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淼淼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看到湿漉漉的地面,着急道。
“地上的血呢?!”
看清楚来人,老嬷嬷吓得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淼淼小姐,怎……怎么了吗?是管家吩咐我擦干净的,这里被青碧吐了血,总不能……总不能就那么带着吧。”
墨淼淼看着已经找不到那摊血的干净地面,深深叹了一口气。
“没事,我只是……”只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想来看看这青碧死的地方。
老嬷嬷惊慌的看着墨淼淼一脸欲言又止,眼睛里盛满了对墨淼淼的忌惮和恐惧。
现在整个丞相府的人,都知道了淼淼小姐对如雪小姐大打出手的事情!
本来都看着淼淼小姐的容貌跟夫人的相似,以为性子也是十分相像的,但没想到竟然是个如此……泼辣的!
现在大家都在担心,这性子如此泼辣的淼淼小姐,会不会比如雪小姐还要难伺候啊!
看到老嬷嬷的眼神,墨淼淼有些奇怪。
干嘛要这么看着我啊?
“好了你忙吧,我没事了。”
她对着老嬷嬷说道,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墨淼淼走远了,老嬷嬷紧绷的身子才终于放松下来。
跪在地上重新擦洗,嘴里悄悄嘟囔。
“这地上怎么那么多细沙啊,奇怪。”
……
“冤有头债有主,你的死是墨淼淼害的,你要是找,就去找他们!”
房间里,阳光倾泻,但床上却是一片昏暗,厚重的床帏一层层的阻绝了阳光。
角落里,墨如雪缩起身子,眼睛害怕的睁大,双手紧紧攥着什么。
青碧死了……青碧死了啊!
想到青碧死前那诡异的一幕,墨如雪被吓得几乎汗毛直立。
她不过就是对石头说,希望能帮助自己度过这次难关……
没有想过要让青碧死啊!
“啊!”
就在这时,手心里忽然一阵炙热,墨如雪一声惊呼,猛地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
石头落在床褥上,闪着红色幽光。
映红了墨如雪震惊又惊恐的眼睛。
“你……你怎么还能杀人啊!”
“青碧是你害死的,对吗!”
墨如雪口中轻轻呢喃,生怕惹怒了那块石头,它再一个生气,将自己也给弄死了。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为什么……为什么给我那些情景片段,还可以……还可以杀人!”
墨如雪痴痴的盯着越发诡异的石头,瞳孔慢慢的转为赤红。
在一片红色中,她看到了自从自己得到这块石头以来,看过的所有片段。
凤冠霞帔,雍容华贵的皇后服制,手中紧握的生死大权,墨家所有人的结局。
墨淼淼被自己亲手用刀捅进心口,墨长矜被自己囚禁在地牢折磨。
她笑起来。
表情逐渐变得疯狂。
“死的好!死的好!活该,谁叫你们一个个对墨淼淼那么好的!”
她蓦的伸手,猛地将石头攥在手心里。
“你说的对!我要想成为皇后,必须是要有人死的,青碧她是我的丫鬟,从小陪伴我一起长大,为我死,是她应该的!她死了,我的嫌疑才能洗清!”
墨如雪深吸一口气,摊开紧握的手心。
“我,墨如雪,一定会成为皇后的!”
……
温暖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一阵突兀的声音。
“咔!”
“咔咔咔!”
墨长矜抬起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中就见一道身影正坐在床尾,背着身子不知在干什么。
“嘶……”
轻轻一个动作,牵连到了胳膊上的伤口,疼的墨长矜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你醒啦!”
听到声响,墨淼淼回过头来,磕在衣裳上的瓜子皮也掉在了被褥上。
墨长矜皱了皱眉,开口嗓音沙哑。
“下去。”
他面色虽苍白,但眉宇间的淡漠之气不减半分,甚至因为他的病态,而显得愈发冰冷了一些。
墨淼淼有点不乐意了,蹭蹭蹭爬到墨长矜的身边,随着她的动作,瓜子皮是彻底满了床。
“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情了?”
墨长矜声音愈发冷彻,“什么事情?”
“虽然你现在生了病,我不该跟你说这些。但是一码事是一码事,你欠我的二万两什么时候给我,要是你不方便给我的话,你可以告诉我银子在哪里,我自己去拿啊!”
看着墨淼淼泛着精光的小鹿眼,墨长矜冷哼。
“我要是把地方告诉你,那你岂不是都要搬走了?
“我是那样的人吗!”
墨淼淼睁大眼睛,佯装怒气说道,她越过墨长矜跳下床,拖拉上鞋,站在床边期待的看着墨长矜。
“银子在哪里呢?你告诉我,我当着你的面拿出二万两来,多一分我都不要你的!”
她容易吗,墨长矜昏迷了两天,她就在这里等了两天,为的不就是这银子!
想到这里,墨淼淼更加期待了,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小金库装满银子的样子。
就见墨长矜浓眉一挑,薄唇间发出一声淡淡嗤笑。
“你输了,我为什么还要给你银子,你我打赌的时候可不是说输了的人有银子。”
“我输……我没有!”
墨淼淼一怔,马上发出反驳,“是我逼着墨如雪离开丞相府,让她有机会去联系青碧的!是我守株待兔的!”
“是你守株待兔不错,但是最后抓到青碧的人,是墨莲。”
墨长矜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