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喻无奈只能坐在警察局外面的椅子上等着时间一点点消逝。
这会儿让再回去,她左右都是吃不下,睡不着的。
等在这里,或许能有机会看一眼曼曼也说不一不定。
中间景喻被叫去做了一次笔录,关于唐曼平常生活轨迹,状态是什么模样的,景喻都如实说出来。
重点说唐曼平常的为人,是绝对不会做出杀人的事情。
警察不咸不淡的回了句:“现在所掌握到了的实际状况,刀上有她的指纹,身上也溅了血,她确实杀了人。”
堵得景喻哑口无言。
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问着律师有没有过来,问到的情况却是没有,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过来。
“景小姐,你从医院里跑出来的吧,快点回去,身体要紧。”
景喻身上的病服特别的明显,路过的警察都三三两两的回头瞧瞧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规劝了。
来都来了,没有见到唐曼之前,景喻是不可能会回去的。
景喻拿起手机正准备要给爷爷景雄国打一个电话,问问情况,看看唐家为什么没有派律师过来。
“景喻在哪?外面你的家属过来接你了。”
景喻听到有人家属两个字,还以为是席北御过来了随即就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可后来她的脚步顿在了原地。
来的人是席宁煜。
外面下起了雨,席宁煜的衣服被雨给淋湿了肩膀,手里拿着一把伞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喻喻。”
警察这时说了句:“景小姐,别这里干等着了,过了时间再过来吧,规矩是改不掉的,现在跟着老公回家吧。”
听到这话,景喻皱了眉,冷声解释了句:“他不是我的老公,也不是我的家属。”
警察神色尴尬,瞧了瞧席宁煜。
席宁煜脸上没有任何的异色,温和的目光紧紧凝着她的手腕:“喻喻,你的手怎么回事?”
当即就想要碰景喻的手腕,看一下伤,可是还没有碰到,就被她给退让开了。
景喻往后退了两步,手腕往后背收了收:“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关于景菲菲的事情,我帮不了你的忙,受伤最严重的是席北御,你求就去求他,我这边一切都由法律做主。”
顿了顿景喻又补上了一句:“上次的事情,谢谢你的帮助,但今后不需要了。”
景喻也想通了。
借着席宁煜就算离开这里,以后面对得是什么光景还是不得而知,在席宁煜的手中已经栽过一回,再怎么样也不能再有第二回的。
和席宁煜借着这一次彻底拉远距离才是正确的。
有些事情就该让它远离,不能再拖拉下去了,过去的那些事情也早就已经成为过去,她不该再和过去牵扯不清的。
席宁煜粟色的眼眸没有半点惊愕,几步走到她的面前,离得她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景喻下意识地往后了几步,拉开距离。
很快他柔和的声音响了起来:“喻喻,我知道唐曼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这话,景喻站了原地没有动,明亮的眼眸抬着望着他的视线。
“曼曼她到底怎么了。”
在这个一筹莫展的时候,哪怕一点点消息她都是不想要错过的。
席宁煜再一次走到她的身边,这一次景喻没有再抗拒,竖耳聆听着他说话。
景喻耳窝被吹了一口气,麻麻的带着暖流,当即她目光一沉,整张脸都阴了下来:“席宁煜,在这个时候你和我打哑谜?非要做到这样故意的地步!?”
就在这个时候,景喻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席北御。
他身上被雨水彻底打湿,连着墨黑的毛发都是软趴趴的贴在额头,额下的那双眼眸冰冷至及。
席北御站在原地,漆黑的眼眸定定的望着她一会儿,冷嗤了一声。
随即转身投身走进了大雨之中,头也不回的离开。
望着席北御离开的背影,她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眉心皱得紧紧的。
直到席北御的背影彻底看不见了,她深深的吸了口气。
席宁煜的声音也轻轻地响起。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景喻的焦急了一晚上的心情,此时莫名的平静了下来。
“席宁煜,我不会再病急乱投医了,这件事情我会了解清楚的,我也不想再走进你挖好的坑里了。”随即她平静的声音渐渐转冷,“我不知道你和席北御之间存在什么问题,在隐隐争着什么,但不要牵扯到我的身上。”
“如果你真的想要弥补的话,就离我远一点,也不要把你的心思算计到我的身上,或者……”她清亮的目光对视着席宁煜的眼眸里:“我景喻原本就是在你的棋盘里的棋子,是吗?”
弥补什么的全部是屁话,心计才是真。
“喻喻,我只是想要让他离开,他在这里我没有办法如实告诉你真相。”席宁煜依旧是温和的面庞。
景喻的脸上没有生气,有的都是平静,淡然如水。
“是,你总是有很多的理由,各种各样的,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我也不想要知道的。”
景喻拉了拉身上的外套,眼眸半垂,目光看见在角落里的那一把大黑色的伞,走过去拿在了手中,在手中轻轻的抚了抚。
“可能有些事情,我一直没有说,之前我一直不太明白,不太懂得我心里究竟是在想着什么,到底什么是我真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