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吴行知这么说,赫连铁树的笑声顿时卡住,他看了看丐帮其他人,确定悲酥清风已经起了效果。
“是了,此时之前在松鹤楼我那批手下身上必然搜到了解药,入林之前提前用上,才得以不受悲酥清风的影响。”
赫连铁树恍然大悟,不由心中一沉。
本以为这人只是个武功高强的莽夫,却没有想到粗中有细,竟早有准备,果然人不可貌相!
就在此时旁边传来一声惊呼:“王姑娘?你怎么了?”
赫连铁树连忙看去,却见一锦衣公子居然也毫不受悲酥清风的影响。
他往左右使了个眼色,顿时有一骑武士分散出来,朝着那公子而去。
眼前这汉子不受影响是因为人家文武双全,早有准备,你一个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小辈,竟然也安然站立,真不把我西夏一品堂放在眼里?
那武士急速逼近,却见公子大喝一声:“你干什么?”
只见他右手食指疾指,凌空中似有剑气飞扬,那武士距离他还有数丈之远,根本毫无防备,无形之中右臂嗒的一声响,莫名其妙地断折为二,软垂垂挂着。
武士顿时大骇,这是见鬼了?他想要勒住马匹,但是右臂刚断,刹那之间哪里来得及,直直冲向那公子。
只见那公子脚步微动,身形鬼魅一般在地上划了一个转,滴溜溜躲过了战马。
“嗯?是个高手!”
吴行知心中一动,此人居然能凌空伤人,虽然自己投石子也能做到,威力甚至更甚,但是人家可是仅仅手指一点。
这可比什么包不同云中鹤之流要强上太多了。
而且看他躲过战马的步伐格外轻松随意,这一指,一移,似乎只是随手为之,根本没有展露出真正的实力。
难道这人便是那个隐藏的天下第一?
吴行知还在兀自思量,赫连铁树已然按捺不住了,他一向身居高位,带着一众高手来到中原,连久负盛名的四大恶人都纷纷来投,自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却在这小小的杏子林连连受挫,心中大怒。
即使这两人看上去都不好惹,但是自己又有何惧?
他愤愤道:“作为堂堂西夏大将军,我从西夏来到中原,本想以江湖人的身份与你们相处,可换来的却是针锋相对,不装了,给我一起上!”
“死活不论!我只要寻仙令!”
见统帅如此说,顿时号声四起,马蹄纷飞,将吴行知和段誉团团包围。
吴行知大笑一声,丝毫不惧。
“以多欺少?你们这一品堂看起来也没什么出息。”
听得此言,几匹高头大马奔腾而来,马上的武士亮起手中朴刀,却是军阵相击之势,加之武士本身也是武功高手,莫说寻常人,即使是一流高手也得身首异处。
吴行知仰头,却见那陌刀密不透风,即使自己的眼力能够看出来陌刀挥舞的轨迹,却难以从中脱出。
虽然自己可以瞬间击杀两人,但是难免也要被陌刀劈中。
“这些江湖高手果然与寻常人不同,以一敌多并没有那么轻松。”
虽然如此,但是吴行知也不胆怯,当初在肖申克的时候自己经常被群殴,硬生生靠着强大的身体素质撑到了最后,现在虽然敌手更强,但是自己的实力也不可同日而语,应对起来只会更加轻松。
“军队之阵确实威风,不过,我也不是待宰羔羊。”
说是迟,那时快,陌刀已然临头,吴行知身子一矮,手往旁边一捞——
只听得嘶溜溜的马啼声响起,一匹高头大马居然直接被吴行知单手抡了起来,马背上武士直接飞了出去。
其他人脸色大变,来不及变招,马躯已经如同风车般被吴行知挥舞而来,虽然只是血肉之躯,但是近三百公斤的重量以这样的速度轰击过来,和直接被铁锤抡到有什么区别?
血花飞舞之间,几道身影直接消失在林子中。
“爽快!”
吴行知将手中战马扔掉,果然,真男人就要用重武器嘛——虽然战马这东西,古往今来没有人抡起来当武器便是了。
“看来之后得搞把武器,不然单凭一双肉掌,面对大批高手的时候,确实不好发挥。”
心中这么想着,吴行知朝段誉看去,只见段誉在几名武士之间身形晃荡,武士的陌刀每每劈下,却只能擦身而过。
在刀光剑影之中,那身影飘逸至极,轻松自在,看起来根本没有把几个武士放在眼里。
“厉害,这人应该走的是内修的路子,确实有几分风采。”
吴行知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心中略有些羡慕,这种白衣飘飘,片叶不沾身的打法和自己如同蛮人一般抡起马匹就干的打法相比,自然潇洒得多。
“不过看起来跟跳舞似的,软绵绵,没劲,真男人还是得正面上。”
如此想着,吴行知顿时心里平衡了。
不说吴行知的想法,赫连铁树却越发心惊,自己麾下的武士身手有多强他可是十分清楚,即使是自己下场,也不过三两下功夫便得陨落于此,在自己认识的人中,只有一品堂大供奉才能像这两人一般轻松应对。
但是大供奉何等身份?即使是自己也不敢指示。
这时,大鼻子轻声说道:“将军,事不可成,拖下去恐怕有危险,要不先撤吧。”
赫连铁树脸色一青,寻仙令就在眼前,自己堂堂大将军,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来到中原,才刚刚亮个相就要灰溜溜撤走?那自己的一世威名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