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离谱?怎么说?”崇祯皇帝问。
“看一本历史书籍,要看创作的时间点。”
“水浒、三国、西游中,哪一本书是最先出现的?”
“是水浒!”
“而后是三国,跟着才是西游!”
“水浒的作者是元朝人,写的是宋朝的故事。”
“三国的作者是元末明初的人,也就是水浒作者的徒弟,他连宋朝的事情都不敢写了,只能写更久远的事情,也就是三国时代。”
“跟着到了西游,吴承恩连史实都不敢写了,直接来了一个神魔演绎。”
“这不就是越来越离谱吗?”
似是有些醉意,范旭说着,已是皱起眉头,带着些许不悦的样子。
崇祯皇帝却是笑了:“这是好事啊,天下的事可以去做,却未必能说,你又写的什么东西?”
范旭又是老脸一红:“咳咳……这事……不说,不说,挣钱,我也只是想为百姓们挣一个口粮,我有什么错?我肯定没错的!”
崇祯皇帝不住点头:“就是,老哥觉得啊,二弟你做的很不错,所以,你指望用这种方式养活那数千人?”
范旭沉默下去。
这事能否成功,还真不好说。
一切,皆取决于书籍的销量。
若印刷的书籍爆火,后续自不是问题,也就可以保证数千人的温饱问题。
可若卖不出去……一切的努力将会归零。
“得,不管如何,老哥希望你能爆火。”
崇祯皇帝点头道:“当然,就你这本书而言,你也注定爆火。”
说着,凑前几分,低声道:“兄弟,你先前不是说去醉春楼吗?那是什么地方,老哥我从未去过,不若你带一带老哥?”
范旭:“……”
他不禁咳嗽两声,义正言辞道:“大哥,我也未曾去过啊,你若真想去,我们一起?”
崇祯皇帝顿时正色起来:“既然二弟你也不知道,那就算了吧!”
话音落下,一道身影自不远处走来,还端着一盘酸辣土豆丝。
朱徽娖走到近前,有些不开心似的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崇祯皇帝一脸正色:“咱……二弟,咱觉得啊,这天色甚好,月朗星稀,刚好喝酒。”
范旭也是一脸认同的样子:“该喝酒,可以多喝点,放开了喝吧,反正明日又不用上班。”
“上班?”崇祯皇帝疑惑。
“就是上堂的意思。”
朱徽娖解释道:“这位大人,咱们的县老爷觉得每天都上堂,太过烦人,将此定义为上班,什么是上班呢?为了生活不得不上啊!他有怨气的!”
崇祯皇帝哈哈大笑:“这狗屁规矩也是该改一改了!”
朱徽娖便没有接话。
她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县老爷,您……不该写那些东西的,容易败坏名声,您且连妻都未娶,您……”
范旭直瞪眼:“我怎么了?莫乱说,我也是为了一口饭!”
朱徽娖垂着头,弱弱道:“我都看到了……”
范旭:“……”
他咳嗽两声,故作没听到似的,继续饮酒。
一直到天亮,简单休息过后的范旭上了街。
这一日,天朗气清,诸多百姓多去耕地了,一些个刚刚登记的流民也在疯狂的印刷纸张。
闲来无事,范旭来到一家酒肆跟前,尚未开口,便见那赵员外正吆五喝六。
合着这铺子是赵家的产业。
范旭径直走了进去,清了清嗓子道:“小二,今日的酒,怎么卖的啊?”
本一脸怒容的赵员外扭头看了看,突然笑了出来:“呀,是县老爷,范大人,您请。”
范旭点头,随意坐下,跟着四下看了看,见一中年男子猛的灌酒,有些诧异。
这才是上午啊,便这般饮酒?
赵员外在一旁小声解释道:“大人,这人是一行商,前几日运送一批书籍至京城,半路都被水泡了,被雨水泡了的是书也就卖不出去了不是?”
“哦?”
范旭侧目,微微诧异。
竟是卖书的?
有些意思了!
要知道,即便而今大明的印刷业相却并不便宜。
一本精装书要卖至二三两银子,粗略装订的也要数钱。
一大批书泡了水,对于一个书贩子而言,几乎就是血本无归。
于是,他想了想,走上前去:“这位仁兄,怎么称呼啊?”
那中年男子本伤心欲绝,神色不振,见了范旭,只是斜眼:“作甚?”
范旭轻笑:“书被泡了?”
中年男子当即大怒:“放你年娘嘞个屁,老子的书是否被泡,关你屁事?滚!”
范旭也不恼怒,随口道:“你可知我是谁?”
这时,赵员外赵贲凑了过来:“这位兄弟,你可开眼,这位是咱们文安县的县太爷!”
中年男子愣了愣,又仔细审视范旭一番,哼笑道:“原来是县太爷,您找小的可有贵干?”
范旭也不废话,直接是将几十张纸丢在桌面上:“看看,这玩意是否有销路。”
中年男子错愕,接过纸张,翻看第一页,神色一震。
这东西……有点东西!
作为书贩子,他看过太多的书,自然也知道什么样的书受欢迎。
如眼前这手稿,只是简单的第一页就勾起了足够的好奇心,一旦大批量售卖,必定赚的盆满钵满啊!
跟着,他来不及多想,倒退两步,认真的抱拳:“草民胡不归,见过范大人!”
范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