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月红犹豫了下,打算告诉她今儿个在县城发生的事:
“春梅,你哥带领的建筑队,有人受了工伤。”
张春梅几乎瞬间就站了起来:
“啥?!”
“娘,不会是俺哥伤着了吧?!”
马月红把她拉到身旁:
“我就知道你是这个反应。”
“放心,伤到的人不是你哥,是咱村儿的慕大田。”
下了半跳的张春梅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呼!”
“不是我哥就好,不是我哥就好。”
但,她很快又问:
“那受伤的慕大田咋样了?”
“伤的挺重,但救回来了。”
马月红一句话带过,接着道:
“工人们盖的房子好好的,突然坍塌肯定是有人捣鬼。”
“纪老爷子已经让你哥去公安局报了案,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能查出真相。”
她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厮打的声音。
“慕强,你这个坏了心肝儿的鳖孙子!”
“居然敢把俺儿子砌墙用的水泥掺了大量的沙子,让他在高处垒出的房子不稳固,连人带房子的砸到了地上!”
慕大田的母亲张秀撕心裂肺的哭喊:
“今儿个是俺儿子命大,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要是俺儿子真出了事儿,看俺不拿着刀找你慕强同归于尽!”
紧接着是慕强痛呼的声音:
“啊!”
“张婶子,公安还没查到证据,你咋那么确定就是我害了大田?!”
张秀追着他打:
“人家公安咋没找到证据?”
“你喝酒的酒瓶子还在墙角扔着,附近的居民也有人看见了你偷偷摸摸的进了百货大楼的院子,你居然还敢抵赖——”
慕强眼神慌了。
他昨晚上在墙角守了一夜,为了壮胆做坏事,是喝了一瓶子酒。
今儿早回村的时候,好像真的忘了把空酒瓶带回来扔了。
可是只凭这一个证据,就想让他认罪,那是不可能的。
“喝酒的人那么多,凭啥你就认定那个空酒瓶就是我的?”
“再说了,墙角处的一个空酒瓶能代表啥?”
张秀见他死活不承认,一气之下竟然差点儿晕了过去。
慕大田的媳妇儿赶忙扶住她,红着眼恶狠狠的瞪着慕强:
“你不承认没关系,公安等会儿就会过来抓你,俺跟俺娘也会去找大队长给俺家大田做主。”
周围跟来看热闹的村民不少,马月红和慕保国也带着家里的人走了过去。
慕保国刚好听到了她这句话,当即就道:
“大田媳妇,我跟你马婶子都在,有啥冤屈尽管说。”
有了这句话,刘秀跟她儿媳妇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大队长,你可得为俺家大田做主呀!”
“今儿中午俺跟俺家儿媳妇正在院子里吃着饭,门口就进来了一个人,说是大田的工友,然后又跟俺们说俺家大田受了伤,现在在医院住院。”
“当时俺们都吓了一跳,那工友又说,公安查出来是慕强那个脚底流脓,头顶生疮的坏家伙把大量的细沙混进了石灰里,这才把俺家大田害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