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吃边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早在容落歌进入东宫之后,寒星澜的习惯慢慢的也跟着改了。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事情。
“我在想穹川商队卸下的那批东西,我托殿下的手找到之后,殿下能分给我一部分吗?”容落歌笑着试探问道。
寒星澜没想到容落歌提出这样一个要求,愣了一下,这才问道:“你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如果对你没用呢?”
“在我这里怎么会有没用的东西?”容落歌敢肯定能让穹川商队千里迢迢不辞辛苦运来的货物,肯定不是什么无用之物。
就算是没用的,她也能让它变成有用的。
“行,这个没问题。”寒星澜一口答应下来,“不过东西在他们进城前就卸了下来,想要找到还要花费些时间。”
“这个我知道,但是也不是无迹可寻,这么大的商队凡事经过的地方必然会有痕迹,虽然排查起来有些困难,但是多走访一定能找到。”容落歌道。
雁过留声,水过留痕,这世上就没有不留影子的事情。
俩人商议具体的行动细节,寒星澜发现容落歌很多的想法都很奇妙,对于他来说像是打开了另一个思路。
至少他就没想过找到东西之后,还能作为诱饵把穹川商队这条鱼钓出来。
“我一直觉得穹川商队这么远来京都肯定不单单为了做生意,那得做多大的生意,才能对得起这一路的辛劳。他们一定是在经商的幌子下另有打算,如果我们把这批货物拿到手,指不定呢就等于是抽了对方的老底,自然就有机会与他们做交易了。”
容落歌可不是个吃亏的人,她在穹川商队受伤吃过亏,那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寒星澜仔细一想,虽然这个计划风险很大,但是相对的收益也高,他抬头看着容落歌,“你这想法可真是与常人不同,可以一试。”
容落歌若不是还不知道那印章的用处到底是什么,也不用这么防备寒星澜,就把印章的事情说给他听了。
但是现在她自己还不知道这印章的用处,但是能牵涉到青玄国的前太子,事情的复杂程度让她有点无法想象,所以当然要谨慎着来。
不过,她跟寒星澜合作的很愉快,看着他还是提点了一下,“狄月奴的来历可能有些不凡,你自己当心些。”
“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寒星澜心想容落歌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
容落歌迟疑一下,还是谨慎的说道:“算是吧,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确定,一时间也不能跟你说清楚,但是狄月奴的确有些诡异,她与穹川商队之间的关系怕是很深。”
寒星澜点头,“这是当然的,毕竟穹川商队的人为了她能对你下杀手,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交易。”
容落歌没想到寒星澜会想到这一点,,从这个角度去想也没错,“反正我们都当心一些。”
寒星澜微微颔首,心里却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让人把狄月奴盯紧了,看来她身上确实有不少的秘密。
用过晚膳,寒星澜去书房处理公务,容落歌今日犯懒就早早休息,等寒星澜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的很沉了。
寒星澜坐在床榻边看着她,忽然就想起当初她与自己同塌而眠时紧张的样子,再看看现在……
他轻笑一声,挥手落下帐子,不知何时他竟也熟悉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伴随着彼此的呼吸安然入眠。
这对他来讲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容落歌就醒了,难得醒来后身边的人还在沉睡,往常这个时辰寒星澜都要早朝了。
虽然他这个太子在朝堂上只是个吉祥物,但是该摆还是要摆的。
睡梦中的寒星澜面容极白,长发如墨铺散在玉枕上,唇薄而淡,精致的五官像是神邸般美好,但是眉眼间却又透着冷漠,高不可及。
睡着的他,与苏醒时的人简直是天地之别。
“在看什么?”
容落歌盯着太子的颜居然发呆,发呆还被当事人抓个正着,真是太尴尬了。
“没什么。”容落歌立刻起身掀起帐子下榻,脸上一阵阵的烧得慌。
瞧着她类似于落荒而逃的样子,寒星澜难得一早就有了个好心情。
听着他的笑声,容落歌捂着脸,真是太丢人了。
宫人们听到声音进来服侍,容落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一样,就听着融心说道:“良娣,今日是德妃娘娘的生辰,您要去吗?”
容落歌听到这话想了想,“德妃娘娘的生辰,是不是一定要去?”
融心拿着玉梳给良娣轻轻梳头,乌黑的头发在她的手下慢慢地变成华丽的发髻,“也不是一定要去,但是东宫现在只有良娣一个人,若是不去的话,怕是会被人借机生事。”
容落歌听到这里就明白了,无外乎就是明妃给自己扣一顶目中无人,目无尊卑的帽子,“那我就去走一趟。”
融心高兴的答应了,“既然要去后宫,良娣必然要先去皇后娘娘那里请安,不如奴婢从库里挑两份礼物?”
“行。”容落歌答应下来。
融心想的周到,虽然她不太喜欢皇后,但是皇后到底是太子的娘,她上门拜见带着礼物也不失礼。
等用早膳的时候,容落歌因为生辰的事情,早上的那点尴尬早就没了,看着寒星澜就把事情一说。
寒星澜微微点头,“德妃的性子虽然看上去与世无争,但是早些年她与明妃也曾平分秋色,你自己当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