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凤芸脸上一青,结巴了半响才说道:“你就是嫉妒小云,阿御喜欢小云,你这个妒妇却不让小云进门,就想着要独占阿御,所以才想给小云下毒,让小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席北御扫了一眼床上一动不动的陆知云,冷眉微蹙,看向身边的景喻:“你是这样想的?”
景喻气极反笑。
她要是真的善妒的话,那他以前身边的那些女人早就成为一块块的墓碑,等着他清明节的时候一起扫墓了!
再说了她要是真的想要弄死陆知云的话,又怎么会这么光明正大的打着自己的名号?她又不是了无牵挂的人,要是沾上了人命官司,爷爷怎么办呢。
她又不傻,为了个陆知云弃爷爷于不顾之地。
“席总,清醒一点。”景喻对上他冰冷的眼眸,扯了扯嘴角:“区区一个你,怎么可能犯得着我这样去想,这样去做呢。”
“况且习凤芸早就已经被赶出了席家,她是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事情的?”
认真审清局势吧,习凤芸的一张嘴,胡说八道,不知所云。
席北御漆黑的眼瞳蓦然一紧,眼里的光芒越加地冷凝。
“不是你还能有谁,而且我这里还有人亲眼看见的!”习凤芸把一直站在角落里的佣人小红给拉了出来:“小红是亲眼看着她在补品里加了东西的,还吩咐着她把东西送出来的,小红你说是不是!”
小红被推了出来,整个身体止不住的发抖,目光压根就不敢看景喻:“是……是,太太……吩咐我把补品送给别人,我亲眼看着太太在里面加了东西,怕……怕出意外,所以……所以偷偷告诉了老太太。”
有小红的话,习凤芸像是助上了气焰,底气更加的足了:“听见了吧,这是佣人告诉我,连着佣人都看不下去了,可见这个景喻究竟是有多么的恶毒,她根本就不配做席家的媳妇,有她在席家,迟早会出事的!”
景喻自认为平常对佣人小红是不错的,比对她又打又骂的习凤芸甚至是好上许多倍,可她却倒戈向了习凤芸。
这世上能让人变成这样的,除了钱还能有什么?
席北御盯紧着景喻,面庞无比的冷硬:“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闻言,景喻心里堵得慌。
他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压根一点一滴都没听进她的话吗,压根就没有相信她说的每一个字,合着今天他带她过来就是按着她的头,要把她这黑锅背下就是了!
景喻强压下心里的委屈,和难受的情绪,扯出一抹无所谓的笑容说道:“席总何必这么假惺惺的,你不也想要替陆知云出头么,要把屎帽子往我头上扣又何必搞这么大的动静,我直接认了就是了。”
“听听,她是什么样的口气,这还能有假吗!”
陆智勇也气得连连叫唤:“席总,今天总要给个交代吧!”
席北御一个冷眼扫了过来,漆黑的眼眸里尽是不耐烦,和嫌弃的神情。
习凤芸吓得一抖,顿时往后退了几步,内心惴惴不安细碎的嘟囔:“明明是她的错……”
陆智勇也闭上了口,眼神有点飘忽。
毕竟这事是强加在景喻头上的,虽然现在已经看似已经大局已定,可总免不了心虚。
“你到底有没有毒害陆知云。”席北御抓住景喻手腕,越收越紧,漆黑的眼眸死死的凝视着她脸庞:“给我认真说。”
他看着她的眼神,好似在对着她说‘只要你开口说一个不字,我就会站在你的这边。’
景喻只觉得他是真的很惺惺作态,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假模假样的,眼神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陆知云突然间清醒了,缓缓的坐起来都似花了好大的力气般:“席总……算了,这次是我不小心乱吃了东西,才会导致成这样的,这不关席太太的事情,您不必这样为我出头,伤了大家的和气。”
陆智勇连忙走到陆知云的身边,一脸担忧的道:“你怎么坐起来了,快躺下,身体要紧啊。”
景喻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是没有甩开,冷呵了一声。
高抬着下巴,目光里泛着几分冷傲的光芒:“就算是我毒了她又怎么样,要钱,还是要命?”
声音落下的同时,陆知云顿时哭了出来,哭得好不悲怆,引得陆智勇和习凤芸都纷纷上前去哄。
席北御眼睛充斥着血丝,目光盯着她,带着几分凶狠的光芒。
掐着她手腕的力量,也越来越大,似乎要把她的手骨给捏碎的气势。
“你就这么想和我作对?”他薄唇扯出一抹残忍的弧度:“那就偿还吧,陆知云变成了什么你就要变成什么模样,一报还一报!”
景喻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结局,但免不了的还是心是冷凉,仿佛置身于零下二十几度的水里,冷得整个人都打起了冷颤。
“好啊,偿还就偿还,不过我只偿还做过的事情。”她当下硬生生的掰开他的手,为了让他松手,没有修剪过的指甲掐着他的皮肤,留下一道道鲜明的痕迹。
直到感觉指腹间留出来液体,温温热热的,她把他的皮肤给掐破了,直接掐到了肉里,血流了出来!
这会儿大概是他终于感觉到疼了,才终于松开了手,望着他手臂被她掐得血肉模糊的地方,她内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景喻挣脱掉他的束缚之后,几个大跨步上前,来到陆知云的面前。
陆知云抬眸就撞进景喻一双冷酷的眼睛里,泛着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