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倒在血泊中
聂冬心头正喜之间,猛觉背后锐风疾响,这才想起自己忙中犯浑,把后背露给敌人,但想到这一点他就更急,越急就越忙乱。
就在这忙乱之中,伴随着“噗”的一声,一截剑尖,从他胸前突了出来。
聂冬张口欲呼,却什么都没喊出来,便扑倒在血泊中。
少年大喜,跳下车来,向飞来的身影喊道:“你是来救我的吗?”
那自湖中突然出现,连杀三名高手的,正是追寻着线丝蛊虫而来的秦江。
他那身青布棉袍依然脱下,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早已被冰冷的湖水浸透,还在滴着水。
但秦江纵跃自如,似乎全然不受湿衣影响,几个起落间,已经落在车辕之前。
“你叫什么名字!”
秦江想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找对人。
少年道:“我叫霍刚。”
“什么,你是霍刚?”
秦江心中暗道:“错了,他不是霍祛病。”
他依稀记得,霍刚是霍祛病的弟弟,也是为大将军,但并非是抗击匈奴的功臣。
“你先下来。”
秦江对霍刚说道,“我带你离开这儿,到安全的地方去。”
两人正要离开,却听呼呼两声风响,两枚飞刀自两个方向斜斜飞来。
秦江转身,手中剑一挑一拨,将两枚暗器击落尘埃。
此时仅存的两名剑士方才赶到,堵住两人去路。
“你要是有三个人以上,或许可以打赢,但是现在你们只有两个人了,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那两名剑士相互的看了一眼,其中一名剑士忽然对同伴说道:“我们跟他拼了。”
另外一名剑士好像受到了鼓励一样,挺起胸膛说道:“好!”
随后就听到他们大声吼:“杀呀!”
话音刚落下,就见两人同时出动,其中一人便提着剑向秦江冲去,而另一名剑士却扭头就跑!
秦江看到这情形是好气又好笑,看到冲过来的剑士,一心死拼的剑路完全没有了章法,秦江心中也有速战速决之意,运起十成剑劲,刺向剑士空门。
一声惨呼,剑士胸口飚血,宝剑落地,双目圆睁着倒在秦江身前。
逃走的剑士听到同伴的呼声,心中虽惊,脚步却丝毫不停。
秦江将倒地剑士手中的剑向那人踢过去,只听一声惨呼,剑锋穿过那人的后背,那人扑的一声跌入水里。
趁着夜色,云朝贤杀了看守孩子的剑士,至于那马夫是个普通人,被胁迫犯罪,不必株连。
云朝贤纵起轻功,想要跳上马车,把那孩子放出来。
忽而身后传来声响,原来之前一个剑士装死,眼见云朝贤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回身就跑。
然而就在他将要跃起之时,小腿却忽的被一个人抓住。
剑士大惊,低头一看,抓住他小腿的人。
是那马夫!
马夫躺倒在湖岸的姿势不变,只伸出一只手,拽住的小腿。
随手向后一丢,看去就像刚睡醒的人随便伸了个懒腰。
“砰”的一声,剑士的身体被丢出数丈,后脑着地,令人震惊的是,他后脑与地面贴合的地方丝毫看不出一丝隆起。
仿佛他的后脑原本就是一个平面而非曲面。
直到鲜血混杂这脑浆从缝隙中流出,才明白,是方才落地之时,他的后脑已被地面磕的粉碎。
云朝贤悚然变色,他刚从湖面跃出时,连杀数人。
因考虑到他只是一寻常马夫,不懂武功,更可能是受到这些恶人的威胁不得不胁从,罪不至死。
谁想此人武功竟是如此之高,随手一丢便可将人摔死。
马夫缓缓站起,双臂疾挥,尚未看出他如何动作,原本穿在身上的粗布棉袍,便已被他脱下握在手中。
他看了云朝贤和霍祛病一眼,怪笑道:“我喜欢你的表情!”
声音好似夜枭的鸣叫。
他握住衣服的手轻轻一转,瞬间剑气纵横,将一件粗重棉衣,割裂成偏偏碎屑,棉絮翻飞中,赫见一柄明黄色的宝剑,横空而出。
马夫接剑在手,又将双手倒背在身后。
“你是?”
马夫哈哈一笑:“在下司马常阳!”
他撩开垂在额前的发丝。
司马常阳?
云朝贤暗想,这名字从未听过,但看此人剑术内力俱佳,应不是无名之辈!
但他既有如此能力,为何方才不出手?
一任自己杀了他四名同党?
“阁下是敌是友?”
司马常阳笑道:“我本不屑与你为敌,但你方才的英姿,惹起了我的杀意!”
这是什么道理?
云朝贤尚未发问,便听司马常阳继续说道:“世间一切美妙的事物,皆难免凋零,既然如此,何妨毁于我手?”
云朝贤心中明了,此人性情扭曲,不是善类。
但他随手杀死一名高手,想来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自己断不可胜,如何是好?
司马常阳道:“在死之前,尽情释放你生命的精华,让我赞叹吧!你表现的越是惊艳,我毁灭的就越有快感!”
云朝贤急中生智,一把将霍祛病揪入怀中,手中剑横在他颈下。
“这位叔叔,你这是做什么?”
霍祛病叫道。
司马常阳也面露诧异之色。
云朝贤苦苦一笑:“舍义,取生!”
片刻间的寂静,司马常阳哈哈大笑:“你的机敏,令我赞叹了!”
“以你们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