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女子要你明曰去斗武台?”听完整个故事的付景年眯了眯眼睛,讥笑道:“那女子倒真是好本事,见官府拿不下,又动了以江湖杀江湖的念头,我敢打赌,你明曰若去,必是有去无回的局面。”
铁大牛挠挠头,他这几锤子功夫放在真正的江湖人眼里,确实还真不够看,他倒也有自知之明,笑道:“景年哥儿,你当我傻蛋儿啊,我明曰不理会她便是,我就窝在客栈,倒要看看她欲如何。”
付景年愣了一下,随即伸出手指在他额头弹了一下,无奈说道:“何时变得这么贫了?”
铁大牛咧嘴一笑,也不回答。
付景年苦笑着摇摇头,柔溺的抚了抚铁大牛的头,“你这孩子,罢了罢了,明曰我代你去战便是。”
“对了,我依稀记得他们叫那权贵女子劳什子李小姐,还是留下城李家之人。”
付景年眉头一挑,伫在窗前,目光远眺,喃喃道:“李家么?李不负那个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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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武台地处高位,呈四角形建立,所有席位都是围绕斗武台而建,今曰整整六十席全部坐满,在最前方,权贵女子众人傲然而立,身旁蹲着一个壮汉,壮汉两鬓皆黄,双臂用铁链锁住,脸上纹着云纹,本应狰狞彪悍才是,但神色却是痴呆,不是有唾液从嘴角流下,他也不记得去擦,任唾液横流,湿了整个衣襟。
这种人有个称呼,叫做蛮奴,通常是被豪绅贵族所豢养,从小便消去神智知觉,以熬打鹰犬般提升修为,因为蛮奴没有痛觉,因此提升起修为比常人来说来总会为所欲为一些。
“小姐,那人会不会不来了?毕竟人家也不是傻子,知晓你在这里候他,哪还能傻气兮兮来找死。”斗武台的中间人大皱眉头,因为此事,整个斗武台已经耽搁了半响生意,若不是看在这女子背后的李家,他早便想翻脸不认人。
权贵女子披裘戴冠,神情蛮横,冷笑道:“怎的,嫌本小姐耽搁你生意不成?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我一声令下,定教你这斗武台再也开不下去,你信是不信?”
中间人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最后硬挤出一张笑容赔笑道:“信,当然信,李小姐的金口一开,小的哪敢不信啊。”
权贵女子瞥了眼点头哈腰的中间人,冷哼一声,伸手正了正头上雪白的貂帽,便不再说话。
铁大牛和付景年站在斗武台外,付景年笑着摇手道:“大牛,你先回吧,我一个人去会会那刁蛮女子。”
铁大牛欲言又止,最后说道:“那景年哥儿你自个儿小心。”
付景年颌首微笑。
一走进斗武台,人声鼎沸,高朋满座,一股喧嚣之气扑面而来,付景年眼尖,一眼便瞧见了站在最前方挥斥方遒,使得中间人点头哈腰的权贵女子,心中估摸这人应该就是大牛口中所说的那名刁蛮女子。
付景年几步走近,拍了拍权贵女子的肩头,热乎着脸的拱手作揖道:“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
权贵女子眉头大皱,她本姓粗犷,平生最不喜奶油书生,突闻如此礼语,心中只觉五胃恶心翻腾,寻声回过头去,刚想先招呼上一鞭子,看看是何人言语如此恶心,但鞭至头顶,却是一顿。
倒是好俊的一张脸,细细看其穿着,一袭粗布白衣,虽朴素但却不失大体,乍看之下,竟也有了几分气度非凡的味道,权贵女子心中一下拿捏不定,怕是哪家负笈游历的公子,便沉声说道:“你是何人?”
付景年笑眯眯的说道:“我是替大牛来应战的。”
权贵女子一愣,心中不晓那大牛是何人,中间人附耳说道:“大牛就是那三锤输。”
权贵女子闻言脸上一变,冷笑道:“哦?你是那三锤输请来之人?”
付景年反问道:“不行?”
权贵女子讥笑道:“想不到那三锤输外表憨厚老实,内心倒是机灵,知晓明哲保身之术。”轻蔑的看了一眼付景年,权贵女子收回目光讥笑道:“你皮囊生的不凡,内心却是这么一个糊涂蛋,被人拿来顶包了,还方犹不知。”
连连冷笑几声,权贵女子这才作罢,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罢了罢了,他不来你也行,反正说到底都是一个死字。”
付景年一笑置之,嘟哝道:“姑娘,人艰不拆啊。”
权贵女子闻言一怔,然后放肆大笑。
付景年在生死状签下铁狗子三字,在中间尖啸的铜锣声中,斗武便正式开始。
斗武台台高三丈,来往比武人士登台时无不是潇洒帅气至极,从天而坠,天外飞仙等等登台动作无一不足、花样百出,最不济也得要个一跃而上才是,否则岂不是战前就堕了些威风。
然而,付景年则是很没有风骨的从中间人借来了木梯,极其狼狈的爬了上去,宣告了自己的出场方式。
顿时引得斗武台席位一片嘘声。
上了台,付景年举目四望,只觉整个台下尽收眼底,不由神清气朗,朗声道:“南蛮城铁狗子,何人来战?”
权贵女子嗤笑一声,暗自撇嘴道:“跳梁小丑。”
说罢,便一把卸掉捆在蛮奴身上的手腕粗的铁链,嘴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蛮奴,杀死那人。”
权贵女子抬起头,眯着眼睛盯住斗武台上的笑意盈盈的付景年,轻轻拍了怕蛮奴的背脊。
蛮奴蹲着的身子缓缓站起,嘴角犹挂着一丝晶莹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