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念之解释着:“冰龙节,是象征着结束厄运,开始希望和新生的节日。所以这一出‘定江山,除恶龙’的剧目,次次便都是会在仪式上上演。”
丝雨点点头,看得倒也是有几分意思。
君念之却是看得有些兴致缺缺,对于这一出剧目,她则是已经看过太多次了,实在是没什么新鲜感了。
而在另外一侧的南燕泾只是瞧着,面上没什么表情。
直到是一整场剧目结束,场上皆是响起了叫好之声。
“就这吗?”
一声略带轻佻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让原本热闹非凡的场面上,顿时没了声音,皆是将目光投向了南燕怡宁。
惠安帝和褚皇后的脸色,也一时之间变得有些不悦。
白毫在君念之身后,忍不住咂舌:“这南燕公主未免有些太过肆意妄为了些,怎么能够在这种场合下,说出那么不合时宜的话来呢?难道就不怕陛下责罚吗?”
“责罚?”君念之却是持了不同的想法:“陛下是不会去责罚她的。”
此次的目的便就是和亲罢了,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惠安帝是不会亲自将脸面撕破的。
南燕怡宁却像是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话语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依然眨巴着那一双媚眼,笑嘻嘻的道:“咦,大家怎么都没声音了,难不成是大家也觉得我刚刚说的话,很有道理吧。”
陆元容身为太子,此刻起身,道:“南燕公主,此等剧目,与我漠北有着非凡的意义。她并非是寻常取乐的剧目,还请公主慎言。”
“那与我又有何干呢?”
南燕怡宁笑着道:“我可是听了皇兄所言,漠北国中有极为能歌善舞者,我才是抱着好奇之心过来瞧瞧的。没曾想,却是这般大失所望。”
陆元容此刻也是有些气闭,这个南燕公主纯像是来瞎胡闹似的。
自己与她说东,她便是与自己说西。
明明是两两不相干的事情,这南燕怡宁却偏偏要在另外一处地方,使劲挑拨个不停。
一直没有言语的南燕泾开口:“皇妹不可胡闹。”
“哎呀,怎么皇兄也不替妹妹言语一二啊。这宫中本就是没有好看的节目嘛。这冰面是这么的好,却连个好看的节目都没有,委实是有些扫兴了。”
南燕怡宁说完,捧着脑袋在那里似乎极为不痛快。
然而还没消停一下,又是猛地站起了身子来。
“本公主可真是越想越气,本身就是没有好节目嘛,难道还不能让人说了不成,倒还不如我来演出一幕冰嬉要来的好看的多。”
这念头一起来,便像是刹不住了似的。
南燕怡宁向着惠安帝行了一礼:“陛下,我一直听闻漠北国常年落雪。所以冰嬉一技,更是听说漠北国中无人不会,人人皆是能在冰上一舞,若是这般,我倒是想请教一二了。”
“这……”
突然间话头向着一个奇怪的方向偏移着,漠北国的冬天比着其它国家要长,所以冰嬉一技,人人皆会倒是真。
只是这一技巧,寻常皆是作为取乐用的罢了。若是说比速度,倒还是有的一比。
南燕怡宁的这话,却显然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漠北国中,擅长冰嬉的,皆是男子。在女子之中能够挑出来的,他反而是有些一筹莫展。
但此刻,箭在弦上,也是由不得他拒绝了。
惠安帝点了点头,南燕怡宁见状,也是喜笑颜开着。
南燕怡宁跑了下去,很快便是换了一身极为扎眼的衣裙回来,红艳似火,让人移不开眼睛,只是瞧着,便是让人觉得身处在一团烈焰之中一般。
踩着冰刀鞋,身子如同一只优雅的火鸟似的入了冰面。
随着一身琵琶声响起,南燕怡宁的开始随着音乐声,舞动起来。
丝雨一愣:“凤舞九天?”
君念之问着:“那是什么?”
丝雨组织着措辞,解释道:“那是南燕国用来祭祀火神的舞蹈,当初良妃娘娘每每祈福的时候,便是会跳这个舞,可是,这竟然被南燕怡宁给改编成了冰嬉,她……”
丝雨一时之间竟然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君念之听着那话,也是明白了丝雨是什么意思。
在漠北国的祭祀庆典之中,跳着南燕国的祭祀舞蹈。这本身就是一场挑衅。
根本不是什么不好看,觉得无味。这就是单纯的挑衅而已。
随着音乐的节奏愈发的快,南燕怡宁的动作也是愈发的快速了起来,在冰面上化成了一个个跃动的火花。极为的美,极为的特殊。
君念之目光扫过惠安帝和褚皇后时,也是发现,二人的表情变得极为的凝重。
看来二人也是发现了这首曲子中的问题。
音乐越发的快,那舞动的水袖也是几乎将南燕怡宁给包裹住了一般。随着她轻盈的跃动,那两条擦混南广的水秀,便是真的像是凤凰的羽翼一般,在空中展开了翅膀一般。
人们看着的时候,随着那音乐的变化和南燕怡宁舞动的变化,好似是真的能够看到凤凰在不断的舞动一般。
好一个凤舞九天,当真是名不虚传。
最后一个音节结束,南燕怡宁也是缓缓的收起了一身红色的衣裙,完美落幕。
场面上满是寂静,不得不承认南燕怡宁的这一曲凤舞九天,美丽的让人炫目。带给了人们极大的震撼。
惠安帝心中有些呕血,可面上却还是维持着笑意,身为帝王,他有自己要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