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个炸药包,在天空上,变得了细小的黑点,似缓实疾地向着北方飞去。看到那些飞起的黑点,我的手轻轻地放在了胸口,面带微笑,看着即将到来的烟火大会。
当那些细小的黑点掉落进山寨的瞬间,就感觉到眼前一亮,旋及就看到一团橙红色的火焰翻圈着吞噬着周围的一切,然后,才听到了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团团的火光在山寨的方向亮起,然后升腾起了浓黑的中间夹杂着橙红火焰的恶魔,仿佛是地狱最底层的恶魔,已经降临到了人间。
没有其他的声音,有的,只是那交错的轰鸣声此起彼伏,甚至于我们脚下的野草都在微微的战栗,仿佛就连大自然,都在畏惧这可怕的威力。
当第一次的连环爆炸停止之后,一团团翻层的浓烟,形成了一个个的蘑菇云缓缓的翻卷着升起,给碧蓝色的天穹,抹上了一丝阴森与恐惧的灰黑色。
“如此之威,天下无物可挡。”看着那些犹如活物般翻卷不停的烟雾,韦云起不由得失神地低喃道。
“不会有人能够阻挡住我们前进的步伐,无论我们去向何方。这个世龗界,将会是我们的时代,和它们的时代。”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扫了一些那些看起,声音不高,却深深地印进了所有人的心灵深处。
只使用了一轮,四十只炸药包每只二十斤重,也就是八百斤火药,让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威力巨大的非人力所能抗衡武器的突厥人与梁军完全的失去了最龗后一丝抵抗的勇气,哪怕是四十只炸药包,只炸死几百人,但是,那种可怕巨响,还有难以抵御的强大破坏力,把他们完全地吓破了胆。
甚至于当我们的步卒爬进山寨的时候,甚至还看到有一些尚未咽气的突厥与梁军伤兵,更是有不少被吓得神经错乱的士卒与马匹。
很快,清理了战场,开出了一条足够我们的大部队通过的通道之后,大军又开始浩浩荡荡地向前进发,其中有不少的士兵也是第一次欣赏到这种可怕的武器,正因为这个,使得那些原本对重炮团慢腾腾,经常拖慢行军队伍的士卒不由得不用一种羡慕妒忌恨的目光打量着这些年纪最年轻的都没有超过十六岁的士卒,他们除了一件胸甲和头盔之外,再没有佩带其他位置的防具,而就连使用横刀都显得生涩而笨拙。
不管他们的武力有多差劲,但是他们却能熟悉的使用一件强大到令人畏惧的大杀器,这不能不让人心生敬畏。而这些重炮团的观察手,全是本公子昔日求助的那些少年。
经过了数年的教育,他们在数学、物理与几何等学科上的成就,绝对不逊色于后世的高中生,这也是为龗什么他们能够担当观察手,测算出弹道,使得重炮能够精准的命中预测弹着点的缘故。
在场的死人里边,没有看到梁师都与康鞘利的身影,而且当时确定的弹着点是位于寨墙之后,所以,他们最多也就是被震伤或者震傻,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呃屁。
大队人马继续前行,在当天黄昏之时,终于抵达了延安郡治所肤施,而围攻肤施城的梁突联军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的,是那已经城墙残破,伤员满地的肤施城。
嗯,和平接收,延安郡太守何守正与韦云起有旧,并且延安郡已然在梁突联军的围攻之下损失惨重,光是肤施城中的五千郡卒,伤亡就达到了两千余,能战之兵已经只剩一半,而且城墙虽然损坏不大,但是也撑不了多久,更重要的是,城中因为有近三万五千余从其他县逃难而来的百姓,使得肤施县城之中的存粮已然快消耗殆尽,据太守何守正言,要是再晚上五日,那就真的没有余粮了。要是还晚,说不定易子而食的惨剧就会发生,那时候,就算是不降也得降了。
而我们进城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接管城防,然后派出了军中的医疗队开始求助伤患,烈酒强大的的消毒功能,还有我们带来的大量军粮立即开始分发,让已经有断粮之厄的肤施城总算是恢复了几分人气。
或许是因为有梁突联军的无耻模样在前,我们的士卒秋毫无犯,再加上求助及时,使得短短的时间之内,肤施城的百姓对我军的好感度几乎满值。
“说起来,还得多谢公子救我肤施之恩,请受何某一拜。”初一见面,何守正就一脸肃然地正了正衣冠,朝着我长施一礼,我赶紧伸手搀住。“何太守何出此言?”
莫说是我,就算是与何守正有旧谊的同窗韦云起也是一脸的莫明其妙,很好奇我于啥了,让何守正会行此大礼。
“无忌公子,这两年来,我延安郡频频受刀兵之灾,民生凋零,连误农事。若非是公子您名下的产业仗义援手,抛售存粮以抑粮价,怕是如今,延安郡也差不多要十室九空了。而且此次被梁贼与突厥贼子困于肤施的数万军民,恰逢青黄不接之时,若不是那全聚德粮店将存粮尽数捐出,怕是我们早就……”说到了这,何守正又再一次向我行了一礼。“公子能够有此菩萨心肠,我何守正也不愿再让百姓遭受兵戈之灾……”
我拍了拍何守正的肩膀,这家伙至少是个明事理的人,不错,相当不错,也省得本公子浪费口水,跟这样的聪明人,也会轻松几分。
“延安郡实在是太倒霉了。”容颜憔悴的郡太守何守正抚着颔下斑白的长须,长叹了一声苦笑道:“若是你们再晚来两日,怕是这肤施城,就落入贼手了。相比起无忌公子那秋毫无犯的部下,那些梁军和突厥人,简直比土匪和盗贼还有可恶。”
“…当收到了消息,听闻突厥人和梁贼要来攻打延安郡,北边几个县的百姓都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