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麦看着吴宽的模样,心里有了判断,看来吴宽也没想到小黑会有这样的思绪。
“是你!为什么!为什么~~~”
杨氏惊惧的听完了小黑说的话,这样惊人的事情让她彻底崩溃了。
她跪着一把扑在吴宽身前,拉扯着吴宽的衣服,哭喊着质问为什么。
因为吴宽和杨恕都属于家境不好的一类,吴宽偶尔会到杨家来,杨氏对他很热情。可是任杨氏怎么都想不到,这样一个平时看起来老实的少年,会谋害自己的儿子!
“杨大婶,不是的,他胡说……”
吴宽面对杨氏的哭喊,心理防线也临近崩溃。
瑶儿和夏小麦看着杨氏伤心的模样,都有些不忍心,就连文子川也没有再用惊堂木来呵斥杨氏。
瑶儿上前跪在杨氏身边,轻声安抚她。
杨氏也还是知道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流着泪倒在瑶儿肩头,哭泣声也渐渐小了下来。
“吴宽,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话说!来人,将吴宽给本府押入大牢!”
文大人呵斥道,他这是假意吓唬吴宽,还没有问清吴宽的谋害意图等等,怎么可能就这么结案。
“不,大人,小的,小的没有谋害白夫人……对,这是小黑的自作主张啊!”
吴宽已经没了主意。
“吴宽,你这话是承认了谋害杨恕了!”
夏小麦抓住机会,呵斥道。
吴宽面如死灰,已经无可抵赖了,便咬了咬牙没有反驳。
“是……”
吴宽知道,看来今天是逃不过去了,但他不能说出背后的人,因为他还有家人。
文大人自然是要他说出这么做的理由。
“你为何要谋害杨恕?又为何要将这件事嫁祸给‘膳禾馆’?”
夏小麦质问道。
“我……我……我嫉妒杨恕……”
吴宽已经很快的找到一个合适的动机了。
“他才来了大半年,就已经获得了老师的赞许,还来干涉我和郑少岚的辩论,这分明就是在炫耀他自己的能力!”
吴宽说着说着,流露出来的嫉妒和怨恨,已经渐渐变成了真的。
看来,日常的相处中,吴宽所说的嫉妒心情并不全是谎话。
这是谎话,所以这个动机其实在其他人听来,是有些单薄的。因为单薄,大家更加的心惊,他居然会为了这样一个理由谋杀了自己的同窗好友。
“所以,我装作愿意和郑少岚和好,假借请他去‘膳禾馆’,在计划了这所有一切!”
吴宽快速而简练的说完,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
文子川明显还没来得及消化吴宽简短的话语。
“不,不对!”
夏小麦立刻便反驳道。
“你家境贫寒,如何会拥有如此多的银两收买小黑?”
夏小麦厉声质问道。
二柱和膳禾馆的冤屈已经解除了,夏小麦想揪出吴宽和小黑背后的人。
“吴宽,你哪里来的银两?!”
文子川见吴宽不出声了,也跟着质问道。
“是……是她!是她给我的银两指使我的!”
吴宽突然指着夏小麦大喊道。
“你血口喷人!”
瑶儿本能的反驳道。
“大人,我没有,就是夏小麦指使我的,给我银子要我谋害杨恕的!”
吴宽依旧指着夏小麦说道。
“吴宽,你当在场的人都是傻子吗?按照你这话的意思,我杀害杨恕,然后陷害自己,是吗?”
夏小麦很淡然的反问,一下子就把吴宽的指认推翻。
“再说了,我根本就不认识杨恕,我杀他有什么理由?你分明就是想混淆视听,将幕后真凶掩盖起来!说,是谁指使你的!”
夏小麦冷笑一声。
“没有人指使,没有!是我自己要杀杨恕的,就是我!”
吴宽又一次推翻了自己的话,精神显得有些不正常了。
“大人,吴宽这会儿根本就不会老实回答,属下认为应该拉下去刑讯。”
沉默很久的方东突然开口。
方东的话一下子打断了夏小麦的追问。
“是,是!刘夫人,审案到此,杨恕之死已经彻底和膳禾馆无关了,刘二柱也可以回家了。”
文子川语气稍稍轻松了一些。
“可文大人,吴宽他……”
夏小麦看了一眼方东,再急切的看向文子川,还想争取,她不甘心就这么被阻拦。
“来人,将小黑和吴宽收押!”
文大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又草草的安慰了杨氏几句,便让一位衙差将杨氏带了出去。
随后,文子川便有些焦急大的进入了后堂。
“大人,我,我做的一切都是吴宽指使的啊,我不知道他要害人啊!他背后……”
小黑挣扎叫喊着,却被方东一脚踹翻在地。
“拖下去!!”
方捕头暴喝一声,几个衙差灰溜溜的连拖带拽的将小黑拉下去。
至于吴宽,根本连反抗都没有就被带下去了。
“方捕头还真是严厉呢!”
夏小麦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在瑶儿和二柱不明白的目光下,嘲讽一笑。
小黑明明是知道一些背后的事情,刚刚就是想喊出来,以此戴罪立功;吴宽的沉默,则是一心想让事情就此终结。
方捕头打断了小黑的话,根本就是和吴宽一样的目的。
夏小麦怎么能不生气。
这个方东,一会儿帮自己,一会儿又这样妨碍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方捕头安排好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