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应了一声很快过来,但让三个人意外的是,老板拎过来的酒里放着一瓶热饮,然后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放在了苏木的面前,卫少覃看了看苏木,又看向老板,微微笑了:
“大哥,我们似乎没要这东西吧?”
“是这次没要,但这可是之前早就订好了的。”
江北:“什么时候订好的?我们订的吗?”
“不是。”老板笑了笑,看着苏木的眸光更柔了一些:“是上次你和你男朋友一起过来的那次,离开的时候他过来结账告诉我的,以后只要你过来就不要给你酒喝,怕你出事,不仅这样,还提前给了好多钱当作你的饭费,不过看你这阵子都没过来,我原本还担心来着,要不要去登个广告什么的把这笔钱还回去。”
老板这么一说,苏木倒是想起来了,之前他出差回来的那一晚上,他把自己在晚饭前折腾得昏睡过去一直到深夜才醒来,还告诉自己楼下王姨没有给自己留饭菜,也不允许自己下去做,就在自己以为要饿肚子一晚上的时候,他却告诉自己带自己出来吃饭。
那是第一次,他单独和自己外出,而且是带着自己去吃饭。
不过苏木的记忆中,傅时年那次坐在这个大排档里什么都没有吃,倒是一直陪着她,看着她吃了不少,后来最后结账的时候也是他出面的,当时苏木还有些好奇他和老板说什么,他却什么都没有告诉自己,却不想竟是和老板说了这些。
苏木道了谢,老板笑呵呵地离开了,江北和卫少覃的目光却停留在苏木的脸上未曾离开,江北率先开口:
“什么时候的事情?”
苏木微微一笑:
“2个月了吧?”
“看来傅时年对你也不是全然地不上心,还知道注意这些细节,提醒老板不让你喝酒,是因为上次你喝醉没回家吗?”
卫少覃也想起来了什么:
“和我喝酒的那次?”
苏木笑了笑,算是默认。
“之前我还觉得你说傅时年对你好是在安慰我们,现在看来,他也不是一无是处。”
江北却不管那些,径自将苏木面前的热饮拿开:
“你别管那些,今天他又不在这里,你可不能真这么听话当真不喝酒了,我们说好了的,今天不醉不归。”
听着江北把话说完,苏木表情有些小纠结,江北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刚想开口骂两句,苏木就已经率先起了身,将江北拿开的那瓶热饮又重新拿了回来,脸上是一脸的笑意:
“我喝这个就好。”
江北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却也没有继续勉强她,直接跟卫少覃碰杯:
“我觉得从今以后你才是我的兄弟,苏木都要靠边站。”
卫少覃挑挑眉:
“行,我们鄙视那些有异性没人性的物种。”
“对!坚决鄙视。”
“干杯!”
“干杯!”
两人一饮而尽。
苏木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人一杯又一杯地喝着,自己时不时地抿一口热饮,她将热饮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那热热的温度通过手心传递给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她不禁疑惑,明明手中捧着的是市面上最普通的饮品,可喝在心里,却觉得没什么比这个味道更好。
江北和卫少覃两个人完全是放开了,酒上了一次又一次,老板每次过来都会看一眼苏木,确定她没有喝酒还才继续拿酒,苏木不得已地跟老板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喝,老板也笑呵呵的:
“我也不是非要控制你,是看你男朋友真的关心你,那种知道你出来喝酒还不能在你身边陪着的感觉,我也体会过,确实难受,所以我就答应了他。”
“我知道,谢谢你。”
如果是平时苏木知道了这样的消息,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开心极了,可是在自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她只觉得傅时年的好像一座山一般地压在自己的心头,憋闷得喘不过气。
离开烧烤摊的时候已经深夜12点多钟,两名黑衣人已经换了一波,看得出来纪南风是想24小时的保护江北,就这一点而言,苏木对他倒是有些另眼相看,或许他对江北是一时兴起,但这样的一时兴起却也不是那么地让人反感。
卫少覃的车停在街口,江北也开了车过来,但这两个人都喝了不少,车是明显开不了了,苏木原本打算让黑衣人送卫少覃回去,但黑衣人却是想也不想的拒绝:
“我们接到的指示是保护江小姐的安全,不能让她离开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至于其他人的安全,不在我们的保护范围。”
卫少覃也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装的,此时因为这句话而轻嗤出声:
“笑话,老子需要他来保护?”
苏木犹豫一下:“那你们开着他的车跟在我们后面总可以吧?这样也不算离开你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黑衣人点点头:
“可以。”
苏木先把江北送上车,然后又去搀扶摇摇晃晃的卫少覃,却被他一把挥开:
“我不用你。”
苏木也没勉强,就走在他旁边,只在他快摔倒的时候才上前搀扶一下,随后放开,打开后车座的门让他坐进去的时候,卫少覃却突然地顿住了脚步,平复了一下胃里翻滚的酒气才回身看着苏木:
“你……是不是真的过得很好?”
苏木看着他,点点头:“真的,我没骗你。”
卫少覃轻笑一声,因为太冷,说出口的话都带着哈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