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段话,聂云的身子下意识僵了一瞬。
商业巨子,晋城,珠宝设计行业天使投资......
种种联系到一起,都不得不令她想起那个人。
手指,下意识蜷缩成一团,秀眉紧紧的敛着,神思迷惘。
良久,尴尬的扯出一抹干笑,点点头,“好,我会看的,你先放在那儿吧。”
“哪里不舒服么?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文景淮走过去,手下意识抚上她的额,温度正常。
下一秒,却又触电似的收回,“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
聂云摇摇头,“没事的,你也不用这么紧张。”
哪怕两人已经一起在国外留学这么久的时间,可彼此之间,似乎永远都隔着一层什么,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靠她更近。
这一点,令文景淮倍感挫败。
“云云,你不用这样疏远我......”只是因为,回国之前,他一时没忍住对她告了白,结果不出三日,她就从国外飞回临市,一声不响。
显然,聂云是不愿意跟他论及这件事的,眼神闪躲,视线游移良久最后落到窗外,敛声道,“景淮,对不起,你知道我......没办法喜欢上任何人的......”
因为心里面的那个人,哪怕已经成为结痂,却深深的印刻在哪里,无法割舍。
聂云视线模糊,心口发闷,“所以,真的很抱歉。”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那间房的,只知道离开的时候,自己有多么的狼狈不堪。
这是他心心念念放在心尖上喜欢了两年的女孩子,可是终究,得不到她的心。
他苦笑一声,转身离开。
············
阿萝,有件事我得通知你一声,你的作品被人拍下来了!
滴的一声,manda的短信传了过来,聂云伸手拿起手机,看到了这条消息,霎时间,所有的阴霾都消失不见,兴奋的拨回去电话,“喂!是真的吗?昨晚拍卖会上被拍走的吗?”
manda沉吟半晌,语调缓慢的回答她,“是......不过很奇怪,对方以超乎拍卖方叫价数十倍的价格拍下了你的这只项链,唯一的要求,就是一定要见它的缔造者一面。”
她觉得很奇怪,因为一般来说,拍卖拍的就是个你情我愿,从来没有谁会因为喜欢一个拍卖品而想要交涉到背后的原主人的。
所以manda下意识觉得不大对劲,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聂云。
闻言,聂云倒是没有多想,只是倍感高兴。
毕竟是自己的第一套作品,被人赏识认可,她是最开心的哪一个。
于是应下,“可以啊,什么时候,地点呢?”
“你倒是比对方还急.......”manda打趣着,随即沉声道,“后天,约在......银月台。”
银月台是临市最为出名的情侣饭店......
听到这三个字,聂云的身子一僵,半天没跟上反应。
“你确定你没有听错,是银月台?”
这也太奇怪了吧.......
她心里下意识有些忐忑,不知道究竟是在期待着什么,还是在畏惧.......
“嗯,对方确确实实就是这么安排的,而且,是在后天晚上七点半,阿萝,你确定要去赴约么?我觉得有些奇怪啊.......会不会是什么有钱的暴发户,想要潜规则你啊!哈哈哈哈.......”
聂云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叹息道,“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都要担心死了,如果真被你说中了,到时候我就把你推出去!”
两人笑着闹着,突然之间,就沉寂了下来,话筒里,只听得到彼此沉顿的呼吸声。
扑通扑通,是她的心跳声。
剧烈而狂乱。
manda的低叹从听筒里传来,“阿萝,我知道你在期盼什么,但是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而他也已经和刘氏的千金订婚......你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今后桥归桥路归路,两年前的意外,其实何尝不是一种很好的机遇呢?命中注定,你们就是不能在一起的,我不希望你再受伤。”
那个人近期好事将近,这个时候无论再闹出什么新闻来,都是极其不好的事情。
作为朋友,manda自然是倾向于聂云,本能得不希望她受伤,再经历一次当年的劫难。
如果说爱上一个人是命劫,那么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足够了。
闻声,聂云久久没有说话,只沉沉的握着手机,呼吸声绵长悠远,像是睡着了,但其实她知道,彼端,聂云还在听她说话。
于是又补了一句话,“文景淮对你的心思,昭然若揭,如果可以,你可以考虑考虑他,相比起来,和他在一起,最合适,也最安定。”
虽说如今的那个人,已经是晋城毫无疑问的顶头人物,可,高处不胜寒,如果再度和他在一起,谁知道将来还会不会遇到什么可怕的危难呢?
有时候对于上位者来说,女人,情感,都不过是累赘而已。
他需要的,就是刘氏千金那样,能带给他帮助的贤内助。
良久,就在manda以为她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传来一声低低的,像是发自喉间深处的“嗯”字。
叹了口气,她挂断电话,开始工作。
可是谁又能想得到,前两年她遇到聂云的时候,她过的有多么的凄苦,煎熬?
文氏兄妹虽然一直在给她无偿援助,但是聂云一直不肯无缘无故的接受恩惠,更何况,帮助她出国留学进修,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在学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