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最重要的人,我舍不得伤你。
席北御说过的情话屈指可数,在景喻的印象之中几乎没有,若放在以前她绝对会感动,并且高兴到心内小鹿乱撞的地步,可是现在她完全笑不出来。
如果她真的那么重要,那么舍不得伤她,又怎么会去国内见骆桑桑?怎么就那么忍下了心呢?
事过境迁,就想要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景喻做不到,至少到目前为止,她无法做到忽略一切,若是一个普通的人,或许她会选择无视,可是骆桑桑并不是普通人。
她是席北御的逆鳞,是不可别人触及的地方,也是真正走过他心底的人。
至少她还没有自大到,以为自己是席北御的全部,占据着他的心。
即他的心里一直有骆桑桑在存在,而她也努力过,争取过,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又何必再纠缠不休呢。
她选择主动放手,放弃掉这一切,她什么都不要,只有爷爷,还有肚子里未出世的宝宝的好好的,除此之外,她不再有任何的奢求。
或许她这一辈子就不该有什么感情的。
不碰爱,什么都痛,什么伤都没有,她依旧还能是那个潇洒,又有点任性妄为的景家大小姐,至少她现在很怀念过去,怀念过去那样无忧无虑的时候。
她没有去回答他,目光望着前方:“我要见爷爷。”
没有亲眼见到景雄国,景喻是不会真正的放下戒备,真正的放松。
席北御没有欺骗她,带着她来到高级疗养房,医生正在给景雄国做着身体检查,而景雄国沉着脸,还算配合。
景喻推门进去的时候,景雄国微微坐了起来,正准备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席北御也跟着走了进来,当下景雄国彻底的冷了脸。
“滚,杀人凶手滚出去!”
景雄国激愤的声音,让旁边检查的医生吓了一跳,连忙轻微微按住景雄国的手臂,提醒道:“你现在这样的状态能有过激的情绪,血压和心脏都会迅速上升的,请一定要控制住。”
以前景雄国一直都控制得挺好的,毕竟都已经活了那么久,大风大浪都已经见过了,而且家中也没有多少的烦恼的事情。
可是在认为自己的孩子被席北御所害之后,情况就每况愈下,脸色和情绪都一天比一天差。
景喻伸了伸手拦在席北御的身边,没看他微侧着脸:“请你先出去一下。”
席北御的手机也在此时响了起来。
景喻没去看。
但心中有个直觉,这通电话是从国外来的,也许可能是骆桑桑。
席北御垂眸看了看来电,又看了看她的侧脸,和景雄国转身走出病房。
景喻的直觉是挺准的,电话确实是国外来的,但不是骆桑桑,而是庞泽的电话。
“什么事。”席北御冷声问。
听到席北御冷到掉碴的声线,庞泽也没有敢说什么多余的话,直接开门见山道:“席总,骆小姐的丈夫带家里的人,还有朋友过来闹事了,说是骆小姐问了他们的家人借了很多的钱,都上门过来要她还钱。”
“骆小姐哭着也不说话,还想要给您打电话,意思是想让您帮下忙。”
“这钱……要替她还吗?”
这样的事情庞泽做不了主,还是由席北御自己做打算才可以。
席北御就站在病房外面,透着病房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只看见一点床脚,和景喻的后背,看不见她的脸,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许久都没有听声音回应,庞泽又问了一遍:“席总?”
“不帮。”他声音冷冽。
席北御的视线未移半分:“告诉骆桑桑,她救我一条命,我只会帮她一次,就是打这个离婚的官司,其他的事情都是要让她自己解决,这件离婚官司之后,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过的那些执念,他应该早就要放下的。
不然也不至于闹成如今这样的。
连收场都不知道怎么去收,他不敢太靠近景喻的身边,怕伤了她,也怕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更没有办法像关了景雄国那样关着景喻。
庞泽听着席北御的话后,点了点头,应了下:“好的。”
“离婚这个官司打快一点,找最好的律师尽快解决,不要在外面多待。”
“好的,席总。”
席北御挂断了电话,将门稍微打了一点点角落,这会儿可以隐约听到里面谈话的声音。
先入耳的是景雄国激昂的声音。
“离婚,你现在就给我和席北御那个杀人凶手离婚!”
席北御脸色都沉了下去,想不到一来就听到这样尖锐的话,刺耳的要命。
摒着呼吸,仔细去听景喻的回答。
景喻觉得累,扶着床尾轻轻坐下,“爷爷,当初是您不让我和他离婚的。”
她曾经动了无数次念头,想要和席北御离婚,可是最后都卡在了爷爷这里,然后就不了了之。
景雄国胸口起起伏伏,原本还有点黑的发,在这几天里全部都发了白,景喻找看了半天,都没有见到一根黑发。
内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爷爷好不容易把身体养得挺好的,一夜回到了解放前。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把这样的消息放给爷爷的,如果让她知道了,绝对不会轻饶的!
“我现在后悔!”景雄国气短了一阵,又高声质问着:“那是我之前不知道他是杀人凶手,而且你早就知道他是杀人凶手,为什么不对我说,为什么还要继续和他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