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铁心不爽的叫道:“拜托,有点脑子行吗?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谁还讲那么多规矩,有钱才是天王老子。”
“行了,马兄,你既然如此厉害,可有去南勾城的办法。”我问。
“等大胡子好了再商量这事,我去抓两条鱼煲汤喝,你是不知道,这冥河的鱼味美甘甜,老子在这呆了这么多年,就是舍不得这里的鱼啊,真叫一个美。”马铁心笑了笑,长身而起走出了茅屋。
待他走后,菜花睁着大眼睛躺在床上,盯着茅屋顶发呆:“秦哥,你说咱俩一个纯阳脉,我的属于阴脉,集天地灵脉于一身,怎么就发挥不了作用呢?”
“你甭提了,我也很纳闷,金太保只一脉,就够战咱们两人了,咱们若是五行都摸透了,还不得无法无天,但现在你也看到了,咱俩确实很渣。”我苦恼道。
“这样等这水命小子回来了,咱俩问问他有啥窍门!”菜花提议道。
“怎么,你也信他?”我见菜花与这千里马不停的斗嘴,料想他是不信任他的,这话却让我有些出乎意料。
菜花笑着说:“秦哥,若是连马氏后人都信不过,天下就没有可信之人了,放心吧,他知道你我身份,咱们也知道他身份,现在是谁也离不开谁,你死了,马铁心啥好处都捞不着,他犯不着遭天谴。”
听菜花这么一说,我想可能是马氏的先祖与诸葛亮之间立下了某种契约,马氏家族就是为了守护神器与历代纯阳子而生。
“你的伤没事吧。”我问。
菜花道:“你还别说,这小子的药真他妈好使,我感觉舒服多了,这下欠他人情了,将来麻烦大了,这小子倒是个会做生意的好手。”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马铁心就提着两条两尺来长黑色的肥鱼吹着口哨回来了,其实马铁心这人看着冷酷,心情却比较开朗,要不然也无法在这让人抑郁要死的阴司呆这么多年。
“来了,尝尝幽冥河中的肥鱼吧,肉质紧致,甘美清甜!”
他边说边用刀子剖鱼,刮肠,将两条肥鱼穿在火盆子上的铁杠子上,来回的翻烤、加料,不到片刻香气就溢了出来。
满屋子的香甜之气,醉人心脾,令人口中生津,“尝尝吧!幽冥河的鱼,在大浪中翻淘,又有寒气束体,肉质可比凡间那些松松垮垮的鱼肉要香脆的多。”他撕了一片鱼肉递给了我。
我尝了尝,果真是味美甘甜,很有嚼头,顿时大呼过瘾。
“秦哥,野马,我说你俩吃的倒是带劲,别忘了兄弟我啊。”菜花阴阳怪气的叫道。
我忙撕下一大边喂了给这孙子吃,他这才心满意足。
在密林里歇息了几天,菜花的伤势养的差不多了,我们便开始商量如何去南勾城,去南勾城没个带路人肯定是不行的。
这个艰巨的任务自然是落到了马铁心身上,这孙子丝毫没有先祖的风范,开口就是一千金,我寻思着反正欠他一堆钱了,也不差这一笔了,爽快的答应了他。
“你说这野马跑哪去了,大半天了也没见过人影,再这么拖下去,金太保那孙子都该到南勾城了。”菜花气恼道。
“是啊,那批物质若是到达南勾城,咱俩想做手脚就难了。”我点了点说。
对于金太保这口气,我和菜花都有些咽不下去,我俩决定在进入南勾城之前,把这批物质搞到手,藏起来或者销毁掉,总之不能让金太保轻松。
现在我俩的优势在于有马铁心这个高深莫测的家伙辅助,金太保在明,我俩在暗,只要动脑筋,总能阴到这小子。
至于杜春兰,我已经不敢多想了,此女无情似蛇,若有机会,必不能留余手,以免祸害我哥俩。
“放心吧,金太保那小子现在还在暂居亭呆着呢,你以为南勾城是这么容易进的。”金太保肩头立着一只只剩下骨架的老鹰,走了进来道。
“你怎么知道他还在暂居亭。”菜花惊讶问道。
“这有何难,水里游的,天上飞的,都是我的眼睛,黑子,你说是不?”说着,这家伙冲肩头的骨架老鹰吹了吹口哨。
那老鹰扑腾着翅膀,飞快的飞出了门外。
我和菜花真是服了这小子了,看来他说的没错,确实精通各行各法,各种奇巧无不精通。
“不管是凡间还是阴司的船只,在进入南勾城之前,都会在暂居亭接受最严密的盘查,谁也不能例外,现在是战时,查的就更紧了,金家也不能例外,这会儿金太保还在暂居亭喝茶呢。”马铁心道。
“太好了,如此一来咱们倒是还有机会。”我抚掌欣然道。
“此距暂居亭有八百里水路,沿冥河而下,咱们需要一日半才能到达,时间应该还是来得及的。”马铁心想了想道。
“那还啰嗦个几把,赶紧走啊。”菜花哈哈大笑道。
到了冥河边,马铁心给我二人一根折形竹管,在河边跺了跺脚,几条大黑鱼就从恶浪中快速游了过来。
“这个你俩服下吧,这一路水路太长,我怕你俩受不了寒气。”马铁心从口袋里摸出两颗药丸递给我二人道。
“火阳丹,你小子倒是好手笔。”菜花却是识货的,欣喜道。
“废话,三百金一颗,在鬼市买的,回头得算账上。”马铁心道,说着翻身跳上了一条黑鱼背上,拍了拍,驾着黑鱼往冥河而去。
我和菜花忙服了火阳丹,顿觉丹田热气澎湃,通体舒畅,当即跳上鱼背追了过去。
一路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