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爷爷。”
“嗯?”
“我想去祭拜一下我的父母。”
“……”
忍者医院的病房之中。
鸣人坐在病床之上看着窗外,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打在他的脸上带来了暖洋洋的感觉。
猿飞日斩罕见的放下了繁忙的公务——不,或者说面前的鸣人才是他现在要做的最要紧的事情。
“好。”
回答之后的猿飞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道:“但是必须要先把你的身体养好。”
“嗯。”
看着窗外,鸣人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对了,九尾你打算就这么一直放任他吗?”
猿飞日斩咬着烟管,目光看向了站在鸣人头顶‘筑巢’的九喇嘛。
“哈?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九尾双眼中闪烁着危险的目光,似乎只要三代不给他一个解释他就会直接把猿飞日斩撕碎一般。
但还没等他发作,一只小手便放在了九尾的身上。
鸣人的眼中尽是对伙伴的信任与笑意,他说道:“九尾是我的伙伴,他不需要、也不会被其他人管制。”
闻言,反倒是三代沉默了。
“哼~”
九尾冷哼一声,声音不悦的转过身去。
但没有人发现的是,九尾的眼中浮现出一抹羞意——
——最让人难以辜负的,唯有信任。
或许会有很多人将其他人的信任当做傻子的表现,但无论是鸣人还是九尾,他们都不曾有过这种想法。
三代叹了一声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只是坐在床边叼着烟,脸色好像又憔悴、苍老了许多。
「喂老头,不要在我儿子面前抽烟啊,会带坏他的你知道吗!?」
三代转头看向窗外,恰好一阵清风拂来带起了白色的窗帘轻轻摇摆。
恍惚间似乎有一道红发的身影站在那里,她双手叉腰脸上尽是怒容,眼中除了对鸣人的溺爱之外便是对他、对猿飞日斩的责怪。
“玖辛奈……”
微风一吹,窗户之前又似乎是什么都没有,但刚刚放入口中的烟被三代拿了下来。
“嗯,三代爷爷你叫了妈妈的名字了吗?”
鸣人好奇的看向猿飞日斩,虽然那一声呢喃非常的轻微,但此刻的鸣人实力早已今非昔比,他清晰的捕捉到了这个声音。
“嗯……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
“三代爷爷,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思量片刻之后,鸣人看着他说道。
“你说吧。”
猿飞日斩想都不想就同意了,对于鸣人的补偿再多也不过分。
“我想要回我父母之前居住的房子。”
鸣人说道,那曾是他父母生活过的地方,他想要回也是常理之中,毕竟那也应该是属于他的东西。
猿飞日斩点了点头:“好,等你出院了就带你回去,他们的房子一直都在,里面的东西我也没有动过。”
这个要求对于猿飞日斩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他看着鸣人,下意识的以为他还有别的要求。
一老一小就这么对视了半响,猿飞日斩才疑惑的问道:“没了?”
“没了。”鸣人点了点头,随后露出了那熟悉的充满了阳光的爽朗笑容。
“不过如果说还有其他的要求的话……”
猿飞日斩的目光再一次凝聚。
“那就给我说一下以前关于我爸爸妈妈的事情吧。”
猿飞日斩的脸色一滞,对于这个要求充满了意外:“就这?”
“就这。”
“这样就足够了。”
在这一刻,九尾好像在鸣人的身上看到了其他人的影子。
那都是他所熟悉的,曾接触过的人的影子,不被污泥所污染,保留着最阳光、最纯净的部分……
——大筒木阿修罗、千手柱间!
“真像啊。”
……
“我们真的要接纳那个狐妖吗?”
“不不不,怎么可能和造成我们失去亲人的家伙和平相处啊!”
“可是三代目……”
“嘁,三代目也不过是因为要九尾留在木叶原因才对他贴心罢了,你真的以为三代目会和一个狐妖同流合污?”
相比于三代心中的愧疚,村里的居民更不愿意施舍自己的同情。
阴影之中,团藏露出了诡计得逞的笑容。
“团藏大人,谣言已经安排人散播出去了。”
“嗯,退下吧。”
根部的暗部退下之后,团藏的笑容更加阴险,单独露在外面的眼睛闪烁着狠毒的光泽。
操控风评,控制舆论可是他的拿手好戏,如果不能为他所掌控,那么就只有去死这一条路了。
而这一切,都被佐助透过黑泥看在了眼里。
“明明是一个村子的人,但彼此间的争斗却从来都没有停止呢。”
佐助露出了嘲讽的笑容,自从知道了宇智波一族灭亡的真相之后他对于这个村子可没有一丝好感。
“只要有了权势,那么野心便也就来了。”
“我只是觉得恶心。”
佐助冷笑着说道:“三代那种伪君子也在这种时候露出假惺惺的感情?也就只有鸣人这种吊车尾才会被他的演技所骗到了。”
不可否认,黑泥所释放的幻象确实存在一些过度黑化的成分,但在此之前的前提那就是黑泥将鸣人这些年的遭遇全部重现了了出来。
“毕竟被抽出了阴暗面的鸣人更加纯粹,而且凭借他原本的性格能做出原谅这种决定也不稀奇。”
黑泥平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