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二姐姐……”
君新竹被那一支箭给吓破了胆子,脚下一软,整个直接坐在草地上,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如果是其他人,君念之会直接做出对自己最为有利的结果。可是对方是君新竹,对自己毫无恶意,且极为善意的一个人。
她能够想得到,对方的目标是自己,不会对君新竹出手。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且这周围的陷阱,现在自己只发现了这一个,若是后面还有什么阴损的招数在等着自己,而君新竹却不小心触及……呢她很有可能无法走出这片猎场了。
所有的判断,皆是在一瞬间,君念之立刻下马,将君新竹扯了起来。
“二姐姐,我怕……我真的害怕。”
“不要怕,怕是没有用的。”君念之紧紧的握住了君新竹的手:“我们都要好好的从这里活着出去,人只有活着才会有未来,若是现在就放弃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坚定的语气给仿佛给君新竹注入了力量,努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君念之将君新竹扶上马,然后迅速的也翻身上马,拉住缰绳,目光注视着周围。
“表妹,既然已经来了,又何必那么快要走呢?”
那声音太过熟悉,孟岚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她终于是确信了这一切都是朝着自己来的。
孟岚手中握着弓,骑着马从一颗树后面闲庭信步的踱步而出。他邪魅的笑着,带着一丝得意似的,却让那一张英俊的脸更是多了一丝邪气。
“原来真的是你。”
君念之眉头皱了皱:“这是你的想法?还是?”
“姑姑果然说的对,我们以前总是会让你逃脱,就是因为太过瞻前顾后,且顾及着面子上的体贴,所以才能够让你从中逃脱。既然是这样,那不如就正面将你处理掉,毕竟……”
箭不自觉的搭上了弓弦,那箭锋透着的寒意,在渴望着被鲜血所染红。
“这猎场之中总归每年都胡有些意外,你就算在这场春猎之中意外身亡,也只能够怪你自己命不好,你活该。”
箭对上了君念之的眉心:“终究是忍了你太长时间了,你也该死了,君念之。”
君念之注意着整片丛林中的一丝一毫的动静,现在任何的变化,对她来说或许都是一条生路。而当注意到一点的时候,心中的底气,便也是多了几分。
只是……她还需要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君念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是缓缓的吐了出来,在抬头时,眼底一片清澈,满脸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害怕:“看来,五表哥今日是一定要让我死不可是吗?”
“你想要活?”
“誰不想活呢?”说着,脸上挂着巴结似的献媚的笑意,似乎像是在主动勾引着孟岚似的:“五表哥要我怎么做,才能够饶了我一命呢?若是五表哥愿意放了我一马,妹妹我甘做牛马,以报此恩呢。”
那魅惑的表情,仿佛是开在地狱中的鲜血玫瑰。魅惑又罪恶,让人拒绝不了似的低语。
孟岚瞧着君念之,像是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变脸可以变得这么快,也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贵族女子,竟然会说出这种轻贱放荡的话语。
“君念之……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孟岚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喉头不自觉的上下浮动着,满是想要将君念之彻底玩坏似的表情。
“你若是现在跪下来,一步步的爬到我的面前,然后来跪舔我的靴子,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你一马。我会向姑姑开口,收了你做我的贱奴,你终究也是活下来了。”
呵……做他的贱奴……
按照孟家人的德行,只怕会让她生不如死吧。
"哈哈哈,哈哈哈……"君念之忍不住笑,笑的眼泪都是出来了。
“你笑什么?”
君念之一边狂笑着,眼底的冷死丝毫不曾掩饰:“我是在笑,你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心思。究竟是你心思太单纯了,还是你把我想得太简单了。我难道脸上都写满了我是一个很容易上当受骗的人吗?我给你跪下来舔你的靴子,你就真的会放我一马吗?”
“不,你不会的。”君念之轻轻的摇了摇头,那动作随意且妩媚:“我很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只不过是想要羞辱我,想要看像一条狗一般。你希望瞧着我一脸绝望,最后死在你的手上。你们孟家人是什么样的心思,我早已经看透了。”
“你在找死。”孟岚恼怒自己明明占据了所有的主动权,却依然被君念之这般调笑。
“不过,我的确很好奇一件事情。”
君念之指了指这周围的陷阱,几乎可以说是完美无缺的一环,如果不是她生前在战场上有所经历,她便已经成了一个马蜂窝了。
“我不求你会放过我,不过我在死之前,我也想死的明明白白。你明明一直在猎场的东边,你从来没有来过西边,你究竟是怎么布下这个陷阱的。”
闻言,孟岚的脸上显现出一丝得意,和一丝残忍:“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倒也是不介意告诉一下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正你的确是要死了,死人能够挺好的保守秘密嘛。”
孟岚的手在空中轻轻拍动了两下,周围的树丛之中,渐渐的走出来几个人影。
那些人渐渐聚拢,然后站在了孟岚的身后。
君新竹也瞧见了那些人,而下一秒,却是有些颤抖的用手一点点的将嘴给掩住,因为她看到的这一幕,实在是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