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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美仑挑起眉,明绯绯也有点晕眩的看着,突觉遗传是门深奥的学问,而耳边则回荡着她的台词:“作为公司的决策人,我需要对每一位主管有更全面的认识。
作为婆婆,我应该对新进门的媳妇加强了解。
所以,这件事你也不需怪任何人。”
其实她很想告诉时美仑,在被年青青以ròu_tǐ作为武器掠夺初恋之后,她对“做”这个字深有体会。
作为一个需要男女阴、阳、调、和,才能体现出意义的动词,它既可以通过自由选择对象达到体力锻炼的目的,也可以为捉奸在各种地点创造出不容辩驳的实质证据。
所以她认为唯有亲眼目睹的“做”,才是检验“以爱为名,以做为实之奸情”的唯一标准。
明绯绯:“以前我年少不懂事,看错了人、信错了人,也爱错了人。
今后我一定在私生活上,与不相干的人划清界限。”
听到这话,时美仑看着她沉默良久,久到明绯绯险些以为是时美仑眼睛抽筋难以回神,或是自己眼睛抽筋产生了幻觉了。
她想盯人这种功夫,危成也一定是遗传自时美仑,因为前者的目光让人燥热的无所遁形,后者的目光却让人抓狂的想变回原形。
而就在她开始对这种眼神产生了背后盗汗、恼热发晕、手脚冰凉等不适症状时,一朵淡雅的笑容突然浮现于眼前。
明绯绯险些以为自己眼花了。
就见日光灯渐渐成了弯月牙,抿紧的唇上翘出可亲的弧度,说如春天般温暖过了,说如花朵般娇艳俗了,此时此刻她甚为同意那句“女性笑容预示人生”。
如果它是甜美丰富的笑容,那么她会以为时美仑的婚姻必定幸福美满,如果它是苦涩无助的笑容,那么她会以为时美仑的生活饱受艰难困苦。
可是此时此刻,这玄之又玄,和善不够、慈爱不及,却充满信任与欣慰的笑,她深刻认识到语言的解释只有搭配上最富诚意的表情,才可达到说服对方的目的。
于是基于礼貌,明绯绯也咧开了嘴:“您笑起来真好看。”
本来,她还想加上一句“为啥不常笑呢?
这比任何护肤品都见效”,可是转念一想,婆媳俩之间哪儿需要如此客套见外,生活化才是拉进彼此距离的渠道。
时美仑先是一愣,随后又换了个意味更深长的笑法,深长到明绯绯使劲的眨眼也没分析出是啥意味:“如果这句话是儿媳妇对婆婆说的,我很开心。”
明绯绯心里一颤,突然感动了一把接不上话,刚体会出原来此意味正是出于长辈的爱,却又被她下一句彻底打回现实:“阿成说你要暂时保密已婚身份,这件事我不会过问。
但是在公司,我仍旧是你老板,若是你做错事我也绝不会手软。”
果然,现实与童话永远只有一些之隔。
据说,白马王子之所以会对白雪公主一见钟情,不是因为他俩都姓白,也不是因为他俩身份匹配,更不是因为森林里只有七男一女,无其他选择,而是因为白马有恋尸癖,而白雪恰好是保有体温的尸体。
所以当童话回归现实,时美仑先前柔和的笑容,或许是因为阳光反射,或许是因为办公室太冷,也或许是她在为这一句噎死人的话做铺垫,充分体现出现实就在于实现。
总之,明绯绯突然发现,以前她之所以会觉得当下属很难,是因为没有身兼儿媳妇与下属这两种角色。
而从此刻起,她预见以后的生活一定只有实现与现实之分。
于是,在离开时美仑办公室后,明绯绯一整天都处于有意识的思考中。
有人说姐弟或兄妹是上辈子一同殉情的恋人,因为不忍分隔所以才共饮了一碗孟婆汤并相约投胎到同一温床。
更有人说婆婆是婚姻的第三者,是“三人行必要我忍”中的那把刀子。
而值得庆幸的是,明绯绯只需要躲刀子,而不用面临只喝半碗孟婆汤的后遗症。
明绯绯深刻的认识到这把刀子的独特之处,就在于你猜不透她何时开刃、何时顿,也不知道是红刀子出,还是封喉不见血。
而此刀不但掌握了她事业的生杀大权,还即将成为她生活上的新障碍。
就这样,一直到了下班时间,明绯绯还未从未来规划的蓝图中清醒,以至于当全公司的人都奋勇的为晚高峰做贡献时,危成已经进来了好一会儿了、在他坐下、打量、微笑等一连串动作后,终于起身、侧头、吻住了发呆的老婆。
“唔!”
明绯绯睁大眼,屏住呼吸的与某男的幽深眸光相互辉映。
如果说发呆是一种心理调节,偶尔为之有利健康的话,那么从发呆中陷入晕眩,则可有助于肺活量的提高。
所以当危成从浅尝辄止,已经发展到开始动武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从坐姿,变成了跨姿。
随着纽扣们顽皮的摆脱扣眼,明绯绯也没有向小说中的女主角一样,感觉胸口一凉然后惊讶的挣扎,而是开心的体验着何谓心跳,并对此频率甚为满意。
明绯绯不由自主的伸长手臂勾住发电厂,充分享受着后背被温暖覆盖的感觉。
尤其是那双手在测量她三围尺寸的必经动作中,已经将何谓偷偷摸摸传情的刺激传达给她。
直到那首《痒》再度狗血的响起“越慌越想越慌~~~越想越慌越想~~~”时,明绯绯才微微挣开迷蒙的大眼,与那深潭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