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龙将刘让拉到了一旁的小胡同里面,还四下看了看,在确认了四周都没有什么人之后,这才小声的对着刘让说道:“小兄弟,既然你找上门来了,那我就告诉你吧,那冥币是捡不得,谁捡谁就得死。”
“啊?”一听这话,刘让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一时之间,就觉得冷汗不停地往外冒,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了,连忙慌乱的问着:“王哥,既然您知道这么多,肯定有办法应对,您可得救救小弟啊。”
王彦龙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吱吱唔唔半天竟然不愿意多讲。
这一下可把他给急坏了,连忙说:“王哥,小弟现在实在是毫无办法了,全盼着您给指条生路了,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呐。”
王彦龙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道:“小兄弟,不是哥不愿帮你,只是……只是我这个办法有点损,万一……万一传扬出去了可就坏事喽。”
此时可管不了什么损不损了,就是缺德的办法我也得听啊。这事救命呀。“王哥,您就快说吧,不管是什么办法都行,我绝对不会对第三个人讲的。”
王彦龙沉默了片刻,“我这个办法也是听老家的一位先生说的,他叫我把捡来的冥币扔在路边上去,让别人捡去,这样就能把这个晦气转移到另一个人头上去。你也知道,这么做其实就是去坑害另一个无辜的人,但是哥也是没办法,为了自个儿的小命也只得那么做了。唉!”
听到这话,刘让这才恍然大悟,不过也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他之前吱吱唔唔不愿意多讲,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见刘让露出惊诧的表情,王彦龙连忙道:“小兄弟,这个办法我只是跟你这么一讲,你愿不愿意这么做,那是你自己的事,你好好思量吧。”
说完此话,王彦龙不再多说了,转身就出了小区,任刘让怎么喊他也不愿停留一步。
我在看到王彦龙已经走了之后,连忙快走了几步,“怎么样,王彦龙有没有告诉你什么方法?有结果了没有,他是怎么躲避过去的?”
“有办法了,只是……额,没什么……”刘让慌慌张张的说着话,随后不管我再怎么询问,刘让都没有多说什么,自顾自的离开了。
我在原地很是纳闷,原本还想着应该带着刘让去见见慧心居士的,可是现在看来刘让似乎已经找到了什么办法了,只是这个办法刘让不愿意说出来啊,可是真的有什么办法嘛?
我在看到王彦龙的时候,基本就已经确认了,这个王彦龙绝对不是那天晚上出现的黑衣人,那么这个王彦龙又是谁呢?又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呢?而那个黑衣人又是谁呢?他为什么会知道冥币的事情呢?那个黑衣人又与这件事情有着怎样的联系呢?这一切的谜团真的是越来越大,而我在这个谜团之中根本看不到什么,就连那个鬼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是个什么存在……
王彦龙走后,刘让一个人回到了租房处。望着租房里那一叠冥钱,心中惴惴不安。
他一个人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了,心中一直在想着该不该听王彦龙的话,把冥币扔到延平路十字路口上去。
他长叹了口气,虽说要去害别人,良心多少有些不安,但是想到不是别人死,就是他死,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虽然自问不是什么坏人,但是也绝不是好人,更加没有那个坐等死亡来临的勇气。
心中有了计较,于是就做出了决定,晚上就把那些冥币扔到路边上去,让别人去做他的替死鬼。同时心里还宽慰着自己,他也是没办法,他也不想死呀。
当天晚上,刘让等到九点多点左右,就拿着冥钱出了门,直接来到了当初他捡钱的那个延平路十字路口。
当他来到那个十字路口时,街道上已经很少有行人了,只有两三辆汽车在视线之内。当那两三辆汽车驶向远处之后,他就立即将冥币扔到了路边上,然后转身就赶紧往回跑。
虽然这么做有点缺德,但是为了活命,也只好这么做了。
一口气跑回到租房内,进了屋,刘让立即就将房门给反锁上了。他的心已是嘭嘭直跳,也不知道是累成这样的,还是做了亏心事怕成这样的。躺在了床上,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说实话,做完这件事之后,他的心里十分复杂,既感到良心不安,又有一种石头落地的感觉。他一遍遍的宽慰着自己,说这不能怪他,他也是没办法,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如果不选择这么做,那么死的那个人就会是他自己了,他根本就毫无选择。
刘让长舒了口气,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情,然后迷迷糊糊间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香,直到中午才醒来。
他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衣服,刚准备出门离开的时候,忽然眼角一瞥,竟然看见他的床头边上放着一摞钱。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不就是昨天晚上被他扔到路口去的那些冥币吗?
他突然看到这些冥币,整个人惊呆了,第一个反应就是眼花了,但是仔细一看,没错,这就是昨天晚上扔的冥币,因为有一张被他不小心扯了道口子,绝对不会认错。
刘让心中大骇,冥币他妈的自己莫名其妙又回来了!这个时候只觉得后背发寒,整个人都惊恐了起来。昨天晚上明明扔到了路口上,而且一晚上的房门都是反锁着,它怎么可能会自己跑回来?难道真是闹鬼了?
完了,看来这回是真的死定了!刚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