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把景菲菲踹了一脚,景喻半分气怨都没有解。
心头反而更加担心起来,景菲菲果然如她所想的没有安什么好心,真的害怕之后丧心病狂起来会做更多出格的事情。
景喻坐在窗台口,望着窗边,望着外面昏黄的花园夜景,气的手拔着窗台上毯子上的毛,一下又一下。
等到席北御从浴室里出来,地上已经集了一小丘的毛。
“别拔了,都秃了。”
经着他一提醒,景喻低头一看毯子已经被她拔得丑不拉稀的,连忙给毯子顺了顺:“算了,明天再买一个新的吧。”
随后她就感应他靠了过来,将她抱了住,刚刚洗浴过,他的身上散着清新干冽的味道,伴随着微热的氤氲。
很舒服,也很好闻。
景喻特别享受的往他的怀里靠,闭上眼睛,轻声问着:“你的工作处理完了吗?”
之前景菲菲大声吵闹把他给引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耽误他的工作。
“差不多了。”
席北御很喜欢她主动靠近,特别是这种几乎把身体重心都附在他的身上,仿佛是把她这个人都给了自己。
这种信任的感觉,让他非常的受用。
深眸微暗,大手挑起她的下颌,薄唇吻住她。
气氛刚刚升起,景喻就将这份情丝掐灭,从他的怀里退了出去,手捂住他的薄唇:“不行,不然明天会起不来的。”
起不来的话岂不是让景菲菲有机可趁?
必须要盯着。
席北御不愉地蹙眉:“景菲菲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三天之内就可以让她消失掉,以后都可以不再出现在这里。”
“真的?”景喻听得心动。
她也是这样的想法,可以饶了景菲菲的性命,只要她出现在爷爷的面前就好了。
可是很快她就摇了头,皱眉道:“不行,我已经答应过爷爷不再赶景菲菲离开,让爷爷自己去处理。”
“爷爷决定的事情,我改变不了的。”
席北御不悦的撇了撇嘴。
果然是一家人,连着脾气都是一样的,都是一根筋的。
“但你总是这样,不是办法,难道你要住在这里时时刻刻的盯着景菲菲?”席北御视线下移,似乎在说‘要是以后它都这样,怎么办?’
景喻瞟了一眼,脸红透透的,尴尬又窘迫的移开目光,微咳了咳:“今天……对不起嘛,改天给你补回来!”
“等过几天我再和爷爷聊一次,争取不让爷爷生气,平和的把景菲菲弄走。”
最好是不用动干戈,不会让爷爷的心脏病发作才好。
“顶多一个月,你要是还没有办法的话,那我就用强制的手段,弄走她。”
可不能因一个景菲菲,就破坏了他们目前的夫妻感情。
景喻知道要是席北御出手的话,那就是大事了,到时候很可能局面受不了控制,爷爷那一面也不好应对。
她不是怕景菲菲,而是太在乎景雄国的身体状态,怕他受不了刺激,会又一次进医院,上一次去了医院,九死一生,实在是太让人承受不了了。
也不想再去面对第二次。
“我会尽量阻止的。”
她已经想好了,要是过了时间还没有找到良好的办法,那就先稳住席北御这边。
可是景喻没有想过,有一天她和爷爷之间深厚的情感会因为一个景菲菲,而产生了隔阂。
怕景菲菲又捣乱,景喻干脆就小住在景宅。
每一天都有人上门给景菲菲上课,这景菲菲整个人如性情大变了似的,全程听话有礼,特别是和景雄国处得越来越好。
当天晚上有一个宴会邀请了景家,也邀请了景喻。
景喻因为一个必须要处理的工作,而缺席了。
紧急地处理完公司上的事情,已经将近快要九点半,都快要超过爷爷平常睡觉的时间,所以就准备打电话问一问,还有些不放心爷爷不回来,打算亲自去接。
刚到门口的时候,就见到爷爷和景菲菲回来了。
不过景菲菲全程都是哭着回来的,脸上的妆哭得早就已经花了,糊了一脸,抽抽泣泣的。
“对不起爷爷,孙女给您丢脸了,以后孙女再也不出去丢人现眼了,再也不会丢景家的人了。”
说完,景菲菲哭着跑回了房间。
坐在轮椅上的景雄国脸色非常的难看,看见了景喻之后,沉吟了一会儿对她招招手:“喻喻,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景喻心中沉了沉,觉得并不是什么好事。
“爷爷,现在挺晚的了,有什么事情睡一觉起来再说吧。”
希望经过一晚上的沉浸,爷爷能够忘记想说的事情,或者是改变主意。
景雄国却是打定了主意,脸色冷沉:“你知道今天在宴会上,我们景家是怎么丢了面子的吗,他们骂菲菲未婚怀子,还被未婚夫给抛弃,受尽那些人的嘲笑,还骂菲菲一无是处!我们景家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景喻默默地倒了一杯牛奶递给景雄国,没有说话。
就着景菲菲所做的那些事情,被耻笑不是很正常的吗,做错事情难道不要成本的吗?
“明天,你把菲菲带到公司,给她安排一个职位,让她学习公司里的事情。”
“爷爷?”
景喻怔了住:“公司刚刚走上正轨,而且之前就被大伯给搅的天翻地覆的,现在又要把景菲菲带进去?”
若是景菲菲进了公司,那些景方学之前的心腹岂不是要死灰复燃?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