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抖着脚唱道,“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而张靓抿着嘴笑而不语,小雅看看这群不怎么正常的同事,叹了口气,“我好像走错片场,还是继续给客人化妆去了,花我就收了,反正是没人要的主,我准备拿它向我的男神求爱。”
“男神?”杨梅头叫了,“你向男人求爱?还有自尊吗?”
“关你屁事,怎么就没有自尊了,只许男人主动,不许女人先下手,不是男女平等吗?切。”
说完了,小雅就抱着花去化妆室了,留下口瞪目呆的杨梅头。
他回过头,对张靓讨好地说,“靓姐,晚上赏个脸吧,我请你吃饭,你想吃啥就吃啥,我决不心疼。”
张靓叹了口气,低低地说,“谢谢你杨梅头,你的心意我领了,我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杨梅头良久没说话,发了好一会的呆,“我去洗车。”
骨头唱道,“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杨梅头吼道,“别唱了!”然后扬长而去。
一时间,空气非常寂静,骨头的歌声似乎凝在了半空。
张靓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滋味,她知道,杨梅头这次是真的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在办公室里当着同事的面向她表白,而她如此断然地拒绝了,心里一定会不好受,但是,她又能怎么做。
她拿起手机,那个头像依旧安静地呆在那里,静如死灰。
张靓回到家,发现家里添了一套欧式的新沙发,她往上面一坐,压了几下,然后拿起茶几上的一个苹果来啃,“妈,新买的吗?不会吧,我交给你的30万装修费,你就买了个沙发?”
张碎英从厨房里出来,“哎呀,你现在边吃水果,我菜都烧好了,吃了水果哪吃得下饭,钱我存着呢,暂时不先装修了,换了沙发也不是挺好的嘛。”
把菜摆好了之后,张靓一看这些菜,比平时多,两个人肯定吃不了,“妈,你不会又给那老头送菜送饭的吧?”
张碎英笑眯眯地说,“今天呀,不送了。”
说实话,自从老妈喜欢送菜送饭好,真的是质的改变,很少去打麻将了,全身心折变花样烧吃的,张靓也享了口福,心想着,看来,多个男人没错,至少让老妈变好了,况且那男人跟自己还有血缘关系。
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张靓正想去开门,张碎英却抢先了,“我来,我来——”
她跑去开了门,张靓一看,进来的是余老头,她有点尴尬了,张碎英却热情地招呼他,给他打了碗饭,拿了双筷子一起吃饭。
张靓终于明白,老妈烧这么多的菜,还是为了老头,而且现在居然光明正大地让他上门一起吃饭了,这是一家三口的感觉吗?
她一时间不知道是悲还是喜,敢情这老头装病装得也太成功了吧?
余老头正要夹一块三层肉,张碎英拍了下他的筷子,“这块你不能吃,太油腻了,吃这块吃这块。”竟然亲自给他夹肉,她亲闺女都没这么好的待遇啊。
张靓咳了一下,“你们——要不——就那个——余大伯,要不你搬过来住吧,反正我们这里虽然挤是挤了点,但多了人还是没问题。”
张靓以为他们俩可能会有点难为情,毕竟这个年纪了,所以,她就稍微随便提一下,心里想着这怎么可能呢。
但是张碎英却笑开了颜,“就等着你这句话了,行,老余明个你搬过来,我不用老是跑东跑西,这段时间啊,快把我老腰都要跑亲了。”
张靓感觉自己要石化了,半晌回不过神来,看看母亲又看了看亲爹,“妈,你这是说真的吗?”
“当然啊,这不是你提的嘛,我觉得这个建议挺好的。”
“可,咱总得来个仪式啥的,总有个什么名份,比如说,你个办个小婚礼什么的。”
“不用那么麻烦,我们扯个证就行了。”
一直说没话的余老头开口了,“我觉得靓靓说得对,冒昧住在一起,别人会闲话的,就说,我们是相亲的,对,相亲成功的!”
张碎英却有点不同意见,“可是,我不知道你能活多久,万一你没几个月就挂了,别人说我克夫啊,那我还要不要再找老伴了?不对,我总觉得你像没毛病一样的,癌症病人好像不一样的啊,不是都躺在床上吗?”
余老头咳了一声,突然捂着了胸部,哎哟哎哟地叫,张碎英有点疑惑地说,“你不是胃癌吗?胸都痛了?”
张靓看着张碎英突然恢复了理智,赶紧把余老头扶起来,“胃跟胸不是挨的近吗?这癌细胞不是会扩散的吗?所以,这一片痛很正常啊。”
“对对对,也是,那你赶紧躺躺。”
俩人手慌脚乱地扶着余老头躺上了沙发,张靓看老妈,那真是紧张得不行,“我说老头子,去医院吧,有病得好好治,或是还有救的啊,你不去治,怎么行啊。”
“妈,他看过医生的,医生说他是晚期了,还是别折腾了,所以他就回来了,很多晚期的,不化疗了反而能活得久一点,也有的呀。”
“你怎么会这么了解,难不成你们是串通起来骗我的吧?”
张靓与余老头一起喊,“不不不,没有的事。”
老头叫道,“哎哟哎哟,我的药,我的药。”他摸着口袋的药,张靓帮他拿了起来,她瞟了一眼:复合维生素片!赶紧手掌环着盒子,从里面倒出两颗药,塞进老头的嘴巴。
张碎英好奇地说,“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