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
君易槐也是大吃一惊,但此事终究说得无缘无故,君易槐终究是没有听信。
且梦惜莲的身份当初在经历过孟涵雅一事之后,他也专门去查了一番,那虽然都是些江湖过往,却也和南燕国沾染不上任何关系。
“姐姐当真是为了蒙骗春霖公主和众位皇子,什么话都能够说得出来啊。”
说话的人是君宛丝。
语气中,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李慕云陪在一侧,拉了拉君宛丝的衣袖,而后者却是置若罔闻,仿佛感觉不到似的。
今日难得的清醒,竟然还让她遇到了这一桩事情。她看得出来,这件事情绝对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简单。她也丝毫不在乎,这件事情究竟是誰布的局。
她唯一能够看得清楚明白的就是,此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君念之死。
一想到自己所受到的种种过往,她所有的悲惨和磨难,皆是由君念之亲手送上。心中便已经是将君念之给恨到了
且目光从李慕云的身上划过,男人眼底的担忧却全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君念之。
在府中的日子,她痴傻的时候,明明是府中的侧妃,却宛如是一条可以随意践踏的狗一般。需要用到她的时候,便给她灌药,让她清醒过来。
她对李慕云所有的爱慕,都逐渐消磨,剩下的只有恨意。
李慕云如此心爱君念之是吗?既然如此,她偏偏要亲手毁了君念之。
不去看李慕云眼底焦急的情绪,拢了拢身上的衣裙,便也是一步步的走上前去。
“我在府中的时候,便是一直被我这二姐姐磋磨。可是很了解我这二姐姐是个什么手段的人,她如今失手杀人,为了脱罪,什么话说不出来。竟然还能说出梦姨娘是南燕国细作这种话。难道二姐姐是当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
“够了。”李慕云听着只觉得刺耳,冲上台去,便是要将君宛丝拉走。
君宛丝虽然瘦弱,却是直接打开了李慕云的手,眼底的恨意是那么浓烈,几乎能够将李慕云给撕碎。
“夫君觉得我说的有错吗?虽然我知道夫君一向待人和善。可二姐姐此次可是杀人的重罪,夫君就算心地和善,也要看是为谁说话,不要平白污了卫国公府的门楣。”
“你——”
李慕云看着面前的君宛丝,被仇恨吞没的女人,是那么的恐怖。
他又看了看君念之,想要为君念之开口求情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的确……君宛丝是聪明的,一开口就拿捏住了他最为重要的软肋。
他可以不顾自己,却不能够不顾卫国公府。如今刚刚重新有些机会,他不能够再让卫国公府再蒙上任何的污点。
眼眸眷恋地在君念之的身上流连,而君念之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过李慕云。
君念之有些意外的瞧着君宛丝,此事说来也与她无关,但是这这种推人一把的事情上,她似乎总是做的那么得心应手。
“三妹妹既然心中有疑,其实也没有任何问题。毕竟你刚刚所说的疑惑,我相信是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若是不能将事情说明了,我也没有脸面走出春霖公主府。”
君念之瞧着君易槐,瞳孔中的颜色愈发的深了些:“父亲,你当真觉得,她便是梦姨娘吗?”
问得太过认真,一直那么笃定的君易槐竟然也产生了一丝迟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君念之漠然道:“因为她根本不是梦姨娘。”
“胡说八道。”君易槐连想都没有想得,直接否认了君念之的话:“你说她不是梦姨娘,那你说她是誰。”
被自己的父亲多番质疑,君念之也没有丝毫的气愤。反正君易槐对她,又何曾尽过一分一毫身为父亲的职责呢,她与君易槐也只不过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罢了。
“父亲,应该很清楚,梦姨娘如今身怀六甲,且已经有一两月有余。而她却没有,若是父亲不信,大可请人来验证。”
梦姨娘怀孕之事,在府中人尽皆知,且连宫中的太医都时常来为梦惜莲请平安脉,回禀皆是胎像平稳有力,只等着足月生产,必然是母子俱安。
春霖公主瞧了一眼君易槐,后者无言,便也说明君念之所说并无偏差。
开口道:“去请了本宫常用的大夫过来。”
府中的下人点头,立刻小跑着下去了。众人稍微等候了一阵,再回来的时候,那下身身后便是跟着一个太医进来。
那太医听完了来龙去脉,也知道,今日是春霖公主的生日宴,请仵作过来多有不吉利,才请了太医过来。
便没有丝毫推脱,双手在梦惜莲的腰腹上轻轻的按了按,又是在伏在梦惜莲的肚子上听了听,才是起身拱手道:“回春霖公主的话,此人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
“你可确信?”春霖公主道:“这可事关重大,不可有丝毫偏差。”
太医听的头上直冒汗,却也是点头道:“微臣敢拿项上人头担保,此人的确没有怀孕。”
众人皆是沉默,可是这光是一点,也不能够说明此人就是南燕国的细作。
君念之很清楚这一点,才又是徐徐开口道:“若是没有怀孕这一点,只能够证明她并非梦惜莲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几处,我便可以证明,她的确是南燕国的细作。”
说话间,君念之走上前,解开了梦惜莲的裙摆。光洁的大腿,什么都没有。
君宛丝冷笑出声:“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