却敢害夏茵茵被强暴,敢让她断腿,罪孽深重,你们顾家想怎么我都行。最好直接杀了我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