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康平在地上跪了十几分钟,其实早就想起来,但是谢长安没醒之前,孙成根就是不准孙康平起身。
老老实实的跪着。
以前宠、以前惯,那是怕失去,现在已经治好了,那就再也不能这样惯着了,自己不收拾,就只能等别人来收拾。
就好像今天一样,谢长安肯定也是慈悲为怀,留了孙康平一命,不然在审讯室内,孙康平就会被电击棍给电死。
谢长安电死了孙康平,作为父亲的孙成根,还不敢找谢长安报仇。
孙康平的命是谢长安的师父给的,却不知好歹,居然想对付恩人的徒弟谢长安,已经是恩将仇报。
谢长安杀了孙康平,那也不过是把命收回去而已。
就算孙成根是忘恩负义之辈,不念往日恩情,他也不敢找谢长安师徒的麻烦,二十多年前,谢长安师父的大名在中海市如雷贯耳,谁敢得罪?
去到哪个家族,谁不是当祖宗一样供着?这都还得看谢长安的师父想不想去,完全看心情。
现在这一跪,谢长安是完全当得起的。
“呼!”
谢长安终于睁开了眼睛,吐出了一口浊气,那苍白的脸色,终于也出现了一些血色,略微红润了些。
他看向地上跪着很不耐烦的孙康平,问道:“你似乎很不服气是不是?觉得没有说的那么严重?”
跪着的孙康平偏过头,没说话,明显就是在无声的抗议。
“罢了!”
谢长安挥了挥手,“你们走吧,三百六十万也不用你们赔偿了,但是,你必须得亲自把砸烂的椅子、桌子和大门复原,不然我不仅杀了你,还会灭你全家。”
“谢先生……逆子不懂道理,请谢先生见谅。”孙成根都跪在了地上。
“滚!”
谢长安吐出一个字,孙成根和孙康平直接被掀翻在地上。
当孙成根再次爬起来、准备继续道歉的时候,面前的谢长安已经消失不见,背影都已经消失在门口。
“你……你个逆子,我打死你。”
孙成根一巴掌又扇在了自己儿子的脸颊上。
“爸……就算这疾病有他说的那么严重,但我也跪了那么久,又不是说让他免费治疗?他还想怎么样?”
孙康平摸着发痛的脸颊抱怨道:“他想要三百六十万,那就给呗。”
“你以为他真需要钱?你以为想让他出手治病,有钱就可以?”
孙成根怒道:“如果不是因为他师父的关系,他今天会给你治?”
“那又怎么样?现在不是已经治好了?”
“你……”孙成根深吸一口气:“那椅子和桌子,你能复原的完好如初吗?”
“把钱给他,爱要不要,现在这个年代,他还敢真灭了我们全家不成?”孙康平鄙视道。
“我觉得你还是需要重视一下为好,不说谢大夫的医术,就说他武道的实力,那至少达到了宗师级别。你们砸了一个宗师的桌子和椅子,他杀了你们父子,上面也不会追究他的责任。”
一直没说话的袁振林沉声道。
“什么宗师?”孙康平好奇道。
“我也只是听说而已,知道一个大概,现如今依然存在着一群古武者,他们有自己的实力划分。”
袁振林解释道:“最底层的就是武徒,别看是最底层,一般的退役士兵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至少练拳三五年。”
“武徒之上就是武士,一拳开碑裂石,不在话下。还有武师,有九牛二虎之力,一拳能够打死一头牛。”
“继续往上就是武道宗师,他们的实力出神入化,摘叶可杀人。”
“就算是武师都极为少见,更何况宗师级别的人?每个人都会受到上面的高度重视,他们杀几个人,上面根本就不会追究,特别是杀那种无端招惹他们的人,上面甚至还会帮忙擦屁股。”
“这……”孙成根父子俩傻眼了。
“你们再想想他的年纪,以后必定前途无量,别说杀你们父子,真灭掉你们全家,也不过是一起意外事故。”袁振林嘴角一扯。
“袁叔叔,你别吓我……”孙康平弱弱的回道。
“吓你?或许我说的还轻松了。”
袁振林冷笑起来:“六年前吧,为了抓捕一个罪犯,我亲眼看到一个宗师级别的人,连市局的唐先生都毕恭毕敬,我当时还是区局的副手,连跟别人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只能远远看着,那也算是觉得莫大的荣幸了。你们说吓你们?我是不忍看到你们继续作死,才好言提醒。”
“当然,你们可以把我的话当做放屁,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哈。”
撂下这话,袁振林转身就走了。
他现在已经不想跟孙康平父子说话了,生怕受到牵连。
在宗师高手面前,他这个区局一把手也不算什么。
“爸……我……”孙康平看向自己的父亲。
“在你没得到谢先生原谅之前,你别叫我爸,我也没有你这种儿子,我们断绝关系。”
孙成根冷冷地扫了儿子一眼,转身也走了。
“……”
孙康平呆愣原地。
许久之后,他走出休息室,来到外面,上了车子。
以他心高气傲的性格,去给谢长安认错,还真有些办不到。特别是已经跪了那么久,还要他道歉,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大不了跑国外去,看你怎么找到我。
想到这里,孙康平直接预订机票,可惜,在付款的时候,因为余额不足,买不了