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重重的亲吻吞掉了她所有想要说出口的话。
叶如兮蒙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想要挣扎的推开他。
但是谢池铖又怎么会让她逃开?
他直接扣住了她的两只手腕,固定在头顶上,右膝盖猛地顶上,分开了她的两条腿。
这个姿势叶如兮完全不能动弹,只能被迫接受。
“唔唔……”
原本激烈的吻慢慢的温柔了下来,带着几分安抚。
而她的挣扎也放缓了下来。
直至结束,叶如兮的呼吸都乱了,抬眼瞪着他,道:“你疯了吗?”
谢池铖低低的笑,道:“我没有疯。”
“你明知道我现在不愿意靠近你的原因是什么,还非要这么做!”
谢池铖直接回应:“那就让她知道。”
叶如兮一怔。
“没什么隐藏,你越是担心越是害怕,只会让她觉得她可以影响你。”
叶如兮慢慢理解了他的意思,只觉得茅塞顿开。
是了,她为何如此克制和拘束?
这是她的身体,她才是真正的主人,她为何需要顾忌?
一旦忌惮了,岂不是正合了她的意思?
叶如兮忽然发现自己的思维走入了一个误区,她越是这样有所顾虑,只会越让自己的心神不定,这带来的后果便是被抢夺主动权。
那不是她想要的。
想通了这一点,叶如兮勾起了唇角,忽然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往下带,主动献吻。
谢池铖的眼眸顿时加深了。
他反客为主,几乎掠夺了叶如兮所有的呼吸。
两个人的影子投在地上,紧密相连,连一点缝隙都没有留下,好似天生就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谁的呼吸乱了谁的心跳,鼻间全是属于对方的味道。
他们之间一路走来,历经了多少的困难和惊险,生死相随,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
天亮,骤雨初歇,叶如兮安静的睡在谢池铖的怀里。
谢池铖低头注视着她恬静的睡颜,只觉得心口缺失的地方被完整的填满了。
他低头,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随后他小心翼翼的起身,但叶如兮实在太累了,睡得很沉,就连身边之人什么时候离开了也不知道。
谢池铖披上外套,离开了房间,刚刚关上门,就听见另一道关门声。
抬头一看,就和走廊对面的谢银视线相对了。
这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兄弟竟默契的相视而笑。
他们没有交流,但是很配合的一起走向了天台。
清晨,太阳初升,阳光驱散了黑夜的暗,慢慢的亮了起来。
谢池铖眯了眯眼,看向远方,身后谢银笑着道:“哥,没想到你精力这么好。”
谢池铖回过头,就对上了谢银戏谑的眼神。
谢池铖毫不客气的直接挥了一拳,锤在了他的胸膛上,谢银后退了一步,立刻举手投降。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保证不说了!”
谢池铖冷笑,道:“你的小妻子安抚好了?”
谢银顿时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哥,你非要扎我心是吗?”
事实上,谢银昨晚过得并不愉快。
小结巴一直在做噩梦,总是在哭,但偏偏她是那种不会大喊大叫的哭。
梦了,就无声的掉眼泪,浑身发抖。
令他看一眼都觉得心疼。
偏偏,造成她噩梦的人好像是他。
这一点,谢银是在某一次紫苏从噩梦惊醒时,看着他的眼神宛如看见魔鬼一般。
谢银别提多打击了。
他虽然知道自己以前很混蛋,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混蛋!
谢银揉乱了自己那一头张扬的银发,道:“哥,问你一个事。”
“嗯?”
谢银迟疑了很久,好像这个决定相当为难。
他还是下定决心,道:“哥,你知道……要怎么解决……心理疾病吗?”
这一句话他废了老大功夫才说出口,满脸羞耻。
毕竟,这话问出口了,就等于承认,自己是个神经病的事实。
谢银以往从来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但,昨晚小结巴的眼神令他开始不断的反省,回忆自己之前做的事。
谢银知道,他常常会失控,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戾,这不正常。
谢池铖勾唇笑了笑,道:“很有自知之明。”
谢银的眼神都耷拉下来了,道:“哥,你别笑我,我呆在那个人的手下太久了,不是神经病也要变成神经病了。”
提到那个人,谢银的表情收敛了一些,道:“你打算如何?”
“什么?”
“别装蠢,你要继续留在这里吗?”
谢银这一回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他肯定不会犹豫。
他生性自由惯了,不受约束,永远不会遵纪守法,法律规则?那是什么东西?
但,现在的他,突然有了想要保护的东西。
小结巴,还有那个没出生的孩子。
这个孩子关系到小结巴的性命,所以他就算不喜欢也会接受。
平心而论,这个地方的确不适合一个孩子的成长,小结巴这胆小的人也不适合。
谢银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茫然,道:“哥,你说我出去能做什么?我什么都不会,我只会开枪,杀人,出去到正常的社会,我只能去搬砖。”
谢银抽出了烟,烦躁的想要点上,但想到了小结巴,他收了打火机,只是咬着,不抽。
“彷徨?”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