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不会有这样的巧合,不会有一个从未见过的人,苏木和傅时月都会觉得熟悉,傅时年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早有预谋,如果说那个叫余欣的女人是刻意出现在他们身边的,那么即使没有昨天发生的事情,即使没有刚才他们列出来的所有假设,那么余欣也会这么做。
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
那么,她到底是谁?
乔遇看着傅时年:“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傅时年摇摇头:
“我只是不懂。”
“三年前的枪杀案不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凶手吗?这个女人会不会就是当年想置你们于死地的人?”纪南风看着傅时年:“你真的对这个女人毫无印象吗?”
苏木和傅时月都觉得余欣熟悉,但傅时月的感觉却很淡,他并不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她,但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他的感觉是错的,这个女人认识自己,认识苏木,也认识傅时月。
一个近乎疯狂的想法在傅时年的脑海中成形,他的表情变了变,纪南风明显感觉到,只是还未等他开口说什么,容深就走了进来,厅里的所有人,视线在江北的身上多停留了几秒,开口道:
“得到消息之后我就把人派出去,重点放在了郊外,半个小时之前我们在西郊的一条路上发现了一辆车,温少远在里面。”
温寒几乎是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两步,目不转睛地看着容深。
所有人都几乎是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容深的目光欲言又止地在苏木和傅时年的脸上停了停,就是这么一眼,苏木险些又晕倒过去,最后容深看着温寒:“车里还有一个女人,两人都受了枪伤,现在人在医院。”
既然七七是和温少远一起失踪的,那么现在温少远回来了,七七自然也就有了消息,所以在容深说完这个消息之后众人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医院。
人在乔遇的医院里,乔遇回到医院之后问了一下导诊台即刻就去往了手术室,众人随手赶到,却也只能在手术室门口等着,傅时年搀扶着苏木在走廊的长椅上坐着,傅时年起身想去打个电话,苏木却拉住了他的手。
指尖冰凉,好似怎么都捂不热。
傅时年看着苏木,顺从地在她面前蹲下身来,将她的手暖在掌心,看着她:“少远既然都已经回来了,那么等下七七肯定就有消息了,我知道你担心,知道你放不下,但是苏苏,在没有七七消息之前,我们要坚强,不能倒下去。”
苏木看着傅时年,没有说话,目光有些迷茫。
“我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对你来说很难做到,但还有我,我会陪着你,也会把七七带回来,你相信我。”
苏木缓缓地错开视线,看着两人相握的手:
“我很害怕。”
“我知道。”
“温少远回来都受了枪伤,那么没有回来的七七呢?我不敢想象。”
现在这个情况,傅时年也不敢坚定地跟苏木保证什么,因为他的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七七能被得救,那么肯定是和温少远一起回来了,而不是现在这样,一起消失的两个人只回来一个。
但这话,他不能跟苏木说,至少现在不能。
他知道苏木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她也不敢跟自己说,两人尽可能地用理智顾全着对方的情绪,因为他们都很知道,一旦释放,或许就真的是绝望了。
傅时年静静地陪着苏木待了一会儿,待她情绪稍稍平静之后才让江北过来陪着苏木坐着,而他却起身去了纪南风和容深的位置。
两人之间水火不容,但凡见面都要打上一架,但现在却因为七七的事情变得意外的和谐,其实他们之间只要不提及江北,关系尚且可以说算不错。
傅时年走过去,有些烦躁地摸了摸口袋,纪南风看见他的小动作,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递到他的面前,傅时年看了一眼,接过了。
他已经戒烟很长一段时间了,从最初的煎熬,到后来的平淡似乎也没用多长时间,戒了就戒了,但现在却有一种不抽不痛快的冲动,没压抑,直接点燃了,吞云吐雾中他才开了口:
“说什么呢?”
“我刚才去问了一下护士。”纪南风看着傅时年:“和温少远一起送过来的那个女人,是季青鸾。”
傅时年微微蹙眉:
“她怎么也跟着搅和进来了?”
“说不清楚,但两个人都受了枪伤,七七……”纪南风欲言又止地看着傅时年,最后的那句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傅时年在沉默几秒之后点了点头:
“我心里有数。”
七七在他身边算起来也没有多久的时间,半年不到,但那是自己的骨血,有一种本能的喜欢和爱护,七七回到他的身边以后,他真的是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喜欢在宠爱这个孩子,他想过有一天七七会嫁给别人,也想过有一天七七身边最亲近的那个男人不再是他这个父亲的角色,却没有想过,在这之前,七七就会离开自己。
有些事,他强撑着没有去想,但没有想,不代表不存在,现在稍稍触及一点,就疼得指尖发抖。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一时之间并没有人想起来去通知卫少覃,还是他和别人在酒局上应酬无意间听到的:
“听说了吗?傅家似乎出事了?”
“什么事?”
“我交警队有朋友,说今天傅时年和纪南风疯了一样地在交警队调查沿途的监控录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