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公子透过那围幕,欣赏着那不远处涛涛的汾河河水,现在虽然已经快要中秋,不过,天气仍旧显得很是炎热,很遗憾现在是做战,不然,进去游一圈下来,一定很爽,而且这么清彻的河水,说不定鱼虾也多。
就在本公子浮想连篇的当口,杨恭道这丫的居然找上了我。
“贤弟,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最终,坐在主位上,扮了半天泥胎菩萨的杨恭道把目光落到了本公子的身上。
回过了神来的本公子眯起了眼睛,想了想之后,心中一动:“突厥人应该都不识水性吧?”
“突厥人比我们更北,住在那广袤的草原和戈壁,那里住在那样地方的人,怎么可能识水性?”左屯卫将军赵敢瞅了我一眼,径直答道。
我点了点头,心里边方才模模糊糊的念头渐渐清晰了起来。“咱们的弓弩,和突厥人的相比起来,谁的射程更远?”
赵敢想也不想便答道。“自然是咱们的弩更远,突厥人善射,不过,其弓不如我大隋精良,一般,也就是七十到八十步之间,而我大隋的军中角弓,可远击九十到一百步之距,而普通的弩,则在远击一百五十步之距。”
一百五十步,也就是说,弩的抛射距离可以到到两百多米,比起弓而言,要多出三分之一的射程,当然,后世所谓的弩不及远,那完全是拿后世那种没有箭羽,只追求破坏力,又或者只追求标准化的玩意。
在这个时代的箭矢和弩矢的区别并不大,甚至可以弩箭和羽箭通用,而且,古代的《卫公兵法?里边亦有记载:其弩手去贼一百五十步即发箭,而弓手去贼六十步即发箭,若贼至二十步内,即射手、弩手俱舍弓弩,令驻队人收。
由此可以想见,弩的射程,与弓的射程其差别有多大?既然是记载在兵书里边的,那就说明,不论是弩还是弓,都肯定是士卒们的制式武器,而绝非是特制的玩意。所以,在射程方面,既使有差别,也差别大不到哪儿。
“那意思是说,咱们能够射得到突厥人,而突厥人射不到咱们是吧?”我又问了一个问题道。
“若只是以射程来论远近的话,的确如此,怎么,莫非贤弟你想到了什么法子不成?”杨师道很是好奇地道。
“方才我看到,突厥人的营地就驻扎在河岸一带,若是我们从岸上以步骑夜袭的话,动静实在是太大了,突厥人定然会查觉得到,若是借水力而行在汾河之上,然后以强弩以火矢袭之,想必那些突厥人,就算是骑射之术再是厉害,怕是也无计可施吧?”
听到了我这话,李世民不由得眼前一亮击掌道:“这的确是一个好法子,不过,若是船少了,最多也就只能起到骚扰的作用。这汾河毕竟不如黄河,上面所行之船舶并不多,多是一些渔船和小船,载不了太多的弩手。”
“无妨,我观这汾河东岸,树木茂盛,那边似乎还有一片不小的竹林,若是我们伐木竹以制竹筏,不管是袭扰敌军,又或者是运兵渡河与静乐县那边的云大将军联系,都是不错的选择,诸位以为然否?”我点了点头,指着那河东岸约数里之遥的位置,那边能够隐隐约约看到竹木连成一片。
“不错,城东的栈桥仍旧在,突厥人不熟水性,肯定不敢渡河击之,而我们,却可以遣一些熟识水性之人,先行渡河,知会云大将军,另外还可遣人先取来舟船,运送一些辎重予大将军。”那位左屯卫将军赵敢不由得大喜,站起了身来朝着目前的主帅杨恭道问道。“王爷,末将这就去吩咐派人过去如何?
我赶紧站起了身来阻止道:“现在天还没黑,不着急,绝不能让突厥人看到我们派人与大将军联系。我们现如今最应该做的,就是让那些突厥人放松警惕,到时候,才能够取得最大的战果。”
杨恭道点了点头笑道:“不错,赵将军先别着急,如今已经是申时,最多一个时辰,天就黑了,现在咱们最需要做的事那就是把防线整理好,千万别让突厥人有可乘之机才是。”
商量确定之后,很快从那些青壮和关中精锐之中,挑选择出了近千名精通水性者待命,而其他人,继续加固营寨,以防备突厥人的偷袭。
而本公子的部下,只花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把距离营寨不超过百步的那些马尸全都运了进来。而且已经有十来个大锅,正在煮去马肉里边的血肉,开始正式炖了。
而将士们在草草地用完了于粮之后,开始在马车的前方挖起了一道宽约一丈,深也差不多有一丈的陷马壕。而本公子的部曲自然是有样学样,在那里奋力地挖掘着,而挖出来的泥土,正好在马车外,磊起了一道土墙。
而突厥人查觉到了我们正在为防守而做准备工作,再加上方才的空袭,损失了近两千人。所以,没有过来打扰我们的行动,或许在他们的眼里,只要我们不想方设法去与静乐县县城里的守军汇合就好。
毕竟是好几万人一起忙碌,两个时辰的功夫,就在马车外围磊起了一道宽约一丈五,高约一丈的土墙。有了这道土墙的出现,这让河湾内的青壮和士卒们也不禁稍稍松了口气,相比起突厥人的善长进攻,而中原人士更擅长防守,有了这道坚固的土墙,在兵力相差不大,而且攻城法缺乏重武器的情况下,我们的安全,总算是有了保障。
而这个时候,马肉已然炖得熟烂喷香,用那又于又硬的面饼,在中间包裹着炖得烂熟喷香的马肉,一个二个全都吃得狼吞虎咽的,而且,还分出了不少给其他部队,让大家一块好好龗的尝一尝这种马肉火烧的味道。
“还真是够香的,贤弟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