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歌自然不会忽略宋惠和的神色,知道她不会就这么放弃,也能想到她去找谁,但是她没拦着。
太后虽然死心塌地的护着苏家,但是又不是傻子,若是真的傻,明太妃那么得宠也不会一直在位份上被太后压了一辈子。
容落歌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寒星澜那边会不会顺利了,刀架在了宋家的脖子上,就要看宋家是束手就擒还是要拼死一搏。
宋惠和一路去了福宁宫求见太后,太后刚从小佛堂出来,听了燕茵的话迟疑了一下。
“皇后好端端的怎么会拦着宁远侯夫人见宋惠妃?”太后想不太明白,虽然她不喜欢皇后,但是皇后的性子她也摸清楚了,懒得跟人计较,只要别人不踩到她头上,一般情况下她都不会为难谁。
燕茵摇摇头,“奴婢也不清楚,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做事一向谨慎,奴婢觉得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
她就盼着太后别插手,不然真的要是宋家搞什么事情,最后不落好的还是太后。
太后轻轻叹口气,“如今这后宫的日子真的是越来越没滋味了。”
百花齐放才有意思,但是自己的好儿子就是摁着皇后这一朵摘,她再气也没办法。
燕茵这话不好接,想了想说道:“之前万里江山图的事情还没搞清楚,但是奴婢听说是陛下身边的人接手了,如今宁远侯夫人求见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件事情有关系。太后娘娘,万里江山图是皇后娘娘让勾淑仪用心绣制的,这寓意听着也喜庆吉祥,结果却被惠妃毁了,而且听闻这件事情还是德妃说给惠妃听的,不管怎么说,这种时候娘娘还是避一避的好。”
太后的脸色不好看,但是也知道燕茵说得有道理,她又不想真的跟自己的儿子彻底翻脸,真到那一天,自己这个母后又能有什么好处。
“不知道瑛儿怎么想的,这种事情为何要掺和进去?”太后不免有些不满地开口,“你去跟宋惠妃说哀家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让她回去吧。”
燕茵答应下来转身往外走,出了福宁宫,就看到宋惠妃一脸郁色地站在那里,她上前一步见礼,“奴婢见过惠妃娘娘。”
宋惠和受了这一礼,看着燕茵问道:“本宫现在可以进去见太后娘娘了吗?”
燕茵并不在意惠妃这种不太客气的口吻,面色如常地说道:“惠妃娘娘见谅,太后娘娘礼佛太久累了已经歇下,娘娘还是先回去吧。”
宋惠和一愣,她就没想过太后会不见她!
毕竟他们宋家跟苏家还是联盟,怎么可能不见她?
但是燕茵是太后跟前最信任的人,她这样说了,必然就是真的,太后真的不见她。
宋惠和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看着燕茵说道:“燕茵姑姑,麻烦你再去跟太后娘娘知会一声,我母亲一向是个知道轻重的人,这次宁肯在宫门外长跪不起也要见本宫,必然是外头出了大事。皇后阻拦本宫见母亲,本宫怀疑皇后居心叵测,这才请太后娘娘主持公道。”
宋惠和故意往严重了说,她就不信燕茵敢不传话。
燕茵眉心一皱,看着宋惠妃的神色就有些冷淡起来,开口说道:“惠妃娘娘,太后娘娘自从先帝过世后就一直潜心礼佛,外头的事情早已经不再过问,您还是先回去吧。”
燕茵说完就微微福身一礼,然后进了福宁宫的大门,并命人将宫门关上。
宋惠和惊愕地看着这一幕,气得浑身发颤,万万想不到太后这种时候居然会撒手不管。
也是,太后与皇帝是亲母子,真的到了要紧关头,太后指不定更会偏心亲儿子!
宋惠和求助太后失败,一时间也没别的好办法,失魂落魄地往回走,难道就真的只能这样不成?
想起还跪在宫门外的母亲,宋惠和不甘心,她是真的害怕,家里一定出事了,不然的话母亲不会这样做的。
宋惠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却又没有什么好办法。
另一边苏瑛也知道了此事,更让她意外的是太后居然见都没见宋惠妃,这怎么可能呢?
苏瑛也有些坐不住了,自从自己身边的宫人被带走后,现在还没有送回来,是不是皇后那边真的查出了什么,或者是姑姑那边知道了什么?
不然的话,姑姑怎么会见都不见宋惠和?
便是看在两家结盟的份上,姑姑也不会不见人的。
苏瑛有点坐不住了,她心里发慌,万里江山图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她谋划的,她虽然确信自己确实没有什么遗漏,但是消息确实是她说给宋惠和的,若是皇后抓着这一点不放呢?
苏瑛坐不住了,立刻就先去云华宫找宋惠和。
宋惠和一见到苏瑛,就没忍住冷嘲热讽地开口,“苏德妃是来看本宫的笑话吗?”
苏瑛眉心一皱,“惠妃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听闻苏夫人在宫门外长跪不起,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才过来关心地问一问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又何必这样挖苦我?你别忘了,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你还知道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宋惠和嗤笑一声,“如今太后娘娘见都不见肯见我,我看两家的联盟也就作罢。”
苏瑛被宋惠和怼得也难看起来,她一向也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人,立刻说道:“你既然这样说,那我便回去了。我本想着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你我商量一下,总比你一个人在这里碰壁得好,既然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