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狮子狗指点的地方，看到的是个只有两幢楼房的小区。楼房建得很高，每一幢大概都有三十多层。
周俊皱眉：“人这么多，怎么确定养鬼人的来路？”
狮子狗伸出鼻子嗅了嗅，自信的道；“养鬼人和普通人不一样，晚上他是必须要出来拿自身精气喂食小鬼的。咱们不用去找，等他自己出来就是。”
周俊只好把狮子狗的意思又跟王雅茹说了一遍。
王雅茹还沉浸在被牵手的小纠结里，闻言只点了点头，没有丝毫不快。
初秋的夜还有些湿热，两人并肩找了个台阶坐下，狮子狗跳到周俊肩膀上，提前打着呼噜睡觉了。
到了下半夜，小区的灯光基本上都关了，一个人影才鬼鬼祟祟的从楼道里走出来。
这人把全身藏在宽大的衣服里，戴了个帽子，手里提着黑包，故意躲闪着监控，小心翼翼的往外走。
周俊两人急忙跟在后面，距离他较远，不敢太近了打草惊蛇。
那家伙来到医院旁边，找了个隐蔽的角落，从包里拿出了香炉纸符和小人，摆了个简单的祭台。然后从瓶子里到处了些红色的液体到祭台上，口中念念有声，仿佛在召唤什么。
没错了，这家伙就是养小鬼的人。
周俊从后面看的清楚，跟王雅茹耳语了一番，两人分别行动。
那人念诵了一番，发现小鬼并未到来，有些惊诧。正想不明白的时候，身后传来周俊有些调侃戏谑的声音：“小鬼不来了对吗？”
那人一惊，随即面色不变的回过头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周俊看了一眼对方，并不是自己认为的纪小言的弟弟，反而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你是谁？”中年男子反而主动的走上来，神色不善的看着周俊。
想不到这人居然挺凶悍，周俊笑了笑：“你跟牛一稳是什么关系？”
对方愣了愣，摇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罢低下身不动声色的准备把东西收拾回包里。
周俊在后面淡然道：“小鬼今天晚上吃不到你的精气，第二天就会作祟，动辄就会报复到你和家人身上，我劝你别着急走。”
那人脸色大变，终于知道周俊也是明白人，突然丢下东西转身就跑，刚跑到路口就被早就等在那边的王雅茹扑倒在地。
那人还要挣扎，周俊已经跑了过来，两人合力把那人制服。王雅茹拿出手铐麻利的把他铐起来，喝道：“老实点，早就等你多时了！”
那男子张口想要喊叫，却被周俊啪的扇了一巴掌，掐住他脖子狠狠道：“少装蒜，我们是来为牛一稳报仇的，你小子给他惹了个大麻烦，现在他死不瞑目，天天托梦给我们，让我们把你送下去陪他！”
那人露出意外不解的神色，哆嗦了一下之后慌张道：“这不可能，他本来就有绝症，活不了几天的。他来买尸体的时候我就说过了，那事情是不可能成功的！”
周俊和王雅茹对视一眼，立刻感到事情有戏。
“什么事情？”
那人看了眼周俊：“你不知道？”
“少啰嗦，谁不知道配阴婚的事，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周俊语气蛮狠。
那人一听反而放下心来，知道配阴婚的事情，那就一定是牛一稳最亲近的人，急忙分辨道：“他买尸体的时候我就说过，那女人有点奇怪，牛一稳道行不行，不一定能压得住她。”
“所以你给了他一个小鼎。”周俊突然插了句话，“告诉我那小丁怎么来的！”
那汉子颤了一下，眼睛里露出惊恐：“你连这都知道？小鼎不是我的，是从那女人家里偷出来的。”
周俊和王雅如同时诧异的怔了怔，这消息又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周俊皱眉：“你是说小鼎本就是纪小言的东西？”
那男子叹了口气，好像非常颓丧：“我原来养了十几只小鬼，因为那小鼎的缘故只剩下了五只。让我实力大损，这段日子一直没敢动弹，第一次出来就被你们抓住了。”
周俊扇了他脑袋一下：“少废话，说正事。”
“好好，”男子急忙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女人出去旅游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好像发了笔小财，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于是就盯上了她。本来是想偷点东西出来赚笔小钱，谁料到那天差点把我吓死……”
男子仿佛陷入了回忆，喃喃道：“纪小言是个不怎么出名的作家，生活水平一般，可是旅游回来后突然花钱大手大脚，就引起了我的怀疑。”
“我悄悄跟踪了她一段时间，发现他总是到古董行——也就是牛一稳那边变卖东西。有时候出手豪阔，动辄就是几件货真价实的古董。牛一稳也因为她的东西而发了笔小财，因为东西纯正，牛一稳在这一行的地位也火箭般攀升，手下有了一帮跟着他吃饭的兄弟。”
听到这里，王雅茹已经可以猜到后面的事情，皱眉脆声道：“所以你和牛一稳私下勾结在一起，想找到纪小言手里的古董，来个黑吃黑？”
那人咽了口唾沫，点点头：“差不多吧，不过是牛一稳主动找到的我。我们商议了一番之后，牛一稳便主动跟纪小言殷勤来往，后来莫名其妙好上了，不知为啥跟老婆离了婚，第二天就跟纪小言扯了结婚证。”
“我当然好奇，私下里打电话问过牛一稳。姓牛的语焉不详，支支吾吾不愿多说，我却从里面读到了一点阴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