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到电影中,出现死者遗书之类的情节,不用动脑子都能猜出这肯定是有人蓄意模仿。
但搁到现实,凭现代警方的鉴定技术,绝无伪造成功的可能。
陈贤哲依然是惴惴不安的模样,温至吃饱喝足,准备打道回府补觉,随口安慰:“事关人命,警方不会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确定遗书的真伪,不要多想了,可能那个小伙子遇到了什么难事,一时想不开。”
“他能有什么想不开的事?”
陈贤哲仰头灌酒,表达自己的疑惑:“十几亿的家产,独生子,爹妈嗝屁之后所有钱都是他的,纸醉金迷,夜夜笙歌,扪心自问,过这样日子的人,凭什么想不开跳楼自杀?”
心疼,年纪轻轻就是去了奋斗的方向和目标。
温至放下小酒杯,建议陈贤哲:“如果你真的害怕,真相大白之前,不要和那个女人见面了。”
“我活得不耐烦了,跟她见面?”陈贤哲是真的害怕,完全不掩饰。
大家当了几年同事,谁不知道谁啊,温至觉得,凭陈贤哲的自制力,一旦子孙上脑,还管什么活不活的。
爽了再说。
出了餐馆,陈贤哲拉着温至不松手,恳求:“阿至,你要不跟我到家里去住几天吧,我一个人我害怕。”
作为名下几十套房产的富二代,陈贤哲当然独自居住,方便带关系比较好的女性朋友回来滚床单。
温至有些不愿意:“你回去跟爸妈住不就得了。”
陈贤哲忙摇头:“不行,杀手找上门来,我爹妈岂不是受了无妄之灾,你清楚我为人的,虽然平时不靠谱,但最孝顺了。”
我尼玛??
合着老子的命不是命?
温至尝试说服自己,在心里回想陈贤哲的好,可脑袋瓜都想破了...
“阿至,十条黄金叶。”
“走走走,兄弟之间谈什么烟不烟的。”
房澄静向来不需要护送回家,这个世上她打不过的坏人应该还没出生,挥一挥衣袖,留下迪奥的香水味儿,驾车离开。
昨儿还住大别野,今天就住两百多平的大跃层,小日子越来越有牌面了。
温至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抗拒,坐哪儿都觉得不舒服。
陈贤哲这货如此会玩,鬼知道他在家里的哪一处,已哪种方式和女孩子们打闹过。
陈贤哲殷勤的给温至在客卧准备好床单被褥,从衣柜里翻出几条黄金叶:“剩下的四条,明天给你。”
“阿至,再加五条,今晚你跟我一起睡吧...”
这就触及作为男人的底线了,温至果断拒绝:“不要得寸进尺好不好,我这个人特别讲原则。”
生活不易,哲哲叹气。
温至还觉得不放心:“你没在这间屋子折腾过吧?”
“没,就去年我表妹来艺考,在这住过一晚。”
“表妹?”
“我给你看过照片的那个。”
“噢噢噢,可以可以,那没事,你回屋睡觉吧。”
收了六条香烟当定金,温至立刻进入知心大哥哥状态:“别担心了,这片辖区要是出了人命案子,不是我家老头子出马,就是他老伙计负责,那位可号称刑侦之虎,没有他破不掉的案子,死人的嘴都能撬开问出真相。”
“这不是法医的活吗?”
“别在意细节,名声都是吹出来的。”
“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陈贤哲稍稍松口气,“那位刑侦之虎,比叔叔还厉害?”
“哦,我爸号称刑侦之阎罗王,骨灰的嘴他都能撬开。”
“......这也是吹牛的吧?”
“当然了。”
几万块钱的大床睡起来就是爽,两天一夜没合眼,温至几乎倒头就睡。
主卧,陈贤哲倚在床头,端着手机翻阅那个女人的照片,不停抽烟。
某间豪华酒店,客房。
一丝不挂的女人以手撑颚,趴在床边,指间夹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媚眼如丝环顾周遭,衣服扔了满地,床单被褥凌乱,显然刚刚经历了场不堪入目的大战。
客房茶几,一名年轻男人穿着整齐,俯身写着些什么。
哒哒哒-
数分钟后,男人将写好的书信折叠塞入衣服内衬,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哗啦啦,马桶冲水的声音响起,又一名男人从卫生间走出,用毛巾擦拭着湿漉的手,问:“还是老样子?”
女人微微点头:“他的高利贷借好了没有?”
“嗯,借了一个凭他自己绝对还不起的数字。”男人拉了把椅子坐下,看着床上风情万种的美人,眼神中没有丝毫波动,“你答应我的钱...”
女人翻了个身,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眼神玩味:“马上打你卡上,不过说实话,你的要价太高了。”
“不如...换一种付款方式?”
女人拥有令男人血脉偾张的火辣身材,成shú_nǚ人的风韵更甚无数庸脂俗粉。
床上的女人显然对自己拥有的资本相当自傲,从懂男女之事后,无论懵懂少男,还是成熟老爷们,对她都没什么抵抗力。
如果有,那说明穿得还不够骚。
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却无动于衷,摇头拒绝:“我喜欢二十岁,身材好,腿长,声音嗲,而且...”
“好了好了,干活吧。”女人顿觉无趣,挥手赶人。
男人点点头,起身走到窗户前,双手拉开窗帘,一条黑影犹如长长的毛线探出高楼,顺着巍峨高楼的墙壁往下。
最后连在了先前离开的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