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茶看着娘娘说道:“宫门的守卫全都换了,说如果要出宫的有凤仪宫的令牌,奴婢没有令牌,所以不可出宫。”
苏瑛一愣,“怎么忽然之间就有这个规矩了?”
清茶就道;“奴婢听守卫说是陛下的意思,娘娘,这可怎么办?”
苏瑛又气又闷,“别的宫里知道这件事情吗?”
“奴婢还不知道,要奴婢去打听一下吗?”
“快去。”苏瑛摆摆手,难怪容落歌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有所依仗,这是认定她们不能出宫传信,所以才敢为所欲为!
门禁加严的消息在后宫很快传开,苏瑛在知道宋惠和也不知情时,便与她联手,准备去找皇后问个清楚明白。
初入宫门需要凤仪宫的令牌,这无疑就给他们加了桎梏,想要从凤仪宫要出入令牌怎么可能容易?
宋惠和原本知道容落歌派人斥责苏瑛还挺高兴的,让苏瑛整天昂着头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现在自己丢脸了吧?
还没等她多高兴一会儿,才知道事情又变了,这次跟她的利益也有关系了。
俩人凑在一起一商议觉得这件事情不成,于是就带上了勾淑仪、阮淑容还有周婕妤与罗容华,声势浩大地前往凤仪宫去。
容落歌知道清茶被阻拦之后,就想到她们会来找自己,真是一点也不意外。
“皇后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宫里可没这个规矩!”苏瑛看着容落歌行过礼后,就直接开口询问。
容落歌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开口,“苏德妃,你与本宫说话这是用质问的口气?”
苏瑛一愣,随即说道:“嫔妾不敢,嫔妾只是请教娘娘。”
宋惠和在一旁帮腔,“皇后娘娘,德妃也只是一时有些着急,并无其他的意思,实在是这规矩有些莫名其妙,嫔妾们都稀里糊涂的,这才来请教皇后娘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落歌抬眼看向宋惠和,“惠妃这话倒是说得中听,只是你来质问本宫却是无用,因为这是陛下的意思。再说,后宫的事情不管大小朝廷上下传得无人不知,今儿个说的话,明儿个朝臣就能张口就来。这件事情不要说在后宫,便是寻常官宦人家,只怕也无法容忍吧?”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神色很是微妙。
宋惠和眉头微皱,看着皇后说道:“皇后娘娘,您这话说得可真是有趣,先帝在时后宫也是这般……”
“你也说了,那是先帝时。”容落歌打断宋惠和的话,神色就犀利起来,“一朝天子一朝臣,宋惠妃总不会不知道吧?”
宋惠和没想到皇后这么强硬,而且还把话说得如此嚣张,分明就是告诉她紧守本分。
“皇后娘娘,就算是宫规修改,至少也得告知嫔妾等人才是,没想到嫔妾等人倒是最后知道的,差点闹了笑话。”苏瑛立刻又找到另一个漏洞加以攻击。
“苏德妃,陛下要做什么难道还要与你商量不成?简直是胡言乱语!”容落歌怒道,“宫规修改之后,陛下早已经祭拜太庙,且宫规手册上也已经标明,怕是你们都没看过吧?本宫还是劝你们回去好好看看,总好过在我这里闹事。”
容落歌说完就站起身,睥睨众人,气势铺展开来,不免有些慑人,“以前也是太过放纵了些,以后诸位还是将宫规好好研读,也免得再有什么不知不觉之处,又要来凤仪宫闹。另外……”
容落歌说到这里一顿,眼睛扫过众人,瞧着她们神色不一,嘴角微微一勾,“进了后宫就要守后宫的规矩,今日这是第一次,若是再有第二次,本宫就不会客气了。若是无事,便退下吧。”
容落歌说完直接就走了,看也没看她们一眼。
众人面面相觑,阮淑容瞧着这一幕,心中那股担心越来越重。
这几个月她就觉得容皇后可不是外头传的那般无能,相反地,她暗中观察这么久发现容皇后是个相当聪明能干的人。
想想也是,若是真的无能之人,陛下又怎么会看重皇后?
当初真的是太草率大意了,现在她只盼着自己的父亲在外行事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千万不要跟着安定侯一条路走到黑。
一群人来的时候昂首挺胸,回去的时候面色乌黑,神色也有些蔫蔫的。
阮淑容已经有了脱身的意思,到了岔路口,她就趁机与众人辞别。
勾婧却不好脱身,她住的地方与苏德妃还有宋惠妃还有好长一段重合的路,越想越是揪心,心里越是烦躁。
进宫这么久,谁能相信她们这些后宫嫔妃居然连陛下都见不到。
人都见不到,更不要说邀宠了,大白天的还是不要做梦。
当初雄心万丈地进来,以为自己不管从哪方面看都要比容皇后要好,结果呢?
她现在只觉得脸疼得厉害。
容皇后和离过如何?
当初她与齐王又没圆房,对陛下有救命之恩,进宫之后还想出了提花机与罗机子,更不要说把陛下哄得高高兴兴,也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陛下一进后宫就直奔凤仪宫,你说气人不气人?
想要从前朝与凤仪宫之间的路上堵一堵陛下,结果呢?
每天都有内侍前来开路,无关人等全都要避开。
这还能怎么办?
真的是一点机会跟办法都没有。
任凭你长得国色天香,但是陛下看不到啊。
勾婧后悔死了,早知道这样,当初她就想办法不进宫了,她还这么年轻,难道就要在这深宫蹉跎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