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雅点头，“我也觉得是我认识的，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圈子里的某位，只有圈子里的人，才能一下子许诺那么多钱。”
“圈子里的人啊。”宋暖抬眼看了看身边的男人，随后又收回目光，“你以前在圈子里，都跟哪些千金小姐结交过？”
只要把这些人都说出来，在一个个盘查。
她相信，一定能把人找出来。
其实宋暖心里已经有一个怀疑的人选了。
那就是林佳儿。
林佳儿已经完全暴露了本性，并不是以前她在医院见到的那个温柔的女孩儿，而是真正的蛇蝎美人。
所以林佳儿想杀了她不是做不出来，那晚楼梯上的事，就是证据。
陈雅雅按照宋暖的话，把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些姐妹说了出来，不管是熟悉的，还是不熟悉的，一个都没有漏过。
宋暖还因此漏了因，毕竟实在是名字太多了，不录音，她记不住啊。
唐时言在一旁也把自己名字都记在了心里，决定回去让程西去查。
很快，陈雅雅说完了。
宋暖却皱起了眉头。
没有林佳儿。
这些人里，陈雅雅没有提到林佳儿。
这种情况，就只有两种。
要么陈雅雅不认识林佳儿，要么本来就不是林佳儿做的。
但是直觉告诉她，凶手是林佳儿的可能性很大。
想着，宋暖有些不甘心的开口，"都说完了吗，你确定没有遗漏的？”
陈雅雅点头，“我确定。”
圈子里的小姐就这么些，她不可能遗漏。
宋暖有些失望。
要不是唐时言在这儿，她肯定会问陈雅雅认不认识林佳儿。
看来只有等下次了。
正好这个时候时间到了，宋暖几人不得不离开。
走出监狱后，陈夫人郑重的对宋暖和唐时言鞠躬，“唐总，唐夫人，我女儿就拜托你们了，你们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啊。”
宋暖扶起她，刚要说话。
唐时言冷声开口，“你女儿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陈夫人愣了一下。
宋暖大概知道唐时言的意思，眸色闪了闪，没有替陈夫人说话。
陈夫人回过了神，眼泪又流了出来。
唐时言双手插在裤兜里，“你女儿的确不是凶手，但你有没有想过，她替别人顶罪，让凶手继续逍遥法外，那凶手还会继续杀人，你们是没有了债务，可是别人就该死么？”
宋暖看着唐时言，眼神柔和了下来。
陈夫人哭得满脸愧疚，“我知道，我得知真相的时候，也批评过雅雅，但是雅雅坐了几个月的牢，也算是受到了惩罚，唐总，唐夫人，我乞求你们原谅雅雅，真的很对不起。”
她又是一个鞠躬。
宋暖再次扶起她，“算了，你也说了她受到了惩罚，我也不计较了。”
她的出来，陈雅雅已经在崩溃边缘了，脖子下还带着伤痕。
也许陈雅雅在监狱里的生活，过的很不好。
这惩罚对陈雅雅来说，的确已经够了。
唐时言余光看着宋暖，她都已经这么说了，他自然也不会在说什么，沉默了下来。
而陈夫人，这无比感激的对两个作揖道谢。
之后，陈夫人就告辞离开了，跟着派出所的车走了。
宋暖本来也想一起走的，但被唐时言叫住了。
宋暖上了唐时言的车，一句话也没有和他说，头看向窗外，整个人十分安静。
唐时言余光偶尔扫过她，抿了抿薄唇，“抓真凶这件事情，你不用插手，我来就好。”
“不了，这是我的事情，不麻烦你。”宋暖垂目淡声道。
唐时言皱眉，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疏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但他也知道，她会这样，完全是因为他。
“你没有足够的势力把人找出来。”唐时言淡淡的陈诉事实。
宋暖咬了下唇，无可反驳。
因为事实如此，她的确没有他的势力大。
但宋暖还是拒绝了，“真的不用，你现在不是仇视我么，所以我的事情，你不用插手。”
唐时言眯了下眼睛，没说话了。
宋暖深吸口气，“唐总，我觉得我们可以开始考虑，我们目前的关系了。”
“什么意思？”唐时言蓦地停下车。
既科硕之后，她也开始改口了吗？
宋暖扭头看着她，“意思就是，你认定了我妈就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那我就是你仇人的女儿，你肯定也做不到毫无芥蒂的跟仇人的女儿过下去吧？”
唐时言眸色闪烁了一下，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不由得握了起来。
宋暖看见了，自嘲一笑，又道：“所以唐总你可以好好想想了，毕竟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说完，她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唐时言看着远去的出租车，脸色很是阴沉难看。
他承认，自己的确做不到毫无芥蒂的跟她在一起。
可是离婚这种事情，他根本没有想过。
但他也不是不知道，这样畸形冷淡的夫妻关系，对她和对自己，都是一种折磨。
这一刻，唐时言只觉得无比的劳累。
同样，在出租车上的宋暖，心情也不好。
她虽然已经再让侦探调查十八年前的事，可是唐时言却说他手里有她妈妈撞人的证据。
也就是说，她请的侦探可能查不到有用的消息。
所以，她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