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将我们送到地时,有同志来接我们,准备进山搜救或者说抓捕的同志,暂停在公路边一户人家里,以这里作为大本营。
先头部队因为是从周边就近调的人,所以已经先进去了,留守的是两名同志,一直和前面的队伍保持联系。
我跟何玲珑站在门口,望着北山,接近凌晨十二点,山路国道上也没有路灯,极目四望,处处都是一片漆黑,唯一的光源,便是作为大本营的这户民家。
我跟何玲珑,将从司机那儿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两位同志,让他们给先走一步的队伍传讯。
由于刚进去没多久,所以先头部队的手机信号通畅,并没有断联,我们将里面可能有的危险和磁场干扰转告众人,示意他们多做警惕。
那边传来消息,说之前追击吞金和尚的同志们,虽然失联了,但他们沿途留下了很多记号,现如今,队伍正沿着这些记号追踪,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我们应该也会进入磁场区,如果失联,等候消息,不要轻举妄动。”传消息回来的,应该是这支先头部队的领导。
何玲珑给小同志打了个手势,示意要跟电话那头的人交流,那小同志于是将手机递过来。
手机开的是外放,对话众人都能听清楚。
何玲珑道:“辛苦各位同志们,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对方能使用音律催眠,你们要当心。”那边表示有所准备,携带了阻音设备,让我们不用多虑。
阻音设备,说白了跟蓝牙耳机差不多,一方面削弱外界的声音,一方面播放其他音源,使得对方在使用音律催眠时,节奏旋律受到干扰,以此破坏催眠的效果。
但是,这东西不能一直开着,否则一行人,在黑暗而危险的深山里,失去了对周围环境的听觉判断,只能听见设备里的音源,无异于一个聋人,行走在虎啸狼嚎的山谷里,危险靠近而不自知。
挂完电话,留守的小同志道:“他们携带了夜态监视器,在没靠近磁场干扰区前,咱们都能看到他们的行动,只是声音没法传过来。你们要来看看吗?”
这么高级?当然要看。
我跟何玲珑立刻到了里屋,里头的饭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另一个小同志,正专心致志盯着其上的画面。
我跟何玲珑一左一右,站在这同志身后,跟着去看,视线便被吸引住了。
夜视器的画面色调黑暗,拍摄距离有限,携带夜视器的同志,一直走在队伍的最后,设备应该是安装在他胸口的位置,因此,视屏里,是其余同志们的背影。
此时应该是下坡路,看起来路不太好走,得攀藤抓木,由于声音传不过来,因此也听不见什么动静,如同在看一部老式的,黑乎乎的哑剧。
我注意着显示器右上角的时间,上面是十五分钟四十八秒,数字一直在前进。上一支追着吞金和尚等人进去的队伍,是在进山后二十多分钟左右失联的。
此时,我们眼前这支队伍,进山时间已经十五分钟了。
便在此时,队伍停了下来,似乎有什么发现,前面的人围着一棵树,似乎在研究什么。
这时,携带夜视器的同志上前,镜头中,便见那树上有个白色的肩头,不是刻出来的,而是喷上去的。
坐着看显示器的小同志主动解释道:“是前一批同志留下的记号。”
我道:“这批同志有先见之明,居然还特意留下信号。”
小同志道:“不是留给我们的,是留给他们自己的,山里地势落差太大,容易迷路。”
镜头中,一行人围着信号,确定了前进方向后,便继续行动,大约几分钟以后,屏幕突然变得卡顿起来,甚是一闪一闪的。
这时,旁边同志的手机响了,他接起后外放,是山里的队伍打来的,说话声音断断续续,表示他们已经感受到磁场干扰,手机信号不稳定,接下来可能会断联。
手机里的声音断断续续,时大时小,不过根据反馈来看,沿途只发现了追踪痕迹,暂时还没有看见正面交战的痕迹。
便在此时,闪烁的显示器里,镜头的黑暗处,似乎有个黑色的人影一闪而过,那影子太快,没等我看清,突然,整个显示屏变成了一片黑,上面出现一串英文字母。
我国学可以,英语不太行,也看不懂什么意思,那小同志叹了口气,道:“断联了。”
“你们刚才有没有注意到,最后的画面里,好像出现了一个人?”我试探着问道。
何玲珑和小同志面面相觑,说没注意到,问我是不是看花眼了。
我回忆着刚才的情形,突然觉得那个黑影的身形有些熟悉,而且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挡着。
我猛地想起了洛息渊当初假扮的蒙面人,心理不禁咯噔一下:难道是他?不会吧,他应该已经坐飞机,会金陵了。
我心里打鼓,嘴上说自己可能是看错了,暗地里,借口上解手,躲到了民户的厕所里,拨打老洛的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手机里传来提示音。
若老洛真回了金陵,按时间算,他这会儿,应该躺在自己的豪宅里,有哪个市区豪宅,信号这么差劲的?
越想越觉得不对,我心里暗骂:洛息渊这小子,一直免费给我们考古院做义务劳动,嘴里说是要找冯显的场子,现在看来,又和长生蛊的事儿一样,谎话一个套一个。
上次那个大忽悠局,是为了阻止蛊虫暴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